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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欺瞒其夫。”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受生于迦尸国之家长家,成长后,营在家人之生活。其妻不守道义,与村长通奸,菩萨知之,注意不怠。时值雨季,谷类种子为雨水浸洗流失,全村饥馑,等待谷物发芽时,全村一致向村长请求:“自今两个月后,谷物收割,再行交谷。”由村长之手借得一只老牛,分食其肉。某时,村长乘菩萨外出时,潜入其家。彼等二人正乐卧时,菩萨由村之入口向家中归来。其妻向村之入口方向眺望:“是谁前来。”彼女立即认知“是彼归来”,告知村长。村长恐惧战栗,菩萨妻曰:“汝勿恐怖,共思一策。予等曾食汝之牛肉,汝今伪为前来讨债,予登入仓库立入口处,予谓现无谷种,汝立于我家屋中,汝谓:‘予家子女众多,请偿肉债。’汝可再三催促。”于是彼女登上仓库,坐入口处,村长立于屋中云:“请偿肉债。”女云:“仓中无谷,待收割时偿付,汝请归去。”菩萨入家,见彼二人所作,知为不德女之策,向村长曰:“村长!我等食汝牛肉,言明经两个月后还谷,今尚未到半月,何故前来讨债?汝来非为此故,为其他原因而来。予对汝之所作,实深厌恶,彼无品行不德之女,知仓库无谷,今故登上仓库,伪称无谷,汝亦伪作讨债,对汝二人之奸计,予实厌恶。”菩萨为说明此意义而唱如下之偈:

    一

    两者予难忍 两者予不快

    此女登仓库 诡云不能偿

    二

    村长!我今正告汝 生活我极贫

    食汝老牛肉 与汝两月约

    未到期催讨 此为我不快

    菩萨捉住村长前发,引曳至屋之当中,打倒在地上。彼呼叫曰:“我为村长。”菩萨嘲曰:“汝为污他人所守之宝者。”且打且曳,直至使之疲弊不起,捉其首而曳出。然后捉住女发由仓库拉下,与以痛责:“二次再犯,更将重责。”自此以后,村长不敢窥其门,此恶夫人心中不敢稍存恶念行此恶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此心持烦恼比丘得预流果————佛云:“彼时惩处村长之家长即是我。”

    二〇〇 善戒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之师尊)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此婆罗门有四女,有四男子求婚,一为体格强健之美男子,一为年老之人,一为家境富有者,一为道德家。婆罗门自思:“四人供养于家中,我此四女分别嫁与此四者之何人,实难分晓。”“我将请等正觉者(佛)评判,择其中之适当者配与。”于是执香花往精舍,向佛敬礼,坐于一面,语其始末:“世尊!此四人中,配与何人较为适宜?”佛云:“诸贤人等于前生曾答此问题,多生以来而人不得知。”佛应其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受生于婆罗门家,成长后,于得叉尸罗修习学艺,还波罗奈为世间有名之师尊。时一婆罗门有四女,四人之男求婚,婆罗门自思:“与谁适宜?”判断不决。“我问师尊,与应与者。”于是至师尊前询问此事唱第一之偈:

    一

    美貌或年长 性善或德望

    我今问尊师 应选熟为婿

    师尊闻之曰:“虽有美貌及其他资格,但缺道德则排斥。美貌等非人之标准,我等须爱好具备道德之人。”菩萨为明此义,唱第二之偈:

    二

    美貌亦为良 年长为我敬

    素性善亦良 我喜有德者

    婆罗门从其言,以女配与有德者。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婆罗门得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婆罗门是今之婆罗门,有名之师尊即是我。”

    第六章 那塔木达鲁哈品

    二〇一 狱舍本生谭

    (菩萨=贫乏出家)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狱舍所作之谈话。尔时诸役押解诈欺、抢掠、杀人等多数盗贼往见拘萨罗王。王命将彼等用桎梏刑具,用绳锁系缚,投入狱舍之中。

    住于该地方三十人比丘,欲来见佛,彼等见佛礼拜后,次日托钵回行至狱舍之处,见彼盗贼。彼等托钵归来,傍晚参谒如来讯问:“世尊!今日我等托钵,环绕狱舍,见多数盗贼,缚以桎梏,受非常之苦,彼等不可能破缚逃走。究竟世间尚有较此等之缚更为强韧之缚耶?”佛云:“汝等比丘!此等称之为缚,然对财宝妻子等所谓贪爱烦恼之缚较今之缚,乃为百倍千倍强韧。然昔日之贤者曾断此难断之大缚,入雪山出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生活贫苦之豪家,彼长大后,父亲死去,彼以所劳得银扶养其母。虽然彼不愿娶,但其母仍为彼迎娶某家之女,不久其母亦往生他界。彼对其妻之妊娠,不加留意,谓妻曰:“汝可依劳银度日,予将出家。”妻云:“予今妊娠,俟予产后,汝可见子之后出家。”彼云:“甚善。”即与应允。当彼女生产时,彼问曰:“汝已安产,我当出家。”彼女曰:“待儿离乳时,汝再出家。”如此彼女又复妊娠。彼思:“如此一再应允,不能出走,予将不告逃走而出家。”于是不告而于夜间逃出,然为夜间之卫兵所捕获。彼向卫兵请求:“予为扶养母亲请与放行。”彼得卫兵许可,于某处停留后,然后由正门走出,入雪山出家成为仙人。修得神通与等至,耽于禅定之乐以度日,彼住于其处,自思:“我已断除如此难断妻子之缚、烦恼之缚。”菩萨感兴而歌唱以下之偈:

    一

    铁造木造或苇造 智慧人言缚不牢

    摩尼耳环欲爱强 妻子情染缚牢固

    二

    智慧人言此缚牢 导入恶趣难觉脱

    有智慧者断此行 彼无欲念弃爱乐

    如此菩萨歌此感兴之歌,禅定不懈,成生梵天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有者证预流果,有者证一来果,有者证不还果,有者证阿罗汉果————佛云:“尔时之母亲是摩诃摩耶,父是净饭大王,妻是罗睺罗之母,子是罗睺罗,而舍妻子出家之人即是我。”

    二〇二 耽戏本生谭

    (菩萨=帝释)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尊者罗婆那拔提所作之谈话。彼尊者为佛教有名之人,持有智慧、美声誉,虽有善法语,达于无障碍而得于漏尽,然于八十人之上座中,身量最短,如同一矮小之沙弥,供人展览之物。某日,彼参拜如来后,行至祇园楼门处时,有住于地方之三十人比丘,为拜十力尊而来入祇园,于精舍之楼门,会见尊者。彼等以为此是沙弥,于是执上座之衣角,捉手提头,撮鼻拧耳,以手旋转,多方恶作,然后整钵与上衣,参诣佛所,礼拜问讯,坐于一面。而后佛稳静表示欢迎之意,彼等向佛问讯曰:“世尊!罗婆那拔提佛弟子,善美于法语,今在何处?”世尊:“汝等比丘!欲会尊者耶?”比丘等:“唯然,世尊!”世尊:“汝等比丘!汝等于楼门处所见,执其衣角,以手为恶作者,即为其人。”比丘等:“世尊!如此能达所望付合众望之弟子,缘何生为力弱之质?”世尊:“此为其本身之恶业所招。”于是佛应彼等之请求,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诸天之王帝释。国中老年之人、象、马、牛等皆不使梵与王得见,因王耽於戏乐,如见此老人等物,立即捆缚,见旧车即予打破。见年老女人,唤至近前,击腹而使倒卧,再起之时,多方恐吓。并令年长之男人,于地面旋转作各种技艺表演。如果不见有老人,便耳语左右:“明日此家必须有老人在。”然后呼唤以为乐。国中人人以为耻辱,纷纷送自己父母出国居住,于是孝养父母,已近绝迹,而王之侍者,亦均耽於戏乐。因此诸人死后,堕四恶趣,诸天天众,因而减少。

    帝释生来尚未见有如此之天相,缘何理由如是,熟虑之后,亦知其故。帝释自思:“我将制御彼。”于是化为老人之身,于古车之上载二瓮之酪浆,系以两头年老之牡牛,于某祭日,梵与王乘坐美饰之象,着美饰之衣,右绕都城之时,帝释缠褴褛之着物,驱车向王处而来。王见古车,命速曳去,左右诸人曰:“车在何处,我等未见。”帝释依其威神力仅使王见。彼处有多人前来,帝释驱车至王头上,打破一瓮,折返途中,再使一瓮破裂,于是由王之头上到处流落酪浆,王感耻辱困惑,心起憎恶。帝释知其已得困扰,心感疲惫,于是收车,现其本相,手执金刚宝杵,立于空中言曰:“汝不法之恶王,汝如何得长年不老,如何衰老不迫近汝身?终日耽於戏乐,使年老诸人苦恼,唯为汝一人,使诸人仿效,为此恶业,死后彼等充满恶趣。人人不得扶养父母。汝今后若不终止此事,予将以金刚宝杵,破汝头脑,今后断然不可为此。”帝释于吓阻之后,为说父母之德,并教示说明尊敬年老者应得之福果,然后归返天庭而去。自此以后,王更不再起耽乐之心。

    佛述此法话已,现等觉者,唱以下之偈:

    一

    鹫鸟苍鹭及孔雀 诸象乃至斑点鹿

    一切畏怖狮子吼 诸类身量不等齐

    二

    如是人中亦如是 身量虽小有智慧

    是故彼为伟大者 愚者身大智不大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等比丘,有证预流果者,有证一来果者,更有证阿罗汉果者————佛于是为说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罗婆那拔提,因其耽於戏乐,今亦生来为他人戏乐之种,而帝释实即是我。”

    二〇三 犍度本生谭

    (菩萨=仙人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时,对某比丘所作之谈话。彼比丘于浴室入口处劈割薪木,由腐木中出来一蛇,啮其足指,彼当场毒发而死。此事传遍精舍内外皆知。比丘等于法堂中议论,纷如花放。“诸位法友!如此比丘,于浴室入口劈割薪木,为蛇所啮,当场死亡。”适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事,集于此处?”比丘等云:“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若彼比丘对四大龙王之一族,多修慈行,即不被蛇啮。昔日诸仙人于佛未出世时,对龙王之一族,多修慈行,得免于为龙王一族所惹起之危险。”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之婆罗门族,年长弃爱欲出家为仙人,修得神通与等至。彼于雪山地方恒伽河屈曲之处,作为隐栖之所,耽乐禅定,住于仙人之群围绕之处。时恒伽河峰,有种种爬虫动物居住,与诸仙人众多危险,诸多仙人之生命,为其所取。仙人等以此事告之于菩萨,菩萨集合全部仙人曰:“若汝等对四大龙王多修慈行,则蛇将不啮汝等。因此,今后应对四大龙王应修如是等慈行。”于是菩萨唱如下之偈:

    一

    今对龙王我修慈 毗栖博叉伊罗钵

    尸婆弗多罗诸龙 四大龙王黑瞿昙

    如此告示四大龙王之族:“设若汝等对此等之物多修慈行,则汝等将不为蛇所啮,不为蛇所恼。”于是菩萨唱第二之偈:

    二

    对无足者我修慈 对二足者我修慈

    对四足者我修慈 对多足者我修慈

    如此依同一形式,修持慈行后,今再依请愿以告示之,为唱以下之偈:

    三

    汝无足者勿害我 汝二足者勿害我

    汝四足者勿害我 汝多足者勿害我

    菩萨更对一般修行者告示,唱以下之偈:

    四

    一切有情一切生 一切存在皆与共

    一切之物见幸福 任何之物勿来恶

    如是,“对一切有情修一般的慈行”,更须忆持三宝之德:“佛无限、法无限、僧无限。”

    如是菩萨又云:“须忆持三宝之德。”菩萨示三宝无限之德后,更说明有情之有限:“爬虫之类,为有限之物,无论蛇、蝎、百足、蜘蛛、蜥蜴、鼠类皆是如此。”

    如是菩萨教示:“此等之物,怒心有限,因此,此等爬虫之类为有限之物。”“修无限之三宝,此为我等有限者日夜应请自卫之策。”“如此,须忆持三宝之德。”于是菩萨更加示应为之道,唱以下之偈:

    五

    我为防卫我自卫 诸般生物离远行

    此我归依佛世尊 七人觉者我归命

    如是菩萨对仙人之群宣示:“忆持七佛,向之归依,诸仙应把握此一防卫之道。”

    尔来,仙人之群,守菩萨之忠告,多修慈行,忆持诸佛之德,如此彼等忆持诸佛之德,爬虫之类离之远去。菩萨更勤修梵住,得再生于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仙人群即是今之佛之侍众,仙人群之师实即是我。”

    二〇四 维拉迦乌本生谭

    (菩萨=水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模仿善逝者所作之谈话。诸上座等前往夺取提婆达多之众归来时,佛问曰:“舍利弗!提婆见汝等时有何所作?”答曰:“模拟善逝使我等见。”佛云:“舍利弗!提婆模拟为我以至破灭,非自今日始,于前生即已招致破灭。”佛应上座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再生于雪山地方栖住水乌之胎,住于某一湖水近处,彼之名为维拉迦。当时于迦尸国难得布施,人们所残留之食物,尚不足以供养乌,何况龙与夜叉,因此鸟众由饥饿之国逃出,多入森林之中。尔时住于波罗奈有一鸟名萨维陀迦与雌鸟一同来至维拉迦之住所,于湖水之近处营造栖所。某日彼于湖畔索取食物,见维拉迦入湖水中食鱼,复出干燥身体。彼思:“如依赖此乌,则自己可获得多量之鱼,予可侍彼为伴。”于是向维拉迦接近。维拉迦问曰:“汝欲何为?”曰:“予欲供君使用。”“如此甚善。”维拉迦快诺,尔来萨维陀伽为彼听用。彼取鱼食后,亦分一部分与萨维陀迦,萨维陀迦食后,以残物与雌鸟为食。尔后,萨维陀迦性变高慢,彼思:“此水乌黑色,我亦为黑色,眼、嘴及足,与彼无异,今后我无向彼讨要捕得鱼之必要,我将自行捕捉。”彼行至维拉迦处言曰:“今后我将自行入水捕鱼。”菩萨阻止其行曰:“汝非生为入水捕鱼之乌(鹈)类,将有破灭之危险。”但萨维陀迦不听其言,自入水中,为水草绊住,坚不得出,身挂于水草之间,只有嘴端露出水面,彼呼吸困难,终于水中丧失生命。彼妻见彼不归,至维拉迦处探知此事:“君曾见萨维陀迦否,彼往何处而去?”于是唱最初之偈:

    一

    维拉伽!汝未见我夫 优美声之鸟

    等同孔雀颈 我主萨维陀

    维拉迦闻之曰:“我知汝夫之行处。”为唱第二之偈:

    二

    水陆皆行乌 彼常食生鱼

    模拟入水中 为苔包缠死

    雌鸟闻之悲泣,遂飞往波罗奈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萨维陀迦是提婆,维拉迦即是我。”

    二〇五 恒伽鱼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二人之年少比丘所作之谈话。彼二人住于舍卫城,为豪家之子,虽依佛教出家,但不修不净观,夸称容姿以傲世。某日,二人各就自己容姿之美丽而起争论,见距彼等不远,坐一年老之上座,二人欲请上座对容姿美丽,作一判定,行近上座而问曰:“尊者!我等谁为美丽?”上座答:“二位法友,比较君等,我最为美丽。”年少之彼等以此人年老,答非所问,于是对上座施以恶口之言而去。

    彼等之所为,为诸比丘众得知,某日集于法堂,为此事议论问话:“诸位法友!彼老上座实为对为容姿囚系之二比丘施以羞耻之言。”适佛来至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为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等答:“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此二人年少比丘,夸称容姿非自今日始,彼等前生即以容姿傲世。”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住恒伽河岸之树神。时于恒伽河与耶蒲那河之合流处住有恒伽鱼与耶蒲那鱼两尾之鱼,彼等:“我之容色美丽,君之容色亦可称美丽。”两者就容姿美丽之事,发生争执。而离程不远,由恒伽河岸见有一龟,“彼可为我等判定熟为美丽。”二鱼行近龟处,问曰:“龟先生!究竟恒伽鱼为美丽,抑或耶蒲那鱼为美丽?”龟云:“恒伽鱼亦甚美丽,耶蒲那鱼亦甚美丽,但予较汝二者更为美丽。”龟为说明此事唱第一之偈:

