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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你，可我却不再是我。”她亦垂首，凝视着他那双小心执起她的双 手，她能感觉到他手掌上那厚厚的茧子，就像头一回他牵起她的手时，她便感觉到他的手上有着常年征战沙场上的茧子，见证了他多少次在烽火战场上连连败敌，为朝廷打下了多少丰功伟绩。
“你知道吗，我还年幼之时，我就听着下人们常常说起皇上最小的弟弟独孤羿是个大英雄，在战场上连连击败匈奴，更是将金城一党尽扫。人人说起你的名字，无不称赞着年少英雄…… 所以你在我眼中便是英雄。”她低声回忆起多少年前的事，那声音有着无限的飘忽，“直到那日，在书房中救了你，起初救你不过是为了与父亲作对，后来我竟然知道你就是那个我从小便仰慕的英雄，独孤羿。”
她的神思渐渐回收，对上眼前的人，微微沙哑地问，“陵王，你… … ”
而她，在黄泉路上的躲避，真是是为了陵王吗……
她猛然睁开眼，陵王的面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脱口问，“如今整个皇宫已在你掌控之中，对吗？”
长夜更漏，点点滴滴，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飘向那扇半开着窗，几点星光漏进里边，她看着出了神，空洞地眸子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残暴还不是你们六王与林家逼得吗？若非你们不逼他，他会这么多年隐藏着自己做一个残暴的君主吗？他从一个受制于人的君主慢慢地成长，到如今六王的势力早已被他土崩瓦解，剩下的只不过是你陵王的昭昭野心罢了。独孤珏他十二年至少没有让这个天下动乱，匈奴没有进犯一步！”
“怎么了？”他看着她闭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闪烁着迷惘的挣扎。
“是吗？”她深深地盯着他的脸，突然间，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
“陵王，一切都过去了。”
她却不说话，眼晴的目光仍旧呆滞地凝望，像是穿透了他的身躯望着那一处。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孽种，并非皇族血脉，即使他做的再好又如何？你口口声声说我昭昭野心，试问我不反击，今日被独孤珏除掉的人就是我独孤羿！”
“可他同样也为了这个天下付出了十二年！”
她蓦然问，“你要反，为何当初不反，偏偏要到此刻才反？”
她怔怔地看着他，这句话，她似乎等了好久，今日终于被她等到了，可好久为何…… 她的心头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古人有云，美人配英雄，不是吗？”
“你可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少年。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陵王突然笑了，猛然起身，带起一阵风，将她的衣裙微微卷起。
“十二年了，他的成长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会是一个明君的。那么血脉是谁的，又如何？”
他那淡然的目光猛然对上她的眼晴，却在顷刻间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
如今的他们，早已是物是人非，却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是的，你有机会，可是你没有把握，你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否则你即使百年之后，都无法面对先帝。”
而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陵王，那瞬间的对视，就像是沉寂了千年都不曾相望，那样舍不得，那样难以割舍。
“我已经不想再退让了，我退让的已经够多了。”他猛然握紧了她的手腕，“如今这江山美人我都要。”
两人，自此相对也无言。
夜晚的宫灯照的整个寝宫灯火通明，寐思的双手已被雪白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严严实实地包裹了她的双手。苍凉而静谧的寝宫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是。”她的声音坚定异常。
“他付出了十二年？”陵王大笑一声，眼中尽是残忍地意味，“他是当一个残暴的君主当了十二年！”
她的心头缓缓滑过一点诧异，轻轻闭上眼回忆着陵王的脸孔，可是无论视她怎么在脑海里匀勒，却完全匀勒不出来。即使她闭眼之前所看到人就是陵王。
“凤警汐就是林汐药，林汐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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