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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看见她安然无恙，那样他便能放心。
红伶见目的达到，便兴冲冲地奔至屋前，用力推开了房门，只见里边两双冰冷地目光射了过来，她着实一骇。百溟水千年不变的冷然她早就习以为常，但月初那道寒光却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想当年在南月仙宫，月初不过是一个天真纯净的小姑娘，从何时起起双眸子凌厉起来仿若能穿透灵魂最深处。
月初立刻收起手中天音剑，大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百溟水，面色担忧地问：“师兄，你为何不躲，你可知方才若不是我及时收了几分真气，也许你就要命丧我手中……”
月初闻百溟水的话有些怔愣，不免生出几分尴尬，早年她记得白曜给百溟水定了一门亲事，正是东玄神君之女玄玲珑，她忽而一笑：“看来是我误会师兄了。今日得见师兄你安好，我便也能够放心了。正如师兄所言，今后你我各位其主，免不了会有刀剑相向的一刻，不要再对我手下留情，这样只会令我觉得，你在轻视我。”
果然，白晔如今的地位当真岌岌可危。
玄天还想说话，却被白曜打断：“这一场比试确实是月初赢了，月初的仙法在座众仙也都见识过了，北位神君由她来担任自然当之无愧。”
云台之上，二人手中皆无兵器，却是那样冷冷对峙着，周遭众仙旁观，皆是一脸期盼，当年百溟水与月初年幼，那一战虽然精彩却也欠缺一丝火候。如今，二人皆为上仙，仙术修为已然不比当年，想必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
仅仅只是这一招，便是致命的。
当他知晓月初被天帝救了回来时，他想放下一切，只为再见月初一面。
百溟水听后轻笑出声，打断了月初的话：“我确实曾经很欣赏你，也曾想过如此默契的两个人应该可以走到一起。可如今一千年已经过去，很多事都变了，我已有妻子，我很爱她。你的归来，确实让我有些心动，可过去的终将过去，我让一招，为的只是想对我们二人之间有个了结。今后，若再次兵刃相向，我便不会手下留情。”
夕薇略微诧异道：“看来天帝很有把握控制她。”
可让她始料不及的是，百溟水竟然未曾躲开，颇有一副要迎其一剑之态，月初大惊，此时已难收剑，只得高呼：“躲开！”
白晔仿若未闻，目光依稀停留在云台之上。
那一刻，他当真以为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月初了。
百溟水哈哈一笑：“千年未见，师妹你的脾气仍旧是这样要强……”
“谢天帝。”月初拜谢。
毫无准备的刀迎上了剑气如虹的剑，最终是被真气震碎在云台之上，百溟水亦是被真气震伤，一连后退数步，一口血由喉头涌入口中，喷洒而出。
白晔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台，忽而一笑：“百溟水要输。”
“我倒认为月初会输。”虽然夕薇这样说，可目光却还是朝百溟水看了过去。
百溟水的屋内一如当年在西曜仙宫，简单中透着几分肃穆的冷寂，此时的百溟水正于床榻上打坐，似在疗伤。月初见他面色惨白，看来这一次真伤的不轻。
……
月初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遥想起当年在仙山之巅上，百溟水对她说过的话：“你说你拼劲了全力修行，为的就是神君之位，你会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这个目的。而昨日，你却在云台上让了我一招……师兄，我不想这样赢，可我又不得不接受这样赢。”
百溟水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月初被白曜插入诛仙箭时的痛苦，虽然他未曾亲眼所见，却也知诛仙箭有着何等威力，想月初这样娇弱的女子如何能承受这灰飞烟灭之苦？
你攻我守，你防我破。
她是堂堂东玄神君的女儿，自幼受尽了万千宠爱，要她卑微的索爱，她做不到，更开不了口。
眼前的变故让众仙纷纷惊疑，私下不由窃窃私语，暗自揣测这百溟水与月初的关系，而玄天的脸色已冷到极致，却只能隐忍不发。
“师兄，不好了……月初师妹出事了。”景云气喘吁吁地冲入百溟水的屋内，满脸焦急。
红伶有些败兴，便怏怏离去。
而月初又岂能看不出红伶的心思，也不愿多待，只是冲玄玲珑轻轻一笑，随即道：“北月仙宫还有诸多事宜，我不便久留，日后会正式来东玄仙宫拜会，告辞。”话至此，月初回首看了眼百溟水，随后便飘然而去。
百溟水见玄玲珑眼中的泪，心有不忍，便道：“你放心，既然我娶了你，这一世，便只有你一个妻子。”
“师妹怎么了？”百溟水面露忧色，着急地问。
如今月初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进入东玄仙宫已无人再敢阻拦，她轻易便进入了百溟水的住处。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子虚上仙连连叹息，看着一旁的白曜道：“果真是名师出高徒，想当年我三千岁时还只是天庭的一个小仙，如今拥有万年功力竟然还敌不过这两个后辈。”
玄玲珑看着百溟水的沉默，便知他是默认，她的心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掏空，却隐忍着眼眶中的泪道：“这些年，你我一直相敬如宾，原来并非是我的原因。”
百溟水冷道：“没什么。”
长刀与长剑铿锵之声响彻云台，四溢的真气让在座仙者为之一震，不敢相信这厚实的真气竟只是年纪在三千余岁的两人所散发出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月初却明白，这一次是百溟水让了她一招。
玄玲珑进屋，将门关上，望了眼脸色冰冷的百溟水：“你方才与北月神君聊何事这样开心？”
月初朝红伶身后的玄玲珑望去，一袭紫衣束身劲装，风姿绰约，眼角眉梢皆是楚楚动人。
月秀道：“既然月初胜了百溟水，那么她便是当之无愧的北位神君，在场可还有人有异议？”
天界众仙几乎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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