    一

    恒伽河之诸鱼美 耶蒲那鱼亦美丽

    然我四足所生物 尼物律树体圆围

    长首伸出如车辕 一切龟类实美丽

    鱼闻其答云:“汝恶龟!汝未答我等之所问,只言他事。”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问彼彼不说 问彼言他事

    自诩高慢者 此我等不喜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二尾之鱼是年少比丘,龟是年长比丘,而始终目击者,恒伽河畔再生之树神即是我。”

    二〇六 羚羊本生谭

    (菩萨=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时佛耳闻提婆欲努力害佛,佛云:“汝等比丘,提婆欲杀害我,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羚羊,近于一湖水某丛林中营造栖家。同一湖水距离不远之树顶栖一啄木鸟,湖水之中,为龟栖处。此三者互为亲爱之友谊,共同居住。尔时有一猎鹿师,巡回森林之中,于湖水饮水处发现菩萨之足迹,彼以革纽制作一如铁锁缚足之圈套,布置而去。菩萨于夜初更为饮水而来,陷入套中,发出悲鸣。树上之啄木鸟及水中之龟,闻声而至,彼等思案:“如何抢救吾友。”啄木鸟谓龟曰:“君有齿,可断其套,我可设计使彼不来,我等二人奋斗,以救吾友。”彼为说明此事唱第一之偈:

    一

    革纽为锁套 龟以齿断切

    我引彼猎夫 使勿来此处

    于是龟开始以齿啮其革纽,啄木鸟飞往猎师所住之村。猎师于夜过将明之时,持剑准备出发,鸟知其将欲出发,于正门出口处大声鸣叫,以羽搏打猎师颜面。猎师为此不吉之鸟所击打,折返家中,暂时就寝,不久又取剑准备出发,鸟判断前此由正门出口出发,此次必由里门出口出发。于是大声鸣叫飞向里门,向猎师之面扑打。猎师两度被打自谓:“此不吉之鸟,不欲使我出发。”于是回返,至太阳升起寝卧,然后再行出发。

    鸟于此时,至急飞返,向菩萨告知猎师将至。此时龟已只余一革纽未断,其余均已咬开,然而龟齿破裂流血,已不堪应用。菩萨见猎师持剑,如电光之速奔来,于是挣断革纽,逃入森林之中,鸟则飞落于树顶,只有龟之力弱,当场横卧,猎师放龟入袋中,挂于残枝之上。菩萨转来,见龟已被捕,[思:]“友人之生命,不可不救。”但体弱力尽,出现于猎师之前;师以其力弱,执剑向菩萨追杀,菩萨既不远离,亦不接近,与猎师同入林中。菩萨韬晦足迹,由他道如疾风归来,以角挑落布袋,于地上破坏,将龟引出,啄木鸟亦由树上降下。菩萨对两者忠告:“予之生命,得君等之荫助挽救,君等已尽友者之所应为。今猎人归来,将捕捉君等,因此,啄木鸟君!汝可携带子女他往,龟先生!君应早入水中。”彼等均如菩萨之言而行。

    于是佛等觉者唱第二之偈:

    二

    龟游入水中 羚羊入森林

    树梢啄木鸟 远伴子等去

    猎师归来至其住处,不见一物,手持破袋,心情持重,回归自家而去。彼三友于有生之间,相互信赖不破,各各从其业报而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猎师是提婆达多,啄木鸟是舍利弗,龟是目犍连,羚羊即是我。”

    二〇七 阿萨迦王本生谭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恋前妻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比丘!汝真对彼起恋情?”答:“确为如此。”问:“恋慕何人?”答:“予之前妻。”佛云:“比丘!汝对彼女所持恋情,非自今日始,汝于前生为彼女受剧烈之苦。”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迦尸国补多勒迦市阿萨迦王治国。彼之第一妃乌婆利,具有魅惑之爱力,姿容甚美,眉目如画,天姿少有,世间无双,彼女不幸死亡。为妃之死,国王悲伤度日,怏怏不乐。彼将妃之尸骸装棺,其中填入油及泥土,置于卧榻之下。王不摄食物,悲叹而卧,两亲、亲族、友人、廷臣、婆罗门、居士等云:“大王请节哀勿悲,诸行无常。”但王对任何进言,均不入耳,如此悲叹,已过七日。

    时菩萨为已获五神通,八等至之行者,住于雪山地方。彼以天眼观察,眺望阎浮提洲,见王之悲叹谓:“予将施救。”于是以神足之威力,升至空中,下至王之御苑,恰似黄金之像坐于吉祥之平石上。时补多勒迦市住有一婆罗门族之青年,偶尔来至王苑,瞥见菩萨,向前寒喧,坐于其傍。菩萨示彼好意:“青年!汝王之所行正直否?”答曰:“尊者!我王正直,然因妃亡故,王将妃之尸骸入于棺中,悲叹而卧,今已七日。尊者有何方能取除王之此苦?如尊者有德之人在世,我王受此痛苦,实不相应。”菩萨曰:“青年!予与王无一面之识。若王能外出问予,予可告以妃之往生之处,进而于王之御前,使妃与王对话。”青年:“我可引导吾王前来,请尊者坐于此处。”青年得菩萨之约束,行至王前,告知此事:“请王至具有天眼人之处。”王闻悉:“能与乌婆利妃相会。”心中大喜,乘车至其场所,与菩萨寒喧,坐于一傍。王问:“尊者真知妃之再生所至之处?”菩萨:“大王!妃因夸耀容姿,怠惰而不积善业,因此再生于食御苑牛粪之甲虫胎中。”国王:“不能,此事予不相信。”菩萨:“如此可使与彼相会而对话。”“甚善,我当亲见其言语。”菩萨于是以威神力,使两只甲虫,移动牛粪块,来至王前。此二甲虫依菩萨所示而至,菩萨指一甲虫曰:“此即乌婆利妃,彼舍弃大王,今追随于食牛粪甲虫之后,请大王仔细观察。”王曰:“尊者!予妃乌婆利再生为食牛粪甲虫之胎,予不相信。”菩萨:“大王!现在可使其对话。”菩萨以威神力使彼女发声。菩萨曰:“乌婆利妃!”彼女以人语答曰:“尊者!何事?”“汝之前生为何名位?”“尊者!予为阿萨迦王之第一妃,名乌婆利。”“汝今仍爱阿萨迦王否,或是喜好食牛粪之甲虫否?”“尊者!如云予前生时事,尔时予于御苑,与王一同乐色声香味触等,然今死变重生,前生之事,于我何益?今我欲杀阿萨迦王,以其首之血,涂我食牛粪甲虫夫之足。”彼于众人当中,以人语唱以下之偈:

    一

    阿萨迦王苑 我与共游步

    互爱亦被爱 可爱与夫共

    二

    新苦新乐故 古旧既无遮

    比起阿萨王 我更爱甲虫

    阿萨迦王闻之后悔,当场命令取去妃之尸骸后,洗其头与菩萨寒喧入市,而以其他妇人为第一妃,正当治国,菩萨予王忠告息悲后,归雪山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起恋情比丘,即证得预流果————佛于是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乌婆利是以前之妻,阿萨迦王是起恋情之比丘,青年是舍利弗,行者即是我。”

    二〇八 鳄本生谭

    (菩萨=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努力害佛之事所作之谈话。时佛闻提婆达多欲努力杀害佛而言曰:“汝等比丘!提婆欲努力杀我,非自今日始,彼于前生,即已如是,然未能使我丝毫恐怖。”佛于是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住于雪山地方再生之猿胎。彼有如象之强力,身体大而且美,于恒伽河之屈曲处森林中营造栖家居住。尔时恒伽河中住有一鳄,鳄鱼之妻见菩萨之身体,对彼心脏之肉,起非常之欲望,于是对鳄鱼云:“夫君!我欲食彼猿王心脏之肉。”“我妻!我等为栖于水中之物,彼为陆上所行之物,如何可以捕捉?”“请用某种手段捕之,否则我将死矣。”“汝勿忧虑,我有一法,使汝得食彼心脏之肉。”鳄鱼安慰其妻,彼于菩萨就恒伽河饮水,坐于河岸之时,进前曰:“森林之王者!君于此处,食劣果实,君不往惯行以外之处,恒伽河对岸有庵罗及波罗蜜树,实大而味美,果物无尽,君何不往彼处采食种种之果物?”猿曰:“鳄鱼之王!恒伽河大河难渡,如何能往彼处?”“汝欲渡河,可载于我之背上,相伴而渡。”菩萨信彼之言,即予承诺。“请乘坐于我背上。”于是猿乘背上。鳄鱼稍行,即向水中沉下,菩萨曰:“鳄鱼!汝欲使我沉没,是何缘故?”“予并非依正路伴君渡河,予妻欲食君心脏之肉,是故予为使吾妻得食心脏之肉而捕汝。”“鳄鱼!汝对予所言者,亦皆为善事。如果我等心脏收藏于体内,则我等于树梢跳跃之时,心脏将毁坏为微尘。”鳄:“然则汝置心脏于何处?”菩萨指示不远处一株乌昙跋罗树上生长熟圆之果实:“汝且观看,我之心脏即垂挂在乌昙跋罗树下。”鳄:“汝若使我见到心脏,我即不杀汝。”“如此,汝可与我伴行至彼处。我将使汝得见垂挂于树上之心脏。”于是鳄鱼与彼同行,菩萨由鳄背跳登乌昙跋罗树上对鳄鱼曰:“愚蠢之鳄鱼!一切生物之心脏,汝以为挂于树顶,汝太愚蠢,汝已受骗。汝可取大量之果物,但只胴体庞大而智慧缺少,则不得成功。”菩萨为说明此事,唱以下之偈:

    一

    大河彼岸生多树 庵罗树与阎浮树

    半娜娑树为何用 乌昙跋罗树最优

    二

    尔体实是最伟大 然而智慧不相应

    鳄鱼尔今为我欺 不如好自回归去

    鳄鱼如失千金之悲苦,完全挫败,回返自家栖处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鳄是提婆达多,鳄之妻是栴阇女,猿即是我。”

    二〇九 鹧鸪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法将舍利弗与共住年少比丘所作之谈话。彼年少比丘对卫护自己身体特别注意,他忧心:“自己身体,不能幸福。”对过冷过热食物,均不摄取;恐怖寒暑疲劳身体,不敢外出;水气过多之粥,米质过多之粥,均不敢食。彼之善护身体,为僧团之间所遍知,比丘等于法堂中,谈如花放。“诸位法友!如是年少比丘,实际如是爱护身体。”适值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此比丘之精心卫护身体,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森林中树神,有一捕鸟之猎师,以一只鹧鸪媒鸟,制造毛网,持杖于森林中各处寻索鹧鸪。尔时一年老鹧鸪为猎人追逐,逃入森林。彼鸟善巧,不为所捉,且飞且止。猎人以树枝嫩草隐蔽其身,再三再四,用杖及套索捕捉,彼鹧鸪出人言之声,羞辱猎师唱第一之偈:

    一

    森林不见我 惟见有诸树

    阿沙干那树 毗鞞得迦树

    今见尔行动 诸树并不动

    鹧鸪作人语后,逃往他处而去。于彼逃去时,猎人唱第二之偈:

    二

    年老之鹧鸪 破笼飞他处

    不近毛索套 贤哉作人语

    猎师语已,围绕森林,持其所获之物,归家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猎师是提婆达多,善巧卫护身体之鹧鸪是今之少年比丘,目击始末之树神即是我。”

    二一〇 堪达伽罗迦啄木鸟本生谭

    (菩萨=啄木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模拟善逝者所作之谈话。尔时佛耳闻提婆达多为摸拟善逝,佛云:“提婆为模拟我,招致破灭,非自今日始,前生既已至于灭亡。”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再生栖于雪山地方啄木鸟之胎,于朅地罗树森林中营运生活,名迦第拉瓦尼亚。彼有一啄木鸟友名堪达伽罗迦,彼鸟于巴利巴达迦树之森林中度日,某日出发来至迦第拉瓦尼亚处。迦第拉瓦尼亚因友人来此,便引曳堪达伽罗伽入朅地罗树森林中,用嘴啄树干,由树中取虫与之。堪达伽罗迦食得甚多如甘果之虫,彼于食中起意念:“此鸟为啄木鸟胎生者,自己亦复如是,今由此鸟受食,殊为不当。我今亦将于朅地罗树森林中生活。”于是彼向迦第拉瓦尼亚曰:“君可勿忧,予今亦欲单独于朅地罗树森林中生活。”但迦第拉瓦尼亚言彼曰:“君生于树心不坚之睒婆梨树及巴利巴达迦树森林中生活之类,而朅地罗树之树心甚坚。”“君勿啄此坚心之木。”堪达伽罗迦曰:“我亦为啄木鸟胎所生者。”彼不听劝告,急飞至朅地树上用嘴啄木。彼之嘴之角质破裂,双眼亦将曝出,头部坏损。彼不能止于树干,跌落地上,唱最初之偈:

    一

    呜呼!此树为何名 叶冷且多刺

    彼处只一击 头部即破裂

    迦第拉瓦尼亚闻此语唱第二之偈:

    二

    体心不坚诸树木 此鸟啄之度生活

    然遇坚心朅地罗 此鸟头部被打破

    迦第拉瓦尼亚言毕,复云:“堪达伽罗迦君!汝头部被破碎之树,即朅地罗坚心之树。”于是堪达伽罗迦当场绝命而亡。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堪达伽罗迦是提婆达多,迦第拉瓦尼亚实即是我。”

    第七章 香草丛品

    二一一 苏摩达陀婆罗门子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愚钝之优陀夷所作之谈话。此比丘于二三人之间,一言之法语,皆不能出,十分胆怯,心思欲言,因他事而又忘却。彼之如此行为,为比丘等于法堂互坐谈论之话题。佛来其处,问比丘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言,集会于此?”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优陀夷之怯懦,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某婆罗门家。年长于得叉尸罗学习诸学术技艺毕已,再归家中,知父母贫困,彼欲再兴家业,向双亲请愿,至波罗奈仕奉国王。彼受王之信爱与器重。彼父使用牡牛二头耕作,以维生计,一牛病死,彼至菩萨之处谓:“家中一牛死去,不能耕作,汝可向王请求一头。”菩萨:“父亲!予与王见面之时,已经甚久,今向王请求,颇不适宜。愿父亲自行向王请求。”父亲:“我甚胆怯,汝所不知。实际于二三人之前,不能请话。若我至王前请求一牛,恐将我仅有之一牛亦将与王而归去。”菩萨:“父亲!既然如此,我虽不能向王请求,我可使父亲练习请求之言语。”父亲:“如此甚善,开始练习。”菩萨陪伴其父来至香草茂盛之墓地,于各处捆缚草把,指示与其父:“此为国王,此为副王,此为将军。”种种名称。菩萨:“父亲!汝行至王前,首谓:‘大王!大胜利者。’然后唱请求赐牛之偈:

    大王!我有二头牛 以此我耕田

    大王!一牛今死去 刹帝利!与我第二头”

    婆罗门于一年之间练习此偈,记忆之后,对菩萨曰:“汝苏摩达陀!我已习忆此偈,今无论于任何人前,均可唱出。汝可伴我去至王所。”菩萨:“如是甚善。”于是携带适当之礼物,陪伴其父,行至王前。婆罗门曰:“大王!大胜利者。”然后送上礼物。王曰:“苏摩达陀!此婆罗门为何人?”菩萨曰:“大王!此为我父。”王问:“前来何事?”尔时婆罗门唱请求赐牛之偈:

    大王!我有二头牛 以此我耕田

    大王!一牛今死去 刹帝利!尔取第二头

    国王知婆罗门言语颠倒错误,微笑曰:“苏摩达陀!予思汝家有牛甚多。”菩萨:“大王!我父意欲请求大王赐牛耕种。”王喜菩萨之言,赠与婆罗门十六头牛及装饰之具乃至住居之村落以为礼物,以非常之荣誉送婆罗门还家。婆罗门乘全身纯白之辛头马所牵之马车,有许多从者随从归村而来。菩萨与父共坐车中,于归途道中,菩萨对父云:“父亲!我与父亲满一年间之练习,但父亲最后之时,父亲竟说将牛赠与大王。”菩萨于是唱最初之偈:

