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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关上，点了脚油门就走了。
周启深没应声，只很轻地牵起她的手，一用力，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赵西音明白了，“赵老师，您又趴窗边偷看呢？”
老程被这俩人恶心坏了，“我觉得我这车内的空调可以关了。”
冰天雪地的大半夜，随时有人随叫随到。赵西音一直没太过问她家里的事，但如今看来，岑月家条件肯定不是一般的壕，不仅壕，在北京兴许还有点人际脉络。
赵西音几不可微地松了口气，周启深声音幽幽，“你怕他？”
周启深皱眉道：“能比吗，上回我才出院几天，换现在试试？”
周启深面不改色，就眼神深了些，“赶飞机，飞深圳出了趟差。”
“周启深怎么了？周启深就能抱我女儿了？他顶多是个前夫，前夫也是别人！！”赵老师如是说道。
周启深默然许久，手机拽着跟烫手山芋一般，最后说：“我待会给她爸爸打个电话。”
赵西音赶紧抽回手，蛮嫌弃地往后退一大步，捏着嗓子音特尖，“哎呦，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顾和平诶嘿一声，“你这人有意思啊，只准官洲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俩好朋友，成年美少女，一块儿消遣放松怎么了？你自己不也在酒吧玩牌喝酒吗？做男人不要太双标啊！”
“走了。”周启深说：“我回前边的时候，就没影儿了。”
下了高架，车少了些，老程正准备提点速度，就听见轰轰轰的马达声从后边传来。这动静老程可太熟悉了，玩机车的太多了。正好红灯，车排队停住。那辆摩托车轰轰轰地从车窗前招摇而过，停在他们前面一个车身。
周启深摸了摸她的头发，托着后脑勺，把她更用力地往胸膛压。
周启深不自觉地笑了下，老程被酸得一身鸡皮疙瘩，刚想和顾和平说句话，哪知顾和平也是一脸痴笑。
“对不住了，哥们儿，今儿事出有因，乱了你这地方。我知道，再多解释都不顶用，您给算算数，坏了多少，要赔多少，绝不少一分。”休息室里，顾和平和酒吧的老板打着商量。
赵西音忍着笑，笑里甜意藏不住，小心解释道：“不是别人，是周启深。”
“你们不正在发春吗，燥热的出汗了吧？”老程慢悠悠道。
有车经过，明晃晃的大灯不关，特刺眼。
话题到此告一段落，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会儿，赵西音挠挠鼻尖，“我上去了。”
老程问：“小赵人呢，你没把她带出来啊？”
老程嗤声乐了，插了句嘴，“周哥儿说一句，你顶十句，你究竟是为谁说话呢？眼珠子没少看小赵身边那姑娘吧？”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赵文春。
赵西音扯了个僵硬笑，“回，就回。”
周启深忍俊不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差不多了吧。”
赵西音赶忙从他怀里起来，往边上一站，路让出来了些。
什么叫声都有，你撞我，我撞你，又激起一片骂骂咧咧。
酒吧是熟人的地盘，做的正经生意，不至于出什么龌龊乱子。姑娘的人身安全能保证，周启深的一腔冲动便又降了温。
周启深平平静静地问：“爸爸是不是很喜欢他？”
“胡扯。”赵西音拆穿他，“大过节的都在放假，你出哪门子差呢？真要出差，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
“哎？你车不要了啊？”赵西音糊涂着。
等周启深再回到舞池，应急灯亮起来，路能看清了，场面控制住了。但柱子那边却没了赵西音和岑月的人影。
赵西音起先还不敢坐，岑月特自信地说，我有驾照的，合法上路。
小丫头学聪明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不容易唬住了。周启深不动声色地转开脸，挪开眼，说：“真没骗你，我去深圳处理房子。”
岑月真是个神奇的物种，从山西回北京时，还专门托运了辆摩托过来。两人从酒吧出来，岑月就说带她看样东西。大酷机车就摆在停车场呢，她北京的朋友帮她从物流站直接骑到这儿来的。
房子在半岛城邦，是周启深一个合作多年的客户让利出的。四百多平的复式层，其实装修和里面的内饰，周启深并不是很喜欢。主要是海景位置不错，站在客厅就能看见深圳湾大桥直通对面的中国香港。周启深买这房子也不是非必要不可，但和客户吃饭的时候，听对方说了一句，深圳温度适宜，空气好，适合老人家养身体。周启深就一下子动了心。
老程刚想探出头喊一声呢，被周启深制止，“别叫她，这儿车多，别吓着人。”
老板不到三十，装扮十分时髦，他攀着顾和平的肩直摇头，“甭说这个，顾哥今后常来就是。小插曲而已，就当是造气氛了。”
赵西音懵懵懂懂上楼，每走一级阶梯，都像踩在云端。漂浮，摇摆，好像还未从刚才的浓情蜜意里抽离出来。有点飘晃，也尝到了丝丝甘甜。
赵西音吐吐舌头，也没什么心眼地聊起，“他好会玩魔方，我看过他玩，二十秒吧，就都能复原。”
赵西音挣了挣，“你这人总爱神出鬼没，回回吊着人。你还好意思提发烧呢，那天我送上门给你塞红包，你第二天就跑了。”
cb小茂400，白绿经典配色，看这改装的行头，少说也上了六位数，酷的不行。
赵西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你，破产了？要卖房子了？”
事情处理完后，也没了玩的兴头，老程开车，兜着三环往高架桥上走。顾和平瘫在驾驶位，捂着眼睛揉，愤恨难解，“我他妈眼珠子都被你戳爆了，一直流眼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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