    一

    一年之间香草丛 不断训练无懈怠

    父于众中竟翻意 缺少智慧难周卫

    婆罗门闻彼之言唱第二之偈:

    二

    世间一切请求者 苏摩达陀尔须知

    得财不得皆可遇 世间之事实如是

    结分

    佛云:“汝等比丘!优陀夷之胆怯,非自今日始,前生即为一胆怯者。”佛述此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苏摩达陀之父是优陀夷,苏摩达陀实即是我。”

    二一二 残食本生谭

    (菩萨=轻业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恋前妻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比丘!汝真有恋情耶?”答:“真实不虚。”佛问言:“汝恋何人?”答:“予之前妻。”佛对彼云:“比丘!彼妇人对汝有不利益之行动,彼于前生使汝食彼情人之残食。”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巡回乞食以维生计某贫穷演艺人家。彼年长贫困,轻贱难堪,各处奔波,维持生活。时迦尸国某村有一婆罗门之妻,为一无德不贞之恶妇。某日,婆罗门因事外出时,彼女之情人,有机可乘,进入其家,彼女与彼通情之后云:“少时之间,食事再行。”为作食物,盛以咖哩,调以热饭,女与彼食:“汝请用饭。”而其自身则立于户外张望婆罗门之归来。菩萨恰于此时,正在此女情人食事中,前来乞食,立于门外。此时正为婆罗门归来之时,婆罗门之妻见其归来,大为焦急入内曰:“汝速起去,婆罗门归来。”情人遂入穴藏之中而下。婆罗门入门坐定,持凳与洗手之水,彼女以情人所食冷饭之上,盛以热饭,为婆罗门端出。彼以手插入饭中,见上热下冷,自思:“此为何人所食之剩饭?”彼问其妻唱第一之偈:

    一

    上为此样饭 下为异样者

    我实问我妻 上下何相异

    婆罗门之妻恐其行为暴露,无论婆罗门几度追问,彼均默然不答。尔时演艺者之子自思:“穴中藏匿者为彼女之情人,而此男人定是主人。婆罗门之妻,恐怖自己之行为泄露,故不答一言;如此,我对婆罗门告此女之所为,并告以其情人坐于穴藏之中。”于是彼谓婆罗门离家外出,今有一男入内为不义之事,食上等之食物,而女则立于门外张望,此男进入穴藏之中,将此一切始末全部告知,唱第二之偈:

    二

    我为演技者 乞食来此处

    彼穴藏地下 尔可索其人

    彼于是捉住此男之顶髻由穴中拉出,而告以更不可为此恶行,应持正心,而后离去。婆罗门对此二人鞭打威吓,教以不得更再为此恶事。而后从其业报而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时,起恋情比丘证预流果————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女是彼之前妻,婆罗门是起恋情之比丘,演技者实即是我。”

    二一三 巴鲁王本生谭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王所作之谈话。世尊与比丘众受王之施物与尊敬甚大,如下之风闻。尔时世尊受王尊敬、尊重、崇敬、供养、尊崇,得衣与乞食之食,受坐卧之具、病药及其他诸多必需之品,诸比丘亦受尊敬乃至受必需之品;然其他之外道出家者则不受尊敬乃至不得必需品。外道者如此不得施物及不受尊敬,日夜秘密会合集议:“沙门瞿昙出现以来,我等不得施物,不受尊敬,而沙门瞿昙则多得施物,大受尊敬。是何缘由,彼有如是幸福?”于是其中一人曰:“沙门瞿昙住于全阎浮提中之最佳住处、最优土地,因此彼得食物,受大尊敬。”其他者云:“以是理由,我等于祇园之内,建一外道僧院,如此我等亦可得甚多之收入。”彼等全部到达赞成之结论。彼此相议:“然若我等不告于王而自兴建,佛之比丘,必加妨碍,虽然获得,难保不被中断;故须向王馈赠贿赂,以取得僧院之地域。”于是向王之家臣请托,与王赠十万金,并请曰:“大王!我等于祇园之内,欲建外道之僧院,若佛之比丘,不使建造许可,故向王申请,无须等待彼等之回答。”王受贿赂,当然认可。外道者笼络王已终了,即集合木工,开始兴作,园内大起骚动。

    佛问曰:“阿难!门外高大声音,究为何事?”答曰:“世尊!外道诸人,于祇园之内建造外道之僧院,此为彼处骚乱之声。”佛云:“阿难!于此场所,建外道僧院,甚不适当。外道之人,喜好高声,与彼等不能住于一处。”佛当即集合比丘告曰:“汝等比丘!向王申诉,使外道停止建立僧院。”众比丘等出发,行立于王之宫居入口,王闻比丘之来,思此必为僧院之事,王既取贿赂,乃传言:“王不在宫中。”比丘等归来白佛,佛谓:“王得贿赂,故为如此。”佛遣二大弟子前往,王闻二人之来,仍以同前之言遣之。二人归来白佛,佛曰:“舍利弗!此次王不在宫中,显系外出。”佛于此日早晨,着下衣、持钵,与五百比丘众俱,来至王宫入口。国王闻佛至,由宫殿下降,为佛执钵,招入内庭,以佛为上首,对比丘众施粥舍饭后,向佛顶礼,坐于一傍。佛向王始作法语:“大王!昔日诸王,取人贿赂,为有德人等所争论,失去自国首领之地位,招致大破灭之灾祸。”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巴鲁国巴鲁王治国时,菩萨为五神通八等至之行者,为教仙人群之师尊,常住雪山地方。彼为求盐及酸味之物,随五百人行者由雪山下来,至巴鲁市,巡回乞食,出至街中,坐于北门处枝叶茂盛榕树根下进食,并于此树下营建住居。此仙人群住于其处。甫经半月后,又有仙人之群五百行者围绕他之师尊来市,彼等亦入街中巡回行乞后,由街出至南门处,亦坐于前述同样之榕树根下调制食事,亦于其处,营造住居。如此二仙人群,只于喜好之间暂住,然后归于雪山。当彼等归去,南门处之榕树枯死。

    于其次归来之时,南门处榕树下居住之人,首先第一来到。彼等知自己所居之榕树枯死,于巡回行乞后,出至北门处榕树之根下,调制食事,营造住居。然今另一方之仙人后至,于街内巡回行乞后,来至自己所居之树下调制食事,但已无处可居。彼等谓:“此非君等之树,乃为我等先居之处。”于是互起辩论,争执扩大。一方谓:“我等最初居住之场所,君等不能占取。”一方谓:“此次我等最先到来,汝等不能侵夺。”如此自称我为所有者,自称我之所有物。彼此争执不下,遂由树下起立,去至王所。

    王以最初居住之仙人群为所有者。然另一方者诸人以“我等败于彼等”,心有不甘。彼等不言自己之过,以天眼回望,见一转轮圣王使用马车之车体,以此贿赂赠与国王:“大王!请判归我等为所有者。”王取贿赂,判为:“二群诸人两方所有。”但他方之仙人等更又持附于马车车体之宝轮,贿赂与王:“大王!请只判归于我等一方。”王于是又依其请求。

    诸仙人等思:“我等为舍财欲、爱欲之出家者,由树下之事而起争论,馈赠贿赂,诚不相应。”于是大为后悔,急归雪山而去。住于巴鲁王国中诸天意见一致:“使有德人等惹起争端,实王之所为不当。”对王发怒,向三百由旬之巴鲁王国,涨起海水,全国淹没。如此因巴鲁王一人之所为,使国中住人,均至破灭。

    结分

    佛述此过去之法语后,现等觉者,唱以下之偈:

    一

    使此仙人群生隙 巴鲁国王终破灭

    彼国众生与此王 我闻均已赴死域

    二

    意欲悭贪出恶业 此实贤者不称道

    应语心无邪恶者 言行必须具真理

    佛述此法语后:“大王!不可任从意欲而为,二群之出家者不可使相争。”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我即是最年长之仙人。”王为如来准备食事。佛与弟子等归后,王即遣人毁外道之僧院,于是外道者仍无凭借之处而去。

    二一四 河水满本生谭

    (菩萨=司祭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智慧波罗蜜所作之谈话。某时,比丘等于法堂有关如来智慧之话,谈如花放。“诸位法友!等正觉者有大智、广智、明智,有敏捷之智慧、锐利之智慧、透彻之智慧,为具足方便智者。”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作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汝等比丘!此非自今日始,如来前生即有智慧,有方便与善巧。”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再生于司祭官之家。年长后于得叉尸罗学一切技艺毕已,于父死后,得司祭官之地位,为波罗奈王俗事圣事之顾问。其后,王受离间者之言,愤怒曰:“于我面前之事,无如此者。”王将菩萨由波罗奈放逐他处。菩萨率妻子至迦尸国某村居住。其后王又追思其德,王思:“任遣何人,使予能唤回彼阿阇梨者,均不相应。予今作一偈,记于贝叶之信上,煮鸟之肉,用白布包裹叶书与肉,加盖王印送去。

    若彼为贤者,于读信之后,知为鸟肉,必定归来。

    否则彼即不归。”王作河水满之偈,记于树叶之上。

    一

    河水满时得饮水 谷草茂时得藏身

    远行旅人我呼唤 如鸦归来然则食

    王以此偈记于树叶之上送交菩萨。菩萨读信,知王思欲与己相会,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王今思起我 送鸦来如何

    鹫鸟与苍鹭 孔雀皆不想

    因王不思起 实是我为恶

    菩萨准备乘物,彼往谒王,王喜再俾以司祭官地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彼时之王是阿难,司祭官实即是我。”

    二一五 龟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此故事将于陀伽利耶青年本生谭(第四八一)中再说。佛云:“拘迦利为言语而被杀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大臣之家,年长后为王之俗事圣事之顾问。然王性喜多言,彼谈话时,他人无插语之隙;菩萨思欲矫正王之多言,思虑方法。

    尔时雪山地方一湖水中栖有一龟,有二鹅鸟前来索食,与龟相知,彼等相互非常信赖。某日鹅向龟云:“龟君!我等于雪山心峰山中黄金窟中居住,彼处为一心情爽快之处,君可与我等一同前往。”“我如何能去?”“我等可伴汝前往。若君能缄口,对任何人不发一言。”“予可缄口不言,请携予伴行。”“如是甚善。”彼等以一木棒令龟咬紧,两鹅衔其两端,飞上空中,于是龟与二只鹅鸟相伴而行。村中少年见两只鹅鸟用木棒抬一龟飞行,揶揄而笑立。龟欲开口言:“纵令友人伴我飞行,于汝等何干?饿鬼恶者!”时二鹅鸟快速飞行,经过波罗奈市王宫上空,恰于此时,龟口松放咬棒,落于开阔之庭前,身躯裂为两半。王为菩萨及廷臣围绕,来至现场。王见龟而问菩萨:“贤者!此物因何由空中跌落?”菩萨长期以来,自己思欲向王忠告,今得窥此机会。菩萨:“此龟概与鹅鸟互相信赖和合,鹅鸟欲伴龟飞往雪山,龟于空中咬紧木棒,此龟概以闻他人之言,不能缄口,思欲对话,而开口放棒,如此龟由空中落下而绝命。”“大王!无端而多言,遂受此苦。”菩萨唱以下之偈:

    一

    龟出无用言 实乃自杀身

    应强捉木片 绝命以多言

    二

    王为人中最强者 贤者善语勿多言

    尔今不见多言者 龟身遂自陷破灭

    王知彼就王自身而言:“贤者系就予所言耶?”菩萨明言曰:“大王!予言为大王或为他人亦未可知。言过多者,有此破灭。”尔来王止多言而寡言语。

    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龟是拘迦利,二只鹅鸟是二大长老,王是阿难,贤明大臣实即是我。”

    二一六 鱼本生谭

    (菩萨=司察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恋前妻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比丘!汝真有恋情耶?”答:“世尊!真实。”“汝恋何人?”“以前之妻。”佛向比丘云:“比丘!彼妇女前生对汝即为不利益之事,汝为彼妇人而被串刺,将置于火上炙烤。幸藉贤者之恩荫,取回汝之生命。”佛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司祭官。某日见渔师取下挂于网上一尾之鱼,置于热砂之上。渔夫作串云:“我欲置鱼于炭火之上炙烤而食之。”彼鱼思鱼妻而泣,唱以下之偈:

    一

    此火我不苦 串刺亦非苦

    他女同快乐 我妻思我苦

    二

    恋火实烧我 亦使我心苦

    善士解放我 勿杀爱恋者

    尔时菩萨偶然经过河岸,闻彼鱼悲叹,遂近渔师之前,使彼解放其鱼。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起恋情比丘证预流果————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鱼妻是前妻,起恋情比丘是彼鱼,司祭官实即是我。”

    二一七 塞句女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青菜商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此事于第一篇已为广说。此处佛问优婆塞:“优婆塞!汝长期均往何处?”“世尊!我有一女,时破颜微笑,予曾试验我女,现已嫁入一良家少年为妇;因此种种事务,不遑礼拜世尊。”佛云:“优婆塞!汝女有德,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汝试汝女,亦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树神。尔时青菜商优婆塞,欲试其女,伴行至森林中,紧握女手,动之以欲情,似欲得彼女之身,悲叹向其女唱第一之偈:

    一

    世人皆乐欲 然尔竟无知

    今我握汝手 汝将叫如何

    彼女闻之泣曰:“父啊!予为一幼女,予不知淫欲事。”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应护我离苦 父对我无信

    我叹树林中 护者强我为

    如是青菜商试其女后,伴归家中,嫁女为良家青年之妇。然后依其业报离此世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青菜商证预流果————而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女是今之女,父是今之父,而目击其始末之树神实即是我。”

    二一八 诈骗商人本生谭

    (菩萨=司法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诈骗商人所作之谈话。住于舍卫城有诈骗商人与贤明商人,二人合组,积聚五百车之商品,由东方向西方行商,获得多金,归舍卫城。贤明商人向诈骗商人曰:“予等现可分金。”诈骗商人自思:“彼长期寝卧恶榻,食恶劣食物,现甚疲弊,今至家中食诸种美食,坏腹必死,所得储金,均归为己。”于是推称:“今日星宿运行不佳,日辰不吉,待至明日可判。”于是明日复明日向后延期。但贤明商人向彼逼迫,结果二人遂分储积金。贤明商人持香及花鬘,来佛前供养礼拜后,坐于一面。佛问:“汝何时归来?”答:“世尊!半月以前归来。”问:“何故迟来佛前供养?”彼于是向佛告白始末。佛云:“优婆塞!彼男非自今日始,前生即为诈骗之商人。”佛应彼之请求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大臣之家,年长后为司法官。时住于村与住于街有二商人,互为朋友。住村商人于住街商人处,存放五百锄头,住街商人卖其锄为储积金,于置锄处遍撒鼠粪。后住村之商人前来索锄,诈骗之商人云:“君之锄为鼠所食。”并示以鼠粪。村之商人谓:“为鼠所食,亦未可知。鼠食之所者,亦无可奈何。”彼称欲往游水,于是伴诈骗商人之子出,至某友人之家,对其友人云:“此子暂置汝之家中深处,勿使其向任何处出走。”村中商人游水毕,来至诈骗商人之家中。“我子现在何处?”“我置汝子于岸边,入水游泳,尔时飞来一鹰,用爪捉去尔子,飞上空中而去。予于水中击手,大声呼唤,虽经种种努力,终未能放。”“汝为虚言,鹰无捕捉儿童之事。”“或许如是,亦未可知。然汝谓无此事,我亦无如之何,事实鹰已捉汝子而去。”“汝盗贼,杀人者!我至裁判所,使汝吐实。”彼出恶言相骂。“悉听尊便。”于是相伴至裁判所。

    诈骗商人向菩萨云:“此男伴我子游水而去,我问我子去至何处,彼云为鹰所攫去,我故对彼诉讼,请求裁判。”菩萨问另一方曰:“汝可据实申诉。”“予与其子,一同出游,为鹰攫去,亦为事实。”菩萨:“然此世间,鹰如何能持人之子而行?”贤明商人:“我亦欲请问法官,鹰既不能捉人子飞至空中而行,然鼠又如何能食铁锄?”菩萨:“诚然不能。”贤明商人:“法官!我于此男之家,置放五百锄头,然彼谓均被老鼠所食,并示我以食锄之鼠粪。若鼠得食锄,则鹰亦可攫去人子,如鼠不能食锄,则鹰亦不能攫走人子。但此男谓锄被鼠食,是否鼠得食锄与否,愿法官调查,请对予之诉请予以裁判。”菩萨判曰:“此男狡猾,思以诈骗得胜,汝言甚是!”遂唱第一之偈:

    一

    报欺瞒者实欺瞒 以诈骗对诈骗者

    鼠子若能食牦锄 如何鹰不攫人子

    二

    世间欺瞒数实多 欺治他人欺人者

    失子者应返失锄 失锄不可夺人子

    如是失子者取回其子,失锄者取返其锄,此二人依其业报,终离此世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诈骗之商人是今之诈骗商人,尔时贤明之商人是今之贤明商人,司法官即是我。”

    二一九 诽谤本生谭

    (菩萨=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心中郁郁不乐比丘所作之谈话。此比丘一人不得把握禅坐之对象,诸比丘等,首先伴此心中不乐比丘来至佛前。彼为佛讯问:“汝真感觉有所不满耶?”答:“诚然有所不满。”佛问:“是何缘由?”答:“为烦恼之故。”佛云:“比丘!烦恼之一物,前生为畜生之所诽谤,汝今于此于佛教出家,如何为畜生所诽谤之烦恼而感觉不满?”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再生为雪山地方之猿胎。彼为一猎师所捕,献与王前。彼于王宫长住之间,对王奉仕不懈,举凡人间世界所行之惯习,殆皆忆记。国王嘉勉其奉仕热心,命猎师:“将此所捕之猿,放回原地同一场所。”猎师依命而行事。

    猿群知菩萨归来,集合会彼于一大岩石之上,而向菩萨致欢迎词后,问曰:“君于何处居住如此长久时间?”“予于波罗奈王宫中生活。”“然则如何得释放归来?”“王以我为娱乐用之猿,王嘉勉予之善能奉仕,故与放回。”而猿等又问:“君于人间世界所行之习惯,当能记忆,请语我等,愿闻其详。”“汝等不可问我人间之习惯。”“务请告知,我等愿闻。”“所谓人之为物,无论刹帝利或婆罗门皆自谓:‘我的,我所有’,乃不知有无常之理。彼等为暗愚之作法,[汝等]谛听入耳。”于是菩萨唱如下之偈:

    一

    此乃我黄金 人此朝暮言

    诸人不贤明 不能见圣法

    二

    家住二家长 一人为无髯

    辫发垂乳房 更又耳穿孔

    多财买奴婢 彼使佣人苦

    猿等闻此,皆云:“汝勿再言,言已太多。我等所闻,皆不相应。”诸猿用双手强覆其耳。“我等于此场所,闻之实不相应。”即今此场所,亦觉可诽,皆向他处而去。而此一平告,遂得诽谤平岩之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比丘证预流果————而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群是佛之侍众,猿王即是我。”

    二二〇 法幢本生谭

    (菩萨=司祭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企图杀害佛所作之谈话。尔时佛云:“汝等比丘!提婆达多非自今日始,彼于前生即努力害我,但仅有之恐怖,亦不能与。”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雅萨帕尼王治国时,伽拉迦为其将军。时菩萨为王之祭祀官,名曰法幢;王之饰头理发人名洽达帕尼。王正当治国,但将军执行王之裁判,收受贿赂,行贿者为一粗敝之人,喜好谗谤他人。将军因取贿赂,以非所有主为所有主。某日,败诉之人,展腕泣叫,来至裁判所,恰遇奉仕王之起居菩萨外出,彼认知为菩萨,投身于其足下:“长官为王教管圣俗诸事,今伽拉迦将军收受贿赂,非所有主者判为所有主。”自己败诉以告菩萨,菩萨起慈悲之情:“汝今善来,我为汝裁诉。”于是伴彼至裁判所。集合多数之人,菩萨直彼之诉,裁判所有者为所有者,大众拍手喝采,其声甚大,为王所闻,问为何音。左右白王:“法幢贤者,改判不正之裁判,引起大众之拍手喝采。”王闻甚喜,呼菩萨曰:“阿阇梨!汝裁判此讼耶?”“唯然。大王!伽拉迦为不正之裁判,予改正其判决。”王曰:“今后汝可裁判诉讼,予乐耳闻,世间者亦以为荣。”彼虽不欲,但为哀愍众生,承诺王之所记,坐于裁判所中,判所有者归所有者。

    伽拉迦自此以来,贿赂不入,无有储积金,于是行离间王与菩萨之策。向王云:“大王!法幢贤者欲图谋王之王国。”王不信其言:“汝勿作是言。”予以反驳。然彼再云:“王如不信予言,可于其出差之时,由窗内观望,便可了知城中之人如何掌握于其手中。”国王望见向菩萨处来申诉之人众,王心中自思:“诚然,此均为从彼之人众。”王心完全被离。王曰:“将如之何为善?”“王可杀之。”“彼无大罪,如何能杀?”“予有一法。”“方法为何?”“与彼以不可能为之事,如彼不能为,则依罪杀之。”“然不可能为之事为何?”“大王欲作园囿,肥沃土地,莳种育果,亦须二三年时间,王可唤彼,告以思明日欲于苑囿中娱乐,若彼不能为,则依罪杀之。”于是王呼菩萨:“贤者!予等前于苑囿娱乐,隔时甚久,今思欲在新苑囿中娱乐,明日即行开始,汝应速为之,如若不能,则汝将无生命。”菩萨明了:“此为伽拉迦因无贿赂可取,为予与王之间造成分裂。”菩萨答言:“能为与否,将试为之,大王!”菩萨归家,食美味后,横身于卧榻思考。

    尔时帝释宫中,现热徴候。帝释熟思,知菩萨之烦恼,急至菩萨寝室,立于空中:“贤者!思考何为?”“君为何人?”“我为帝释。”“王命我作苑囿,我正思考。”“贤者勿忧,我当为汝精作难陀欢喜苑及心罗苑同样之苑囿,未悉作于何处?”“作于如是如是之场所。”帝释作后,回归诸天之都城。翌日菩萨实际察看苑囿,然后至王处申报:“大王!苑囿已成,请王清游。”王出行见其苑囿————围以十八肘赤砒色之围墙,具有望栖之门,饰以种种树木、花与果实,挠屈其枝————王问伽拉迦曰:“贤者!彼如予等之言所为,今将如何?”“大王!仅一夜之间,即能作成苑囿,又如何有不能夺取王国之理?”“如何,将如之何为善?”“更以他之不可能为之事使为之。”“汝言为何?”“使之为七宝造莲池。”王即承诺告菩萨曰:“阿阇梨!苑囿已作,今再作与苑囿相应之七宝造莲池,若不能作,则汝无生命。”菩萨承诺:“大王!予尽力而为。”于是帝释为彼更作莲池,甚为光辉,具百水浴所,千之曲路,五色莲华覆盖,如欢喜苑莲池。翌日菩萨于实见后,向王申白:“大王!莲池已造完成。”王见此后问伽拉迦:“今应如何?”“命其造与御苑相应之馆,大王!”王告菩萨:“阿阇梨!今再作与此苑囿莲池相应,一切以象牙所造之馆。若不能作,应思汝则无生命。”于是帝释又为其造馆作家。菩萨翌日实见后,向王申白。王见之问伽拉迦:“今应如何?”“命其作与家相应之摩尼珠,大王!”王向菩萨曰:“贤者!再作与此家相应之摩尼珠,以摩尼珠之光行路,若不能行,则汝无生命。”于是帝释又为彼作摩尼珠。菩萨于翌日实见后向王申白。王见之问伽拉迦曰:“今将如何?”“大王!法幢婆罗门所望之任何事,皆有天神为之适作,今可命天神所不能作者,命其作一天神所不能作之具备四德之人。”王告菩萨:“阿阇梨!汝已为予作苑囿、莲池、象牙之楼阁及照耀光辉之摩尼珠,今再作一守护苑囿具足四德之园丁,若不能作,则汝无生命。”菩萨云:“如此之人,可得与否,容予思考。”菩萨归家,食美食后而卧。次晨醒觉,坐于卧榻之上自思:“诸天之王帝释,已为自作得各物,然不能作四德具足之园丁。如此凭他人之手而死,勿宁于森林中无依藉而死为宜。”彼不告何人,下楼阁,开正门,出城入于森林,坐于树下熟考善法而坐,帝释知其始末,扮身为猎师之姿,接近菩萨曰:“婆罗门!汝为弱者,前此无任何苦恼之事,何以入森林中独坐?”问其理由,为唱第一之偈:

    一

    见尔安乐度生活 今去人里入森林

    尔只一人林中坐 树下思惟乞人事

    菩萨闻之,唱第二之偈:

    二

    安乐度生活 去里入森林

    此只我一人 独坐于树下

    思惟乞人事 忆得诸善法

    于是帝释对彼曰:“果尔若是,汝婆罗门何故坐于此处?”“国王命伴来四德具足之园丁,然如是之人不可得,予思凭他人之手,如何皆得死,勿宁入森森之中,无依藉而死为宜,是故来坐于此处。”“婆罗门!我为诸天之王帝释,我已为汝作苑囿等,然我不可能作具足四德之园丁。为汝王饰头之理发人洽达帕尼,具足四德,若园丁为必要时,可以此理发人任此工作。”帝释如此忠告菩萨:“汝勿忧虑。”帝释安慰菩萨后回宫而去。菩萨归家,于朝食完毕,行至王宫入口,与洽达帕尼相见,菩萨执其手问曰:“君为具足四德者耶?”“予之具足四德,谁语汝者?”“诸天之王帝释教我。”“彼何故教汝?”“因有如是如是之理由。”菩萨告以事之始末。洽达帕尼云:“余为具四德者。”于是菩萨执其手行至王前:“大王!此洽达帕尼具足四德,如要园丁,可请其为之。”于是王问:“汝真具足四德耶?”“唯然,大王!”问:“具足如何之四德?”

    大王!我无嫉妒 我不饮酒

    我无情爱 我无瞋恚

    于是王问彼曰:“洽达帕尼!汝真无嫉耶?”“唯然,大王!我无嫉妒。”“汝因如何之原因,而无嫉妒?”“大王!请听。”彼为说自己无嫉之理由唱以下之偈:

    我昔称王为女人 命司法官逮捕彼

    闻彼对我辩事理 是故我今无嫉妒

    王又问彼:“洽达帕尼!因如何原因汝不饮酒?”彼为说明其理由,唱如下之偈:

    大王!我因酒醉故 食我子之肉

    为此我悲痛 废弃饮酒事

    王复问彼:“汝因如何原因,汝无情爱?”彼为说明其理由,唱如下之偈:

    大王!奇达瓦萨是我名 我之身边有一子

    彼毁辟支佛铁钵 我子为此受死果

    以此理由我悲痛 缘此我今无情爱

    于是王再问彼:“究因如何原因,汝无瞋恚?”彼为说明其理由,唱如下之偈:

    阿逻迦仙慈悲心 七年之间苦修行

    生梵天界七劫间 是故我今无瞋恚

    如是恰达帕尼语自己四德终了时,王对家臣等作既定之指示,尔时,廷臣等,婆罗门及居士等均行起立,彼等对伽拉迦:“汝今贿赂之恶汉!汝无贿赂收入,谗谤贤者,欲行杀害。”于是捉伽拉迦之手足,由王宫拉出,用石及棍棒手执之物,击碎其头,生命终了后,捉其足曳行,投弃于尘埃之堆中。尔时王正治其国,从其业报而终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加拉迦将军是提婆达多,洽达帕尼理发师是舍利弗,法幢即是我。”

    第八章 袈裟品

    二二一 袈裟本生谭

    (菩萨=象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然事件则起于王舍城。某时,法将舍利弗与五百比丘共住于竹林精舍。提婆达多亦与其自身相应之破戒随从者等围绕住于象头山。尔时王舍城之市民等,集合大量之食物,准备布施。然为商贾而来有一商人:“予出此外衣,亦欲参加布施行列。”彼付出非常高价之香袈裟。市民等整备莫大之布施物,集合大量迦利沙波拏(货币)唯有此一香袈裟为一单数。诸人集合思考:“此一香袈裟单数之物,布施何人?与舍利弗上座耶?或与提婆达多耶?”而一部之人欲与舍利弗;他之一部人,以舍利弗上座只有数日之滞留,随时出发而去,然而提婆达多上座常住于我城附近,无论吉凶,此人乃我近边之人,应布施与彼。而取决于多数,亦为主张布施与提婆达多者多,于是此袈裟与提婆达多。提婆达多截袈裟之缘,缝以补布,美丽光辉如黄金板样之色,以着用之。

    时有三十比丘由王舍城至舍卫城礼佛,寒喧交谈后,向佛告白其始末:“世尊!提婆达多着用如此与其本身不相应之阿罗汉标帜。”佛云:“汝等比丘!提婆达多着用与彼自身不相应之阿罗汉标帜,非自今日始。彼于前生,即已着用。”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雪山地方之象族,及至年长,为八万象群围绕之象王,居于森林深处。时有一贫穷男人住于波罗奈城,偶尔于造象牙之街,见象牙腕环之制作,彼问:“是否买取来之象牙?”“唯然,取来则买。”于是彼持凶器,着袈裟身扮辟支佛之姿,上出假发,立于象之通路。以凶器杀象,取象牙归,于波罗奈卖之,以维生计。其后彼开始随菩萨之象群杀象群中最后之象。象数日见减少,诸象问菩萨:“何故象数减少?”菩萨熟虑思考:“有一男人为辟支佛相,立于象之通路路端,概彼杀象,予将调查。”某日,象等前行,菩萨自己落于最后。彼男见菩萨,取出凶器,向前追逐。菩萨转身停立,将彼打倒于地面,伸鼻将欲杀之,然见此男身着袈裟:“此为阿罗汉之标帜,予当施尊敬。”于是缩回所伸之鼻:“咄,汝男子!此阿罗汉之标帜,于汝甚不相应,何故着此?”菩萨唱如下之偈:

    一

    秽者衣袈裟 着用此法衣

    无法远真理 着衣汝不值

    二

    而彼无秽者 持戒善专心

    有德近真理 着衣实值得

    如此,菩萨向此男使闻所言之理由:“今后不可再来,若再前来,则汝无生命。”于是将彼恐吓而逐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杀象之男是提婆达多,象王实即是我。”

    二二二 小难提耶猿本生谭

    (菩萨=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语如花放。“诸位法友!提婆达多性情强暴,粗野残忍。对等正觉者,使山贼投石,放那罗祇梨象,对如来毫无堪忍慈悲怜悯之情。”适佛来此处:“汝等比丘!今为何语,集于此处?”“如是如是。”比丘答佛之问。“汝等比丘!提婆达多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强暴粗野,无慈愍之心。”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住于雪山地方名难提耶猿,其弟曰小难提耶,彼等二人率八万之猿群,于雪山地方,扶养盲母而生活。彼等于寝床茂密的树中,置留母亲,入于森林,采择种种美味果实,归来孝养母亲,然代送之猿,多不交付其母,其母饥馈受苦,只余皮骨。菩萨归来见此:“母亲!予等送交美味果实,何故如此孱弱?”“汝未使我得汝任何之物。”菩萨自思:“我只注意于猿群,我母将死去,我将舍弃猿群,只作扶养母亲。”彼唤小难提耶曰:“汝可注意猿群,我将扶养母亲。”彼弟亦云:“兄长!予注意猿群,我可为何,予亦愿扶养母亲。”于是彼等二人同意,舍迷猿群,伴其母亲由雪山而下,于边境尼拘律树上,经营住居,扶养其母。

    时住波罗奈一青年婆罗门,居于得叉尸罗世间闻名最高之阿阇梨处修习一切技艺后,向阿阇梨提出归国请求。阿阇梨以观相识知此男强暴粗野残忍,对之忠告:“汝性强暴,粗野残忍,如是之人,任何时处,皆不得荣;蒙大破灭,招大苦痛。汝性不可强暴,后悔之业,断不可为。”彼与阿阇梨道别,归波罗奈,经营自家,然其依何技艺,均不能维持生计,于是充当猎师,度弓尖之生活。彼去波罗奈,住于边境之村,彼身配带弓与箭囊,入森林中,杀种种野兽,卖肉为生。

    某日,彼于森林中,未得任何获物而归。途中于无树空地之端,见生有尼拘律树,彼思:“此中或有获物,亦未可知。”彼向尼拘律树而行。时值彼猿兄弟二人,奉母食果物后,坐于其母背后之枝中。菩萨见彼男来:“彼发现我等之母,将欲何为?”于是隐匿枝中。彼残忍之男,行至树下,见彼等之母亲年老力弱目盲,自己不堪空手而归,自思:“我须射下此老猿而回。”于是执弓欲射。菩萨见此谓其弟曰:“小难提耶,此男将欲射杀我等之母,我将以身代之。我死之后,汝可扶养母亲。”于是由枝间出现曰:“汝人勿射我母,我母目盲年老体弱,我以身代,汝可杀我,请勿杀我母。”菩萨坐于当箭之处,待彼之承诺。此男毫无怜愍之心,于射落菩萨后,又欲搭弓杀此母猿。小难提耶见此:“此男欲射吾母,我母纵然生存一日,我亦愿以身代。”小难提耶由枝间出现曰:“汝人!勿射我母,我愿以身代之,汝取我二人生命,愿救我母之生命。”彼亦坐于当箭之处,待彼男与以承诺。于是此男将此猿亦射杀后云:“可与我家儿童。”于是又将彼等之母亲射落,然后将三只死猿,放入挑筐之中,转回家路。然此恶人之家遭遇落雷,妻与二子皆于家中,被雷火烧死,房栋仅余竹柱。彼归来至村之入口处,一男识彼,告以始末。彼对妻子悲惨之打击,投出肉筐及弓箭,舍脱衣着为裸体,展腕号泣,回至家中,梁柱脱落,击中头部,地面裂开,由阿鼻地狱喷出火焰,当彼将被吞入地中时,思起阿阇梨之忠告。彼悲痛言曰:“曾豫见此事之波罗奢那婆罗门,曾对予忠告。”于是唱如下之二偈:

    一

    波罗奢那阿阇梨 对我忠告善言语

    实则尔今勿为恶 为恶尔后招后悔

    二

    人之所为者 必自见其果

    善业得善果 恶业得恶果

    如是种莳者 必赍如是果

    如是彼于悲叹下落入地中,生于阿鼻地狱。

    结分

    佛云:“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强暴粗野,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残酷之人是提婆达多,世间闻名最高之阿阇梨是舍利弗,小难提耶是阿难,母猿是摩诃波阇波提瞿昙弥,大难提耶实即是我。”

    二二三 囊食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家主所作之谈话。住于舍卫城之一家主与住于地方之一家主,二人因有词讼之事,彼伴其妻往欠债者之处,但欠债者云:“予无力偿还。”彼一无所得,彼怒不食而出,途中空腹饥饿,路中行人云:“与汝夫妻请共食用。”与彼一食物之囊。彼受囊后,思不与妻食:“此处贼所居处,汝宜先行。”彼遣其妻,食尽囊中食物,然后以空囊相示:“得一未入食物之空囊。”其妻知夫一人自食,心感不释。二人于祇园后方通过精舍,欲求饮水,入祇园精舍之中。佛见二人前来,如猎夫警守于路,坐于香室之荫。二人见佛,近前礼拜而坐,佛以和颜相迎,佛问曰:“优婆夷!汝夫思汝利益及爱念汝否?”“世尊!予对彼颇有爱情,彼则对我无有爱情。他日之事不言,今日即今日之事,彼于途中,得一饭囊,彼自食之,而不与我。”“优婆夷!汝何时皆思彼之利益,爱念于彼,然后无有爱情。然汝托贤人之荫,知汝之德,让汝一切之权威。”佛应彼女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大臣之家,成年后,为王俗事圣事之顾问。时王疑自己之子:“此儿对予谋行叛逆。”处以放逐之罪。王子由己妻相伴退出都城,定居于迦尸之某村,其后闻父王已死,彼云:“我将得属于我家之王位。”于是还来波罗奈国。途中有谓:“请汝夫妇共用。”赠与装入食物之饭囊,而王子自食,不与其妻。其妻甚不愉快:“此人实太不近人情。”彼于波罗奈继承王位,彼女据于第一之妃位,王云:“即此彼已足矣。”对妃别无款待尊敬之意,至彼女如何生活,亦不闻问。菩萨自思:“我等之王妃,甚能助王,亦有爱情,然王对妃之事,丝毫不思,我须使其款待尊敬。”菩萨来王妃之所,示亲密敬意,退于一面而立。妃云:“汝有何事?”菩萨曰:“王妃!予有申言,特来晋见。予父年迈,衣食不足,乞能赐与衣服碎片,食物少许。”“予自身未得任何之物,又何能与汝,予有所得时,当然赠与。只今国王无一物与予,不云余外之施。彼欲得王位来时,途中得食物之囊,彼自食之,尚不与我。”菩萨曰:“王妃!汝于大王之侧,能言此事否?”“当然能言。”“如此,今日予立于王侧,我问此语,请妃如此回答,今日予将使王知汝之德。”如是语毕,菩萨先行,立于王侧,妃亦行近王所而立。菩萨向妃曰:“王妃!不近人情,对予为予父请求衣服碎片及食物少许,皆不赐与。”“予自身由王处未得一物,又何能与汝?”“然则妃已获得第一妃之位。”“我既不受尊敬,第一妃之位,又成何用。大王对我及汝等早已不作任何赐与,大王于途中得食物之囊,彼自食之,未尝与我其中少许。”菩萨曰:“大王!果如是乎?”国王当即承认。菩萨知王承认此事,乃曰:“王妃既已生厌,何故仍住于此处?世间与可厌者同居,实为痛苦。所谓人者与自己相亲者亲,与不相亲者不亲,妃应去至他所,世间之栖所甚大有之。”菩萨为唱以下之偈:

    一

    敬他人者敬之 亲他人者亲之

    为报事者行事 思不利者勿利

    与人不相睦者 亦勿与之相睦

    二

    弃弃己者 不起欲爱

    散乱心人 不与相睦

    有鸟之树 知无果实

    世界广大 应向他求

    波罗奈王闻此,让与王妃所有权威,自此以后,相和相乐度日。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夫妇二人共得预流果————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夫妇是今之夫妇,贤明大臣即是我。”

    二二四 鳄本生谭

    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

    主分

    一

    猿王!真实与正义 坚忍与舍施

    如汝有四法 彼超越邪见

    二

    人能有四法 此为极善德

    如无此四事 不得超邪见

    二二五 堪忍礼赞者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国王所作之谈话。据传为王极大助力之大臣,于王之后宫为不义之事,王知为己之助力者加以宽恕,而白于佛。佛云:“大王!昔日大王亦依然宽恕。”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一大臣于王之后宫为不义之行,而大臣之使用人亦于其家为不义之行。大臣不能恕其罪,伴彼赴王前:“大王!此为我之侍者,负一切事务,但此人于我家行不义之事,如何处置为宜?”于是彼唱第一之偈:

    一

    大王!我有一佣人 勤劳诸事务

    彼今行不义 王作如何思

    国王闻此唱此第二之偈:

    二

    我等亦有似此人 彼今即在我此处

    难得具备诸种德 我等堪忍为乐所

    大臣知王所言为有关其自身之事,自此以后,不敢于后宫行不义之事。彼使用之人亦知事上申于王,自此以后亦不为此不义之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波罗奈王即是我。”彼大臣又知王向佛告白,自此以后,不敢再为此行。

    二二六 枭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王所作之谈话。拘萨罗王为欲平定边境,非时而出发。此一故事,已如上(第一七六)所述,但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王非时外出,于御苑中摆设阵营。尔时有一枭鸟隐入竹薮之中,鸦群适来:“搜索彼枭之来处。”群鸦将枭包围。枭鸟不待日没,非时出现欲逃,为群鸦包围,以嘴喙枭落于地上。王问菩萨:“贤士!此群鸦何故将枭啄落?”菩萨云:“大王!非时之外出离自己栖所,受此苦难;因此,非时不可出离自己之栖所。”为说此意义,唱以下之二偈:

    一

    外出得时是 不得时非是

    非时若外出 何利亦不生

    群众恼一人 群鸦恼一枭

    二

    贤知制度与安排 智晓他人之短处

    征服所有之敌人 得如枭鸟之安稳

    国王闻菩萨之言,引兵而返。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国王是阿难,而贤能之大臣即是我。”

    二二七 粪食虫本生谭

    (菩萨=森林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比丘所作之谈话。彼时,由祇园距离一牛呼半由旬之处,有一市场村,彼处行配给签筹供养,每半月行供养之食甚多。彼处有一铁面皮汉,好行质问,若年青比丘或沙弥,往受筹食半月食者,彼必质问:“谁为食者?谁为饮者?谁为受用者?”如不回答,必受其辱。彼等恐惧此人,均不往其村受此筹食半月食。一日,有一比丘来此配筹之室,问曰:“此村有筹供养、半月供养耶?”“唯然,然彼处有铁面皮汉一人好为质问,而不能回答者,必遭恶口詈骂。因恐其人,无人愿往。”彼云:“尊师!我愿当此供养。我将说服其人柔顺,今后使其见诸位而逃遁。”比丘等云:“甚善。”同意彼当其处之供养。

    彼行至其处,于村之入口穿着法衣,铁面皮汉见之发怒,如牡羊蓦直前来:“沙门请答我之质问。”“优婆塞!予绕村而得食,请先许我通过设座席之堂。”彼携粥钵入于设有座席之堂后,仍如先时受相同之质问。比丘云:“请许我啜粥,请许我扫堂,请许我先持得供养之物。”彼持得供养之物后,将钵交付其人:“现可应汝之质问。”于是比丘伴铁面皮汉至村外,卷起法衣,置于肩上,由彼手上接过钵来直立于前。于是彼向比丘:“沙门请答予之质问。”比丘云:“现在答汝质问。”兜头一击,将彼打倒在地,彻骨捶击,向颜面涂粪,“今后凡来此村比丘,不论何人,若再作质问,使汝应知后果。”于是吓彼使去。尔时彼见比丘即行遁走。

    尔后此比丘之行,传知于比丘众之间。一日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此比丘不知耻,向男人颜面涂粪。”适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话题集于此处?”比丘等白佛:“如是如是。”“尔等比丘!此比丘以污物辱人,非自今日始,前生即亦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鸯伽,摩揭陀两国之住民,相互交往,泊于两国境一轩之家,于其处饮酒啖鱼肉,翌日早晨,疾速准备乘物而去。彼等去后,一只食粪虫,嗅粪之臭,来至此处,见人饮酒处所弃之酒,彼欲饮水,饮之而醉。彼爬行粪堆之上,柔粪经彼爬过,稍现凹曲,彼呼叫云:“大地不能支持我身。”恰于此一刹那,一头醉象向此方面而来,嗅粪之臭而厌退,彼见此自思:“此象恐我而遁,我须与之战斗。”彼呼唤而唱第一之偈:

    一

    雄士与雄士 大力来相会

    汝象可还来 何故恐而遁

    予与汝武勇 可示两国人

    大象藉耳闻此言辞,转至彼侧,责彼而唱第二之偈:

    二

    杀汝不用脚 亦不用牙鼻

    以污物杀汝 臭者得臭果

    于是向彼之头落大粪块,并注以尿,当场结束彼之生命,象大吼而入森林之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食粪虫是铁面皮汉,象是此比丘,而直接知其故,栖于森林中之神即是我。”

    二二八 迦玛尼他婆罗门本生谭

    (菩萨=帝释天)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迦玛尼他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此一谈语无论现在与过去皆在第十二篇欲爱本生谭(第四六七)中记载。

    主分

    彼二位王子中,兄为波罗奈王,弟为副王。二人之中,王对物质欲、烦恼欲不知厌饱,欲望财物。时菩萨生为帝释天王,观察阎浮洲,知王以二种欲不知满足:“予将逼使此王知耻开悟。”遂化作青年婆罗门之相,出现于王之眼前。王问:“汝青年!何事而来?”“大王!予见有要塞安全,食物丰富,象、马、车、步四兵甚多,黄金璎珞之类充满之三大都市,以少数之兵即可取得,予为取得向王献上而来。”“汝青年!何时前往?”答曰:“大王!明白。”“如此,明朝速来。”“大王!谨导王命,请急速准备兵马。”帝释语毕归还己所。

    翌日王命巡回击鼓,调度四兵,呼集大臣:“昨日有一青年婆罗门申告,为取得北般阇罗,因陀罗波罗萨多,克伽伽三都市之王权,受予差遣。予思欲得三都之王权,使彼青年随行,速唤彼来。”“大王!彼住于何处?”“彼未告予所住之家。”“大王是否付与旅店之费?”“此亦未曾付与。”“如此何处与之相会?”“可至街路寻觅。”大臣一同寻觅不见:“大王!各处均不见此青年。”

    王不得见青年,思:“损失如此巨大王位。”大为忧恼。心脏发烧,心血骚动,患起漏血之痢病,医生束手,无法医治。经三四日,帝释天为彼医病,前来探索,化为婆罗门之相,立于王之门前:“医者婆罗门,前来为王医病。”禀告王后,王闻之曰:“予之太医,侍医均不能医愈予病,与以宿资送还。”帝释天闻之曰:“予不需旅费,亦不索医资,予可愈王之疾,请王与我会面。”王闻之:“可唤其进来。”帝释天入内,祝王胜运,立于一方。王:“汝能愈予之疾?”帝释:“予当一试,大王!”王:“如此请医。”帝释:“谨遵御命,请王告予病况,缘何而起,依饮食、所见、所闻等等而起耶?”王:“予之疾病,由所闻而起。”帝释:“所闻为何?”王:“一青年来予所,请予取三都之王权,而予对彼之住所,旅费均未言及支付,概彼因此遣怒于予而至其他国王之处。由此巨大王位损失而忧心患此疾病。如能医愈由欲心而出之予疾病,敬请诊视。”为说明此意义,国王唱第一之偈:

    一

    三都之国予欲得 拘楼克伽般阇罗

    汝婆罗门!我今欲得以上物 汝婆罗门!愈予为欲所引疾

    于是帝释天向彼云:“大王!此非根药之所能医愈,必须以智慧之药医之。”帝释唱第二之偈:

    二

    医者能愈黑蚖咬 智者能愈怪鬼缚

    何人能愈欲引者 超白善者何法医

    如是大士示此理由,更续语云:“大王!若王得此三都主权,则行四都政治,一次着四领之衣裳,食盛四金钵之饭,卧于四卧榻上。大王!勿为欲所缚,欲爱乃不幸之本,若增长欲爱,如此使欲爱增长之入被投入八大地狱之中,十六突起地狱之中,乃是其他有种种差别地狱之中。”如是以地狱之恐怖责王,大士为之说法。王更闻其说法而离忧恼,不久即成无病之人。帝释天教王守五戒之诫,归天界而去。王又自此以来,多行施与及其他善业,随己业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引欲婆罗门,而帝释天即是我。”

    二二九 逃亡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逃亡游行者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议论,环绕游行阎浮提全部,未得一议论之对手,次第来至舍卫城,问曰:“有谁能为我议论之对手?”人云:“如君之千人议论者,虽有议论,于一切智者、两足尊、法王、击破他人议论之大瞿昙之前,纵令全阎浮提对他所起之议论,亦无超过此世尊者。一如海滨卷来之波浪,所有议论,来至世尊之足前,即形粉碎为微尘。”如此称扬佛德。游行者问:“其人今于何处?”“祇园精舍。”“如是今将诘问其人。”于是在大众围绕下赴祇园精舍,见祇陀太子投七千万之财所建精舍之门,问曰:“此沙门瞿昙所住之宫殿耶?”“此为大门。”彼闻之曰:“首先之门尚如此,所住之家,又将如何?”“至如香室,则更不能推量。”“如此沙门,进能议论?”如此言毕,即由现场逃去。诸人大哗然,入于精舍,佛云:“时外何故来此?”诸人告白其事。佛云:“诸优婆塞!彼非自今日始,前生既已见我住所而逃。”佛应大众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于犍驮逻国之得叉尸罗,菩萨为国王,波罗奈国梵与国王欲取得叉尸罗,率大军止于都城附近,号令军兵:“如此先遣象军,如此马军,如斯车军步军继送,如此竞投武器,如云降大雨,射出箭雨。”而唱以下二偈:

    一

    依胜象之云 依胜马华环

    车军如波浪 箭出似大雨

    强打诸武士 取剑善转刺

    得叉尸罗城 四方被包围

    二

    疾走且速起 有牙象与共

    种种叫号声 今日有强响

    音震雨云中 围取都如电

    如斯彼王号令军势,接近都府之城门,王眺望其门问曰:“此王之任居耶?”“此为城门。”“城门先已如是,王之住居,又将如何?”“彼如帝释之最胜殿。”王闻之:“予不能与如是有誉之国王战斗。”于是只见城门,即行引还,逃归波罗奈。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波罗奈王是此逃亡之游行者,得叉尸罗王即是我。”

    二三〇 第二逃亡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逃亡游行者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为彼游行者入于祇园,瞬间见佛为大众环绕,坐于严饰之法座,于赤砒之盘石上,如狮子之狮子吼状说法。游行者见十力佛之梵天身,姿容如满月之荣颜,额如黄金之薄叶,“谁能具此殊胜者”,彼反身杂于人群之中而逃。大众随后追彼,还以其事白佛。佛云:“彼游行者见我金色之颜而逃,非自今日始,前生即亦如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菩萨于波罗奈国治国时,得叉尸罗有一犍驮逻王,彼云欲取波罗奈,率四种之军来,包围都城。王位于城门瞭望军势:“有谁能克如此之军势?”为褒扬自己之军唱第一之偈:

    一

    无端难量难胜军 如难饮干黑鸦海

    强风不得摇山动 今日无能胜我者

    然而菩萨示现自身似满月之颜:“愚者!勿空作大言,今汝之军势,将如狂醉良象践踏苇林而被踏碎。”菩萨责彼而唱第二之偈:

    二

    己愚勿逞口 汝云如无物

    烧汝不得护 独行狂象逢

    彼以脚踏汝 犹如踏苇林

    如是闻责彼之语,犍驮逻王向上观看,见似金叶之大额,彼深恐被捕,遂逃还自己都城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犍驮逻王是今之逃亡游行者,波罗奈王即是我。”

    第九章 革履品

    二三一 革履本生谭

    (菩萨=象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背师与如来对敌,陷大破灭。”适佛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汝等比丘!提婆达多背师与如来为敌,陷大破灭,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同样陷入。”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象使之家,达成年后,通达象艺之奥义,于是迦尸村有一青年前来菩萨之前学艺。菩萨之为人,为使习得学艺,不吝师教,尽己所知,悉皆教授,是故此青年对菩萨所知之艺,皆尽习得,向菩萨云:“师尊!予欲向王效劳。”菩萨云:“甚善。”于是向王申述:“大王!予之弟子欲供王使役。”“其善,可仕于予。”“请决定其俸给。”“彼为汝弟子,不能与汝同给。汝取百两,彼取五十两;汝取二百两,彼取百两。”彼返宅语其事与弟子,弟子云:“师尊!予与师心得同艺,若与师俸银相同,则予就职,否则不就。”菩萨以其事告王,王云:“若其人与汝所行事同,能与汝表现同艺,则支付与同俸之银。”菩萨语其事于彼,彼言:“甚善,予将展现所学。”菩萨向王复命。王曰:“明日献艺。”二人齐谓:“谨遵王命,使王观艺,请击鼓回传。”王云:“明日师弟二人献象使之艺,欲观览者,明白于王宫庭前集合。”于是击鼓回传。师尊自思:“我之弟子尚不知巧妙之术。”彼捕一头象,一夜之间,施行反向之逆训练。彼令象向前进,而象反后退,令后退,而象反前进;谓取反置,谓置反取。翌日骑象去至宫廷。弟子亦骑一头称心如意之象。多数群众前来集合,二人同时表演相同之艺。然后菩萨更使自己之象作逆表演:彼云前进则后退,彼云彼退则前进;云立则卧,云卧则立;云取则弃,云弃则取。于是多数人云:“汝奇怪之弟子!不可与师尊比赛竞技,不辨身份之分际,思欲与师尊具同等之心得。”于是诸人以土块,木杖及其他之物掷打,弟子当场气绝身亡。

    菩萨由象身跃下,去至王所:“大王!所谓艺者,乃为自身之乐而习。然某人所习之艺,如着坏履,反陷身于没落。”于是唱次之二偈:

    一

    为乐而除苦 如人购足履

    耗底受热烧 如同咬其足

    二

    家世不贵者 借闻师之学

    为闻欲丧身 不贵喻恶履

    王甚满足,授菩萨以大名誉。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弟子是提婆达多,师尊即是我。”

    二三二 琵琶竿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幼女所作之谈话。据传彼女为舍卫城一长者之女,彼于自己之家见对牛王付以敬意,问其乳母:“乳母!彼受诸人如此尊敬者究为何物?”“姑娘!彼为牛王。”

    后一日彼女居高楼之上,下望街路之中,见一伛偻之人,自思:“牛中之长牛,背上有瘤,人中之长者,亦当有瘤,我须为此人之妻。”彼女遣使女告彼曰:“长者之女愿与汝同去,汝至某处等待。”于是彼女携带重要之物,变装下楼,与彼男一同逃走。其后此事,传遍都中,比丘众之间皆知。比丘大众于法堂之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如是如是长者之女与伛偻一同逃走。”适佛现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言:“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彼女仰慕伛偻,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仰慕。”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一市场村之长者家,达成年娶妻,养育子女。为自己之子女,更领受波罗奈长者之女,决定婚礼之日往取。长者之女见自己之家恭敬尊重牛王,问其乳母:“彼为何物?”乳母云:“彼为牛王。”彼女闻之,又目击街路之中行一伛偻,[思:]“此概为人中之长。”于是携重要之物,与彼同逃去。菩萨欲伴长者之女来家,由多人陪伴往波罗奈,通过同一之道路。彼二人终夜步行,伛偻终夜为寒气所侵,日出之时,身起疝气,感觉剧痛,彼脱离路旁;痛弱结果,首如琵琶,歪曲而卧,长者之女亦卧于其足端。菩萨见长者之女卧于伛偻之足端,已知其事,近前欲与女谈话唱第一之偈:

    一

    此事乃汝所思考 彼为愚者非长者

    公主!汝与背曲伛偻人 不能共同向前行

    长者之女闻彼之言唱第二之偈:

    二

    我思人中之牛王 我慕此一伛偻者

    彼今弯曲卧路旁 恰似断丝之琵琶

    菩萨知彼女变相而出,用水洗浴,为彼化妆,乘车还家。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长者之女是今长者之女,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

    二三三 鐖箭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厌出家之一比丘所作之谈话。彼被伴入法堂,佛问:“据云汝厌出家,此为真实耶?”“确为真实。”“何故汝厌出家?”“为有五种之欲。”于是佛云:“五种之欲,宛如附鐖之箭,一旦立于胸中,正如鳄为鐖箭所中,立即殒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菩萨于波罗奈国正当治世,一日游于王苑,来至莲池之边,一时舞踊,音乐及其他技巧之物,各各演奏,莲池中之鱼龟,魅于乐音,群集一处,与王共动。王见鱼类之群如多罗树干之多,问大臣曰:“此鱼群何以与予共同而动?”大臣等曰:“彼等在侍王之愉悦。”王喜:“此等物类善侍予之愉悦。”不断向鱼群投掷饵食。每日每日炊安摩纳量之米,至饵食之时,因鱼来或不来,以致食饵腐坏。臣属奏明此事,王曰:“自今以后,于饵食之时,叩击大鼓,俟鱼来集合,再行投饵。”于是司饵之人,叩击大鼓,集来鱼类,然后投饵,于是鱼又依大鼓之号令集合食饵。当鱼群集合食饵之时,即有一鳄前来食鱼。司饵者向王报告,王曰:“俟鳄食鱼时,鐖箭射而捕之。”“谨遵王命。”司饵者立于船头,以鐖箭对来食鱼之鳄射之。箭中鳄背,鳄受伤力弱,负痛逃去。司饵者知已刺中,连呼彼鳄唱第一之偈:

    一

    欲望何处随意行 鐖箭突中汝要害

    汝以欲心追杀鱼 终为饵与乐所灭

    鳄鱼抵达自己之栖家而结束了生命。

    结分

    佛示此理由,现等正觉者唱第二之偈:

    二

    贪世间之乐 任心受其害

    亲朋遇害事 如追鱼之鳄

    如是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厌出家之比丘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奈王即是我。”

    二三四 阿西达布妃本生谭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童女所作之谈话。据传于舍卫城,在舍利弗、目犍连两大弟子之信者某家中,有一童女,姿容美丽无比,彼女成年时,与其家世相同之某家缔结姻缘。夫对彼女之事,不稍置念,心向外追求;彼女对彼不关心自己之事,亦不在意。彼女招二大弟子,行大施舍,听闻说法,入预流果。自此以来,彼女浸于向、果之乐度日,彼女自思:“主人对我无爱,予又不用家庭生活,不如出家为宜。”于是告知父母出家,得阿罗汉果。此一行动,遍知于比丘众中。一日比丘等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如是如是之家童女,为一求法益者,知不为夫所爱,闻大弟子之法,入预流果,更得父母之许可出家,已达阿罗汉果。诸位法友!彼童女为如此求法益者。”适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彼童女为求法益,非自今日始,前生即有求法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家,入仙人之道,得神通力与禅定,定居于雪山地方。时波罗奈王见其子梵与王子之伴随者均甚优秀,起猜忌心,将彼放逐于国外。彼与其妃阿西达布相伴,入雪山中,食鱼肉果实之类,住居于草舍之中,彼见一紧那罗女,起恋慕之心,思欲以彼女为妻,对阿西达布不与关心,追逐于其后。彼女见彼对紧那罗女,追逐不舍:“此人已不关心于我,彼为紧那罗女所缚,此种人又有何用?”心中恼怒,来菩萨处礼拜,闻预备修行观念之语,开始行修观念,得神通与禅定。礼拜菩萨而还,立于草堂入口之处。梵与王子追逐紧那罗女,到处徘徊,不见行踪,王子绝望,向草舍回转。阿西达布见王子来,即腾空而起,立于空中,现摩尼色:“王子!予藉君之恩惠,得此禅定之乐。”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汝今行此事 予爱念已去

    不再为所系 如锯断象齿

    王子见妃上升向他方而去。彼女行后,彼悲叹唱第二之偈:

    二

    过望与过欲 为过欲所醉

    如此离利事 如予之离妃

    彼以此偈表悲叹之意,唯其一人,住森林中,父死即行即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子及妃即是今之二人,行者即是我。”

    二三五 越阇那迦游行者本生谭

    (菩萨=游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末罗人卢夷所作之谈话。彼为阿难尊者俗人时代之友人,一日向长老致书,希望前来一叙。长老得佛之许可前往。彼以种种上味之饮食飨宴,坐于一方,彼与长老亲密相谈,以俗人之享乐及五种之欲以诱长老:“阿难尊师!予家有数多之有心无心宝物,今分为二,一分与汝,二人共度家庭生活。”长老语彼家庭生活之患难,起座归还精舍。佛问:“阿难!汝会卢夷否?”“世尊!予已会彼。”“彼云何事?”“世尊!卢夷劝我具有家庭。然我语彼家庭生活及五种欲之患难。”佛云:“卢夷劝出家为家庭生活非自今日始,彼于前生即有劝此之事。”佛应阿难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市场村婆罗门家,达成年后,出家为仙人之身,久居雪山地方。其后为得盐及酸物来波罗奈,留于王苑之中,翌日入城。波罗奈长者对其善行,生起信心,伴来家中,供养饮食,互相约束住于王苑之内。住于其处,时加照看,二人互生亲爱之心。

    某日,波罗奈长者,由对菩萨爱慕之情,彼思:“出家实苦,予使友人越阇那迦沙门还俗,予之财产,悉分为二,以半数予彼,二人共度友善生活。”一日彼于食事终了时,彼以极为亲密之语云:“越阇那迦尊师!出家为苦者,在家乃乐者,予等二人友善,享乐诸欲之生活。”于是为唱第一之偈:

    一

    越阇那迦友 黄金财产乐

    家中饮且食 无劳得偃卧

    菩萨闻此云:“大长者!汝无智溺欲,汝谓在家有功德而出家无功德,予今语汝在家之无功德,汝今谛听。”于是为唱第二之偈:

    二

    无家无劳作 无家无虚言

    不与他人笞 无不加罚家

    家多隙难制 谁能为善养

    如是大士说住于在家之过,向王苑方面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奈长者是末罗人之卢夷,越阇那迦游行者即是我。”

    二三六 青鹭本生谭

    (菩萨=鱼)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欺诈汉所作之谈话。当彼伴来为佛所见,佛云:“汝等比丘!此男不仅于今日,前生即为一诈欺汉。”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雪山地方一湖水中之鱼,与多数之伴侣住于其中。尔时有一青鹭思欲食鱼,于近湖水之处,垂头扩翼,悠悠眺望,以待鱼之疏忽而立。于此刹那,菩萨与诸侣相伴,探索食饵,来至此处,鱼群见青鹭唱第一之偈:

    一

    拘勿头华实善哉 此鸟似为二生者

    未悉敛翼欲何为 我等唯有徐思考

    而菩萨见彼唱第二之偈:

    二

    汝等未知彼之德 惟因未知而信彼

    二生者不护我等 此鸟因此而不动

    菩萨言此,鱼群溅起水波,逐彼青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青鹭是诈欺汉,鱼之王即是我。”

    二三七 娑祇多婆罗门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娑祇多城附近时,对娑祇多婆罗门所作之谈话。然此一故事,无论今昔皆已于第一篇(第六八娑祇多城本生谭)中记出。

    主分

    如来入精舍中,比丘问:“世尊!此爱情如何得保?”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世尊!对某者而言 情念全灭却

    对某者而言 由何心信爱

    佛对彼等说示爱情之原因,唱第二之偈:

    二

    依前生共栖 依现生利益

    如斯生爱情 犹水中莲华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婆罗门及婆罗门夫人是此二人,其子即是我。”

    二三八 一句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豪家主人所作之谈话。彼为住于舍卫城之家主,一日彼为其抱腰之幼儿询问何为利益之门,彼思:“此一质询仅为佛所受持,他人不得回答。”于是伴其幼儿赴祇园精舍礼拜佛云:“世尊!予为此子抱膝问我利益之门,予不能解,故来拜谒,请世尊答此询问。”佛云:“优婆塞!此幼儿为求利益,非自今日始,前生亦为一利益求者,质问诸贤人。昔之贤人,已为此作答,然彼几生重叠,今已不能思出。”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长者之家,父死得长者之地位,而彼之子为一抱膝之幼儿,向父云:“父亲!请说唯一句、一事务,含种种之意语,使我闻之。”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我愿父为说 有种种意义

    一句摄多句 依此成利益

    彼父对此回答唱第二之偈:

    二

    我子!精进为一句 具有多种意

    此与戒相结 此与忍辱伴

    应使诸友乐 足使敌受苦

    菩萨如此答其子之质问,彼亦依父所说求自己之利益随其业报出生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父与子同入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子是此子,波罗奈长者即是我。”

    二三九 绿母本生谭

    (菩萨=青蛙)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阿阇世王所作之谈话。拘萨罗王之父大拘萨罗,以王女嫁与频婆娑罗王时,附以迦尸村为王女汤沐之邑。阿阇世弑其父王,彼女对王深具爱情,不久亦即死去,阿阇世王于母死后,将该村据为己有。拘萨罗王云:“予家所属之村,不与弑父之盗贼。”于是与彼战斗。有时舅父拘萨罗王得胜,有时其甥阿阇世王得胜。阿阇世胜时,于马车竖立旗帜,准备盛大行列入都,然彼败时,则陷于忧沉,无人知晓而还。一日比丘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阿阇世胜其舅父则喜,败则忧沉。”适值佛出问曰:“尔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谈话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彼非只今日,前生亦胜则喜,败则忧沉。”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青蛙之族。彼时人为捕鱼,于河泷其他之处张设鱼网,有多数之鱼入一网中。有一水栖毒蛇,不断食鱼,亦落入网中,为多数之群鱼,一齐痛啮,遍体是血,彼不得助,恐怖战栗,由网口脱出,因伤痛孱弱,卧于水边,尔时有一青蛙,亦于网之入口处而卧,毒蛇不得寻觅裁判之场所,见青蛙卧居之处问曰:“青蛙君!鱼等之作为,君喜乐否?”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我为毒蛇 入鱼网中

    鱼类食予 绿母喜否?

    于是绿色蛙曰:“蛇君!予甚欢喜,何以故,若君食向君处所来之鱼,则鱼亦如君食向自处所来之物。自己于自己受持之土地饵处所,无有弱者。”于是蛙唱第二之偈:

    二

    己有威力间 人唯知掠他

    须知掠他时 己有被他掠

    菩萨裁判此事件毕,鱼群已知水蛇弱而无力,皆云:“现可捕敌。”纷纷由网口脱出,于彼处夺其生命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即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水栖毒蛇是阿阇世,青蛙即是我。”

    二四〇 大黄王本生谭

    (菩萨=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对佛抱有恶意,经九个月后,彼于祇园精舍入口处,堕入大地之中。祇园之住民等及彼国之人民等皆甚喜悦:“佛之敌提婆达多,堕入地中,等正觉之敌已归破灭。”此一消息,次第传闻,全阎浮提中之人民、夜叉、鬼神、天人之类,皆大欢喜。

    其后某日,比丘等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堕入大地,多数之人,均以佛之敌提婆达多堕入地中之事而喜悦。”适值佛出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提婆达多之死,多人喜笑,非自今日始,前生即有此喜笑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有大黄王,不正不公平治国,诸多欲心为种种之恶:鞭笞、课税、割胫、没收,以及用其他之方法,如同机械榨甘蔗,压制人民;鬼域技俩,残忍刻薄,对于他人丝毫不具同情之心。居家之妇人、儿童、大臣、婆罗门、居士以及其他诸人,莫不对王憎嫌,如人眼中之尘埃,饭中之有砂粒,或如荆棘之贯掌。

    尔时菩萨生为大黄王之子,王于长期行政后死亡。王死,波罗奈城中人民,大为喜悦,高声谈笑,燃千台之车薪,火葬王之尸骸,入以数千瓶之水,消火葬之火。使菩萨即国王之位,人民皆大喜悦,皆云:“我等得正义之王。”于是环击祝贺之大鼓,揭举旗帜,装饰都门,搭盖假屋,撒炒米香花,坐于装饰之假舍中,且饮且食。

    菩萨于严饰之广场,坐于由大白伞翳遮之宝座当中,受一切臣民之敬礼,由大臣、婆罗门、居士、驭者、守卫及其他诸人,立于国王之周围。然有一侍卫立于其侧,不断呼吸啜泣,菩萨见此问曰:“守卫者!予父王之死,皆大喜悦,到处祝贺,汝之啜泣,系汝独爱予之父王耶?”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人人皆为黄王虐 彼死一总皆感喜

    独汝喜好黄目王 门卫何故汝啜泣?

    彼闻王语曰:“予非为大黄王之亡而悲泣,予之头托王之福荫,将甚快乐。大黄王每于出入殿堂之时,如锻铁人之锤铁,击予之头八下。王今行于彼世,亦将如殴予之头殴打地狱狱卒及阎魔王之头,如此彼等将谓:‘此人对我等构成威胁。’如此又将遣回原处,予头又有被殴之忧,是以啜泣。”为说明其意,唱第二之偈:

    二

    我非喜好黄目王 彼将还来我恐怖

    彼去此处虐死亡 死亡送彼还此处

    菩萨向门卫曰:“王已用千台之薪火葬,用千瓶之水散撒,由四方掘土培盖。凡往他世者,皆住于他之世界,不能还元本来之身体,汝可勿恐。”菩萨对彼安慰,唱以下之偈:

    彼以千车之薪烧 彼以百瓶之水注

    彼之墓场土掘盖 彼不能还汝勿恐

    自此以后,门卫受得安慰。菩萨正当治国,多为施舍及其他善业,随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大黄王是提婆达多,其子即是我。”

    第十章 豺品

    二四一 一切牙豺本生谭

    (菩萨=司祭)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中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使王子阿阇世归为己党,执意取得利益与名誉,但未能保持于永久。对彼使役那罗祇梨象时,佛曾显现不可思议,自彼时以来,彼之利益与名誉消失无踪。某日,比丘等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执意取得利益与名誉,但不能保持永久。”佛适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失去其执意取得之利益与名誉,非自今日始,前生即有如是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司祭,熟达三吠陀及十八种之学术,彼知降服世界神咒,降服世界神咒乃为胜军之神咒。

    其后某日,菩萨欲唱神咒,坐于森林中空地石上,开始唱念。因此神咒不可使不持戒者或其他之人得闻,是故菩萨于此处唱念。彼于唱念之时,适有一豺卧于穴中闻此神咒,加以谙诵。彼之前生为一婆罗门,即曾谙诵此降伏世界神咒。唱念终了,菩萨起立:“予今已谙诵此一神咒矣。”豺由穴出曰:“汝婆罗门!予较汝前既已记此神咒。”言毕逃去。菩萨曰:“此豺将作大恶事,予须捕之,予须捕之!”菩萨由后追来。豺逃入森林之中,彼往牝豺之处,稍触其身,牝豺曰:“汝欲何为?”豺曰:“汝知我否?”曰:“知之。”豺告其故,彼唱降伏世界神咒,向数百之豺,下达命令,使所有象、马、狮子、虎、猪、鹿,乃至其他四足类属,来至己侧,自称一切牙之王,立一牝豺为妃。于二象之背乘狮子,于狮子背上为一切牙豺王与其第一妃牝豺所乘,受大敬礼。彼受大敬礼,心感沉醉,顿起慢心,思欲取得波罗奈国。彼受所有四足类者之围绕,来至波罗奈都城近郊,列队长达十二由旬。彼于都之附近,遣使至王所云:“速让汝国,否则即战。”波罗奈之住民恐怖战栗,紧闭都门。菩萨来至王处:“大王勿恐,对一切牙豺战斗为予之责任,除予之外,他人均不能与之战斗。”菩萨安慰王与都中人民。菩萨云:“予将先问一切牙用何手段取此国王。”于是登至都门上之望楼问曰:“汝依何手段取此王国?”答曰:“使狮子大吼,以其音声恐吓多数之人而取得。”“诚如是耶?”菩萨已悟,由望楼降下,于是击鼓巡回传告十四由旬间之波罗奈住民,皆以豆捏粉,塞满耳孔。人民闻大鼓之传导,对一切四足类乃至猫狗及自身等之耳孔,皆用豆粉塞满,对外界之音声,不稍闻得。然后菩萨又登上望楼呼曰:“一切牙!”“何事?婆罗门!”“汝用如何手段取此王国?”“使狮子吼恐吓人民,丧失生命而取得。”“汝不能供狮子吼叫,善生长鬣,手足毛色甚佳之狮子王不能听汝瘠瘦老豺之命令。”豺之慢心甚强,对菩萨云:“其他狮子稍待,予可令予所乘之狮子吼之。”“如此可使之吼叫一观。”于是豺以足作信号令彼所乘狮子吼叫。狮子以口对象额之瘤,作前此未闻之声,三度大吼;象惊恐魄散,将豺震落于足下,足踏其头,立成微尘。一切牙当场殒命,又诸象闻狮子吼声,惊恐互刺,亦当场殒命;除狮子外,其余鹿猪,其他乃至兔猫之属,所有四足之类,亦同时死去,狮子逃入森林之中。十二由旬之间,兽体积满。菩萨由望楼降下,开启都门,告曰:“汝诸人可由耳中取出塞耳之豆粉,欲取肉者可来取肉。”向都中以大鼓传告。人人食其生肉,残余者晾成干肉。所谓肉干即由彼时开始出现者。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次唱现等觉者之偈,作本生今昔之结语:

    一

    豺之慢心强 望得多伴当

    更得大土地 总称有牙王

    二

    此等人之中 欲望多臣仆

    唯我独伟大 如此有牙豺

    “尔时之豺是提婆达多,王是舍利弗,而司祭即是我。”

    二四二 犬本生谭

    (菩萨=贤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安巴拉楼门之休息小屋中饲养犬所作之谈话。据传彼生来即与汲水夫等相伴而来此处饲养,犬于其处得食,逐渐长大。

    一日,时有住某村之男,前来此处见犬,彼与汲水夫等上衣与金钱,将犬缚以革纽伴行而去。犬伴其行,并未吠叫,与以食物即食,随后伴行。尔后此男云:“此犬已与我熟惯。”解去革纽,犬被解缚,即向休息小屋方向疾驰而去。比丘等见知此事,夕刻集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彼休息小屋之犬,巧脱束缚,一经放开,又还原处。”适佛出问:“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此犬巧脱束缚,非自今日始,前生亦有此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某大富户家,达成年后,营家族生活。时波罗奈有一男持有一犬,此犬每日与以饭团,逐渐体大。而村里住一男人来波罗奈见犬,此男以上衣及金钱,获得此犬,缚以革纽,捉纽之先端而归。行至森林附近,入一小屋中,卧于板上而寝。

    尔时菩萨因事欲入森林,见纽缚一犬,唱第一之偈:

    一

    此犬实甚愚 断纽脱束缚

    可成自由身 奔家竟不为

    犬闻之唱第二之偈:

    二

    我心我决定 我藏之于胸

    人之就眠前 我待时之至

    彼作斯语,多数之物就眠,咬断纽绳,勇敢逃归主人之家。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犬是今之犬,彼贤人即是我。”

    二四三 古提拉音乐本生谭

    (菩萨=音乐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尔时比丘等告提婆达多曰:“法友提婆达多!等正觉者为汝之师,汝于等正觉者之恩荫下,修习三藏得四禅定,与师为敌不宜。”提婆达多曰:“诸位法友!沙门瞿昙如何为我之师,我唯以自力修习三藏得四禅定。”彼否认尊师之教。

    比丘等于法堂之中开始议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否认师教,与等正觉者为敌,陷大破灭。”适佛来至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提婆达多否认师教,与我为敌,陷大破灭,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陷入。”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音乐师之家,其名呼为古提拉童子。彼达成年后,通音乐之道,古提拉乐师,为全阎浮提中最优秀者。彼未娶妻,养育其盲目之父母。

    时波罗奈所住商人等,为商务而往郁禅尼,彼处适逢祭祀,彼等集合随意施舍之物,携带诸多之花环、香、涂香及软硬食物等,集合于游场,施舍金钱,并以音乐师一人为伴。此时郁禅尼有一音乐师首领名姆尸罗,彼等招请其为自己之乐师。琵琶师姆尸罗弹最高调之琵琶,但惯闻古提拉乐师音乐之人,思为隔席搔痒,无一人感觉兴趣。姆尸罗以彼等不起兴趣,以为弹调过高,改为中调;调出中调,大众仍不赞美。彼云:“此等人不解音乐。”于是仍作不知,弛缓其弦而弹,彼等亦无任何言论。姆尸罗向彼等曰:“诸商人等!予弹琵琶,何无赞美?”“汝弹琵琶耶?我等以为汝在调整琵琶音调。”“汝等知有较予更优之音乐师耶,抑或自己不解音乐而不感兴耶?”商人等云:“凡得耳闻波罗奈之都古提拉乐师之琵琶音色者,对汝所弹琵琶之音,直如女人哄骗儿童之声。”“如是汝等可取回酬金,予不收受,然汝等往波罗奈时,予请协伴随行。”于是商人归时,伴彼至波罗奈,告以此为古提拉之家,然后各自归去。

    姆尸罗入菩萨之家,见彼处挂有菩萨之上等琵琶,彼取而弹之。菩萨之父母,因目盲不能见彼,皆云:“是鼠啮琵琶,吱吱作响。”姆尸罗置琵琶向菩萨父母礼拜。“君由何处而来?”“欲向师尊习艺,由郁禅尼而来。”“甚善。”“师尊现往何处?”“我子不在,今将归来。”于是等待,见菩萨归来,与彼寒喧交谈,说明自己来意。菩萨善观人相,知其非善质之人:“予不具教人之艺,君可归去。”菩萨予以拒绝。但彼善辨关系,取悦菩萨父母,菩萨受两亲之强劝,难以回断,彼一再请求教艺照料,菩萨终允所请而教艺,彼与菩萨一同进入王宫。王见问曰:“师尊!此为何人?”“大王!此予之弟子。”彼渐与国王亲近。

    菩萨毫不吝教,尽己所知,教所有之艺。“教一切艺,毫无保留。”姆尸罗自思:“予艺已熟达,此波罗奈为全阎浮提第一之都城,师已年老,我住此处为宜。”彼向师云:“予思奉仕国王。”师云:“甚善,予将向王申述。”菩萨来至王宫向王曰:“予之弟子愿奉仕王,但求薪俸。”王曰:“薪俸可与半分。”菩萨归向姆尸罗说述其由。姆尸罗曰:“予与师同等待遇,则予奉仕,否则即不奉命。”“是何缘故?”“予已尽知师之所知之艺。”“诚然,已知之。”“如此何故我得半分?”菩萨以此语白王,王曰:“彼如同显其技能与师相同,则与同等薪俸。”菩萨以王之言传达于彼,彼云:“甚善,予将表现。”菩萨再告于王,王曰:“甚善,予可见其表演,汝等竞技,将在何时?”“大王!愿在此后七日。”国王即唤姆尸罗至问曰:“闻汝欲与师竞赛,是否真实?”“大王!此事真实。”“与师不和,实为不宜,竞赛可以停止。”王虽制止,姆尸罗云:“此无妨碍,今后七日与师竞赛,可彼此学习各自所知。”王曰:“甚善。”即予承诺。于是以大鼓巡回传知:“今后七日古提拉师与弟子姆尸罗,于王宫门前作技艺竞赛,都中之人皆可集合前来观艺。”

    菩萨自思:“姆尸罗尚在青年,予已年老力衰,老人工作不利,弟子若败,则无他话,弟子若胜,当然蒙受耻辱,如是不如隐于森林而死。”彼入森林,恐怖死亡,又复回转;心恐耻辱,又入森林,如是往返不已,六日已过。彼之往来路上,草被踏枯。

    尔时帝释之座,突感发热。帝释探索,已知其由。“古提拉乐师为自己之弟子,入森林尝受非常之苦难,予必须前往相助。”于是急行立于菩萨之前:“师尊!何故入于森林之中?”“汝为何人?”“予为帝释天。”菩萨云:“我恐败于弟子,入于森林之中。”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微妙有七弦 我教有趣者

    彼今指麾我 帝释应助我

    帝释天闻彼之语曰:“汝勿心忧,予将护助于汝。”为唱第二之偈:

    二

    吾友我助汝 我为尊师者

    弟子不胜汝 汝将胜弟子

    帝释又曰:“然汝弹琵琶,请切除一弦,以六弦弹之。汝之琵琶出普通之音色,而姆尸罗切除一弦,则彼之琵琶将不出音,同时彼即负败。于彼知失败后,汝再切断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之弦,只余琵琶之台架,然后弹之,由切断之弦端发出音声,响彻波罗奈四方达十二由旬。”于是帝释教菩萨三魔法之赛:“当琵琶之音响彻都中,由此向空中投第一之赛,于是有三百之天女降落于汝之面前;在彼等跳跃之中,投第二之赛,则又有三百天女降落于汝琵琶之侧跳跃;由此再投第三之赛,则又有三百之天女降落道场之中跳跃,予亦杂于天女之中而来。汝且行去,汝勿忧心。”

    菩萨于午前中归家,见王宫之门前,建立假舍,设国王之座。王由宫殿降下,坐于装饰之假舍中座榻之中央,身着装饰物之十万妇人及大臣婆罗门人民等,居于国王之周围。都中之物,皆来群集,王庭前车与车相重,椅凳与椅凳相叠。菩萨沐浴净身,涂以香油,食各种美味,抱琵琶行至为自己所设之座,帝释天以人所不见之相,立于空中,只有菩萨得以认知。姆尸罗亦来着坐,多数之人,围绕彼等。

    最初二人作同样之弹奏,群众对二人之弹奏满足,几千次喝采之声不绝。只有菩萨得闻帝释天立于空中之语:“汝可切断一弦。”菩萨于是切断蜂弦,由弦端发出之音,如天人之音乐;姆尸罗亦切断一弦,但不出音。其师于是切断第二乃至第七之弦,只余台架而弹,其音响彻都中。投衣物者几千,喝采之声亦几千之多。菩萨投第一之赛于空中,三百之天女降落而跳跃;同样投第二第三之赛,总共九百之天女降落,如言而跳跃。同时王向群众暗示号示,群众起立,责骂姆尸罗曰:“汝与师尊竞技,思得同等身分,汝自不知自己之分际。”各各手执石块木杖及其他之物殴打,当即粉碎如微尘而殒命。于是捉其两足,舍于冢埃之中。

    王心满足,惠与菩萨大量之金,多如雨降,都中人民亦同样施金。帝释天亦与彼寒喧交谈:“师尊!予将赠汝着千头之马高贵之车,及摩兜丽御者(天之御者)。汝可乘千头之马胜利之车,去至天人世界之都。”言毕而去。

    帝释天回返天人世界,坐于赤黄之毛毡色石座之上。天女等问曰:“大王往何处而来?”帝释天详告彼等,并赏赞菩萨之德行。天女等曰:“我等愿见此师尊,请伴来此处。”帝释呼摩兜丽:“天女等欲见古提拉乐师,可乘胜利之车,伴彼来此。”彼云:“谨遵台命。”即伴菩萨而来。帝释与菩萨寒喧交谈:“师尊!天女等欲闻汝之音乐。”“大王!予等为音乐师者,依艺而生活,须得工资,而为弹奏。”“请为弹奏,予付工资。”“予不需其他工资,希望天女各各述说己之善业,予为弹奏。”于是天女对彼曰:“予等所为之善业,以后为汝详说,师尊!请使我等闻汝之音乐。”菩萨七日之间,为天人等弹奏音乐,对天人之音乐,亦甚优异。至第七日彼开始一一讯问天女等所为之善业。有一上位之天女,于迦叶佛时,供养某比丘上等之法衣,出生为帝释天之召使,受数千天女之侍奉。菩萨向彼问曰:“汝前生作何善行生来此处?”关于此一问答,出于“天宫事经”之中。其中有如下之偈:

    “天女!汝之美颜照四方 犹如东方晓明星

    依何汝有是容色 缘何汝得生此处

    汝心快乐多财宝 因何汝能得此富?

    天女!大威神力我问汝 汝于人间为何善

    汝有如是之威光 汝之容颜照四方?”

    “最上法衣施与者 男女之间我第一

    依此功德我容美 我得天上之乐所

    我于天宫为天女 随心如意我变姿

    千之天女我为长 善业果报得如是

    依此我有是容色 缘此我得生此处

    我心快乐多财宝 多积善根得此富

    依此我有是威光 我之容颜照四方。”

    今有一人向巡回托钵比丘布施而献花;今有一人云:“向庙供五指香”,而献种种之香;今有一人献种种之甜果物;一人向迦叶佛庙献五指香;一人由旅行中之比丘比丘尼宿于自家而闻法;一人立于水中向船上进食之比丘施水;一人于家族生活不发怒气,自行完成舅姑之勤劳;一人以自己分之所得分与他人,自不受用,为一德行高尚之妇人;一人住于他人之家为使役而无怒心慢心,以自己所得分与他人,出生为天王之召使。

    如此古提拉对天宫事经中所出三十六天女依如何之业得出生其处,菩萨一总问过,彼等亦将自己所为之事,以偈语出,菩萨闻此:“诚然有效有益,予来此处,时间虽少,而得闻此依善业能得幸运之事。此后还至人间世界,当多行施与及其他善业。”菩萨唱以下感兴之偈:

    今日闻此事 我来实不空

    有光有润饰 如意可变姿

    我见诸天子 天女亦如是

    听闻彼等法 我为大善业

    施与与同事 自制与克己

    人之到着处 无悔我将至

    七日之后,天王命御者摩兜利乘车送彼还波罗奈。彼至波罗奈后,语人以自己于天人世界之所见,自此以后,人皆精心而为善业。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姆尸罗是提婆达多,帝释天是阿那律,国王是阿难,而古提拉音乐师即是我。”

    二四四 离欲本生谭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逃失之游行者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于全阎浮提巡回议论,未遇反驳者,来至舍卫城,彼问:“谁能与予论议?”闻:“彼等正觉者能。”于是与多数之人相伴,来祇园精舍,质问于四众中说法之世尊。

    佛对彼之质问作答,更问彼:“一为何物?”彼不能答,起席而逃失。集于座之诸人白佛:“世尊!彼为世尊唯一句所制。”佛云:“汝诸信士!彼为我唯一句所制,非自今日始,前生即被予所制。”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婆罗门家,达成年后,舍欲出家,入仙人之道,常住雪山地方。彼出山即住于恒河转弯处一市场街附近所建之树叶修葺之小屋。

    有一游行者巡回于全阎浮提中,未逢有论议的反驳者,彼到著于此市场街问曰:“谁能与予论议?”彼闻菩萨之威光,与多数人相伴,来至菩萨之栖所寒喧交谈而坐。

    菩萨问彼:“汝饮泌入森林香之恒河水耶?”游行者为此一语所囚,曰:“何为恒河?砂为恒河耶,此岸为恒河耶,彼岸为恒河耶?”然菩萨向彼游行者云:“除砂与水、此岸与彼岸,何处有恒河?”游行者无智慧之言可答,起立而逃去。彼逃去后,菩萨即座为集合之群众说法,唱如下之偈:

    一

    见物不能得 能得不见物

    思彼永流浪 不可得所求

    二

    得而不满足 得愿而卑之

    人欲无有限 离欲我归命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游行者是今之游行者,而行者即是我。”

    二四五 根本方便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有迦帝之附近幸福林森林中时,对根本方便经所作之谈话。据传,彼时有通三吠陀之五百婆罗门,出家入于佛道,修学三藏,彼等为高慢心所醉,彼等谓:“佛唯知三藏,我等亦知三藏,如此佛与我等根本有何差异?”于是对佛亦不问候,与佛同等平行生活。某日彼等前来坐于佛侧,佛为说根本方便经,分该经为八段之阶级润饰而说。但彼等诸人无一了解。因此彼等自思:“我等思不及我等之智慧者,因而自慢,而今竟无一人了解,足证无人能及佛之智慧,佛之德实甚伟大。”自此以后制高慢心,如拔牙之蛇,温顺驯良。

    佛于自己喜好期间,住于有迦帝,然后赴毗舍离,于瞿昙庙说瞿昙经,大千世界发生震动,比丘闻之,得阿罗汉果。说根本方便经后,佛仍住有迦帝中,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佛之威神力实甚伟大,彼婆罗门出家众,具如是醉于高慢之心,而为佛说根本方便经,使慢心顿挫。”适佛出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非只今日,前生我亦曾挫具慢心而昂头阔步者。”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某婆罗门家,达成年后,通三吠陀,为诸方闻名之师尊,教五百青年修学吠陀。此五百人等学问成就,一心向学,彼等云:“师之所知,仍只为我等所知者,无何变异。”于是高慢心强,不来师所,对师尊种种效劳,亦均怠忽。

    某日见师尊坐于枣树之下,彼等思骗其师,以指弹树曰:“此树无心。”菩萨知为骗己,菩萨曰:“汝诸弟子!予有一问,欲问汝等。”诸人皆大喜悦:“尊师!试观予等之答案。”师尊于是出题唱第一偈:

    一

    己与诸生物 有时同食尽

    生物食尽时 烧者亦烧尽

    闻此质问之青年中,无一人能得了解。于是菩萨向彼等曰:“汝等对此问题不可思为吠陀中已有者,汝等思予所知者,汝等皆已知之无余,祝予与枣树同样。汝等不知之事尚多,予所知者尚不得知。与汝等七日期间,汝等且行,于此期间思此问题。”

    青年一同礼拜菩萨,各各归还自己之家,七日之间,加以思考,对质问不得解答,彼等第七日来至师尊之处,礼拜师尊而坐。师问曰:“美好之诸青年!问题已解耶?”答曰:“不解。”菩萨再责彼等唱第二之偈:

    二

    人头有多数 生发形且大

    连于首之上 此中有耳稀

    如此唱后向青年曰:“汝等愚蠢,只有耳孔而无智慧。”于是为之解此问题。彼等闻之曰:“师尊实甚伟大。”于是向师谢罪,克制慢心,奉仕菩萨。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五百青年是今之比丘,师尊即是我。”

    二四六 油教训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毗舍离附近重阁讲堂中时,对师子将军所作之谈话。彼于归依佛之次日,于食物中添肉供佛,尼乾子之徒闻之怒而不悦,思欲害如来之名而非难曰:“沙门瞿昙对决定为供养自己所调理之肉,知之而食。”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尼乾子到处非难云:‘沙门瞿昙对决定为供养自己所调理之肉,知之而与弟子共同而食。’”佛闻之云:“汝等比丘!尼乾子非难我食决定供养所调理之肉,非自今日始,彼于前生即有非难。”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婆罗门之家,达成年后,出家入仙人之道。为得盐与酸味之物,由雪山地方来波罗奈,翌日入都中托钵。

    然有某家主人,思欲窘此行者,招行者入于家中设座使坐,献鱼肉之类,于食事终了,自己亦坐于一面云:“此肉决定只为供养尊者而杀生调理者,恶业归于尊者,于我无关。”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打害杀行施 人无自制心

    如是取食物 人为罪所污

    菩萨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杀妻儿行事 人无自制心

    智慧人食此 不为罪污染

    菩萨如此为彼说法,即起座而去。

    结分

    佛述此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家主是尼乾子,而行者即是我。”

    二四七 帕丹迦利王子本生谭

    (菩萨=大臣)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迦留陀夷长老所作之谈话。某日,二大弟子解释了某一问题,比丘等对二长老赞美。迦留陀夷长老坐于一同之中,卷唇相讥曰:“彼等与我等同为一无所知。”长老等见此,起身而去,一座散会。法堂中比丘等开始议论:“诸位法友!迦留陀夷非难二大弟子,卷唇相讥。”佛闻之曰:“汝等比丘!迦留陀夷卷唇相讥他人之一无所知,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王俗事圣事之大臣。王有一王子名帕丹迦利,具愚钝之质,懒惰之身。后国王死,大臣等为王举行葬仪,并就王子登位事互相商谈,并以此事通知王子。

    菩萨云:“王子愚钝懒惰,先行试验而后登王位。”于是大臣等设法庭,王子坐于其侧。主持裁判事件而裁判故作不正,使物主误取,向王子问曰:“我等之裁判是否正确?”王子则卷唇相视。菩萨自思:“王子贤明,对我等不正之裁判,王子已知。”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帕丹迦利有智慧 于一切物有胜光

    是故彼示以卷唇 彼更有所见地耶?

    后彼等又设法庭,就其他事件作正确之裁判,问王子曰:“大王以此为正确之裁判耶?”而王子再又卷唇相视。菩萨知其暗愚,唱第二之偈:

    二

    不知义不义 不知利不利

    除卷唇之外 彼一无所知

    大臣等知王子之愚,即使菩萨继承王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帕丹迦利是迦留陀夷,而贤明大臣即是我。”

    二四八 紧祝迦喻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紧祝迦喻经所作之谈话。有四人之比丘赴佛所请教业处,佛为彼等说之。彼等得业处,各各回至自己之住所。其中一人得六种触处,达阿罗汉果,一人得五蕴,一人得四大,一人得十八界达阿罗汉果。彼等于自己开悟之处,以各自不同之点白佛。

    此处有一比丘起如下之疑问:“依此等业处趣向之涅槃乃唯一之道,何以均得阿罗汉果?”彼以此问佛,佛云:“比丘!汝与见紧祝迦之兄弟无异。”“请世尊为我等说明。”佛应比丘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王有四位王子。彼等一日唤御者:“御者!我等欲思见紧祝迦,请使我等见紧祝迦树。”御者:“谨遵台命,予使王子得见。”然彼不使四人一时得见,先伴长子乘车赴森林中,御者云:“此即紧祝迦树。”彼使王子见树株发芽之时。一人得见树叶之幼时,一人得见开花之时,一人得见结实之时。

    其后王子四人会聚一处,开始议论紧祝迦为如何之物。一人云:“如柱之燃烧之状。”次者云:“如尼拘律树之状。”三者云:“如肉片之状。”四者云:“如尸利沙澍之状。”彼等于互相所言之他物不能满足,同往父亲之处:“父王!紧祝迦树为如何之物?”“汝等如何说明?”于是各自按自己之说明语王,王曰:“汝等四人皆见紧祝迦。然唯为御者所示现之紧祝迦,汝等并未加以区别讯问:‘紧祝迦此时如何,紧祝迦彼时如何?’因此汝等始起疑问。”于是王为唱第一之偈:

    一

    总见紧祝迦 汝等何故疑

    就一切场合 未问御者故

    结分

    佛示此理由:“汝等比丘!恰如四人之兄弟,不作区别质问,就紧祝迦树而起疑问,如汝等对此法而起之疑问相同。”现等觉者唱如下之偈:

    二

    以一切智慧 不能悟法者

    彼等就法疑 如疑紧祝迦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奈王即是我。”

    二四九 萨罗迦猿本生谭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长老所作之谈话。据传长老使一少年出家加以虐待使之度日,沙弥不堪虐待而还俗。长老去向少年劝说:“少年!汝之衣钵为汝之物,予之衣钵,仍将与汝,汝来出家。”彼云:“予不出家。”然几度被劝又再出家。

    彼由再出家之日起,又受长者之窘,彼不堪虐待,又再还俗。以后几度劝解,彼云:“予在之时,汝不能忍耐;我不在时,汝亦不能立行,汝请归去,予再不能出家。”少年拒绝出家。比丘等于法堂中开始议论:“诸位法友!彼少年实为聪明伶俐之人,彼彻知长老之心,不再出家。”适佛出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少年之聪明伶俐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如是,彼一度见他人之过,即不再接近。”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某居士之家,达成年后,贩卖谷物以维生活。彼处有一弄蛇者,彼养一猿,使之作艺,饮以药物,使之弄蛇,如此以维生活。适当波罗奈祭日,弄蛇者思至祭场一游:“请为予看照数日。”将猿交付商人之手。祭日往游第七日归来,问菩萨:“猿在何处?”猿闻主人之声,急由谷物仓中出来,而弄蛇者竟用竹板击猿之背,牵至园中,缚于一处,自行就寝。猿知弄蛇者就寝,自解其网,逃登庵罗树上,食已熟之庵罗果实,其核坠落弄蛇者体上。彼醒,目上视见猿,彼思:“以甘言骗之,使由树降下捕之。”彼欲将猿引诱出唱第一之偈:

    一

    汝为我之子 亦为我家主

    汝由树降下 我等今还家

    猿闻之唱第二之偈:

    一

    汝素轻视我 汝用竹笞我

    我乐庵罗林 汝任意还家

    猿离彼处,入森林中,弄蛇者心甚不快,归家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是沙弥,弄蛇者是大长老,谷物商即是我。”

    二五〇 猿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性质虚伪比丘所作之谈话。彼之虚伪性质,比丘之间遍知,于法堂之中开始议论:“诸位法友!某比丘于说烦恼出离之道入佛之教出家,仍勤劳于虚伪。”适佛出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佛云:“汝等比丘!此比丘具虚伪性质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同样如是,彼生而为猿,由喜近火之理由,为骗人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之婆罗门家。达成年后,生子能各处奔跑之时,妻忽亡故,菩萨胁抱其子入雪山地方出家,入仙人之道。其子亦为一少年苦行者,住于木叶修葺之家中。雨季来临,大雨不断,频降不止,一猿寒冷难堪,切齿战栗行走。菩萨持大小焚火,坐于椅子上,其子为其擦足而坐。此猿则着已死行者之上下皮衣,由左肩至右腋下披黑羚羊之皮,携天平捧与水瓶,伪装仙人之状,为欲当火,立于户端欺骗于人。少年行者见之:“父亲!行者一人,难耐寒栗而立,唤彼前来,当火取暖。”少年劝父唱第一之偈:

    一

    自制克己乐仙士 为寒所恼立门端

    我欲使彼入我家 使彼一总离寒苦

    菩萨闻其子之言,起而视之,知其为猿,唱第二之偈:

    二

    此非乐仙士 树间绕走猿

    损物坏物者 彼来破我家

    菩萨言毕,取火胁彼追赶,彼逃往己所不愿入之森林中,再不来菩萨之处。菩萨得神通与禅定,少年苦行者使闻遍处定之预备修行法话,彼亦得神通与禅定,父子二人均修行禅定不怠,得成生于梵天界之身。

    结分

    佛云:“汝等比丘!此比丘之虚伪性质非自今日始,由昔日即已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有者达预流,有者达一来,有者达不还之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是此骗人比丘,子是罗睺罗,父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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