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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没事儿，你哼个音我都知道你什么心情。今天去苏颖那了？”戴云心问。
周启深沉思许久，语气亦平静，“嗯。”
周启深抬起头。
赵西音还犹豫了下，“我爸这几天生病，我……”
戴云心无语，“你还觉得自己不够低调？干脆埋进沙堆得了！”
赵西音倒也不是特别难受，只低了低头，嘴角极轻地向下撇了撇。
助理挽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往苏颖那边带。她们隔的本就近，方才那一番话想必苏颖也听得一清二楚。助理开朗随和，“颖姐，小赵说到点上了吧。”
赵西音听得不真切，总觉得这些离她很远。
“这是我一个学生，叫赵西音。你们叫她小赵就好。”戴云心介绍说：“小姑娘平日训练刻苦，也没什么自由时间，这不，趁着一点空闲，带她出来长长见识。”
所以她说：“我现在就在家里呀。”
笔记本打开，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记下的都是苏颖的神态、习惯、风格。赵西音局促道：“对不起，但您放心，这些我不会外传。”
戴云心呵呵一笑，听得出，不是什么好印象，“她如今真是好大架势。”
周启深此刻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大概是今天衬衫扣得太紧，他觉得呼吸略微不畅。顾和平说话向来不着调，但这一次，周启深默默看了好几遍他那句洋文单词。
在找寻亲人这件事上，这么多年坚持，连徐秘书都替周启深惋惜。不是没有过希望之火，但失望久了，心血耗费，所谓热情也被消磨得不见涟漪。
到办公室，助理进来送咖啡，徐秘书随后，递给他一份财务报表，这是对私部分，是他周启深名下的私人投资账目情况。他粗略翻了翻类别，看了眼总数便合上。
秘书呵声笑了下，“庄总人脉真广，各行各业的都认识。但那姑娘……”
“你去打听打听。”庄邱松口，然后跟着电台里的音乐轻敲节拍，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当然。”师傅笑，“你和苏颖搭档，并列领舞，你们的妆容和服装，那都是与别人不同的。全是手工缝制，上头的装饰从西北弄过来的，全貌逼真还原，让观众一看到你俩，就觉得梦回大唐。”
赵西音摇摇头，“我是来学习的，跟前辈们比差得远，把这舞好好跳完，至少得对得住这份工资。”
庄邱没应声，但笑意始终没散。
不管做哪行当，最怕什么？
赵西音忙摇头，“没没没，我是个门外汉，胡说八道的。”
戴云心压了压情绪，说起正事，“我跟形体课老师打了招呼，你下午早点走，穿精神点，我带你去见几位老师。”
舞台上的好几个演员都看着，或同情或安慰，苏颖一转头，立刻又都各干各事。
秘书察言观色，立马拿出手机，“我查查看对接的人，开个价，回头约出来陪您单独吃个饭。”
“你在干什么？”语气平平，夹杂一丝不快。
赵西音笑了笑，没吭声。
赵西音“嗯”了声，“去演艺中心学习。”
好在饭局的主角儿不是她，之后也没她什么事。赵西音观察了一阵，这些人里面，做生意的居多。真正算得上老师的，也就戴云心了。戴云心似乎对这种场面得心应手，能说会道，始终笑脸示人，端着酒杯的次数也不少，虽只是一点红酒，但也看得出她兴致颇高。
司机把车开来，上车后，男人还对赵西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最怕好话听多了，就以为是真话。
“这么好的机会，你就不能替自己打算打算？”戴云心痛心疾首道：“赵西音，你真是个奇才！”
苏颖说：“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驶入大路，秘书笑着问：“庄总这是看上那女孩儿了？”
赵西音仔细想了想，顶多就是摆脸子，为难真没有。
听不得师傅委屈，赵西音连连答应，“好好好，我去。”
“喝酒喝得胃出血，没大事，医药费我让胡儿去结清。”
赵西音全程都很安静，时不时地偷偷看下时间。
赵西音看得透，想得开，心里早就安了一扇门，能进的，不能进的，她有分寸的很。下午去苏颖的艺术中心，人家是腕儿，是前辈，赵西音谦虚做事，自己主动上门学习观摩，站在舞台下规规矩矩。
戴云心准点派司机来接她，去的地方是朝阳路上的一家日料餐厅。一报名字，侍者就把赵西音往包厢领。划开门，她愣了下。统共八九位，男女都有，其中一个正说道：“一克拉的钻戒不算什么，上次庄总在展会拍下的那枚鸽子蛋才堪称一绝。”
助理连连点头，“专业。”
苏颖在台上领着众演员跳了半场《霓云奔月》，三十出头的女人，不见丝毫笨重，模样清丽高雅，动作仙姿婉婉，嫦娥奔月，此去不复人间。
她把本子还回来，力道不重，丢向了赵西音怀里。
视频一直通着，不说话的时候，好像也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周启深阖眼之前，听到一声温柔的，“睡吧，晚安。”
“舞蹈界的名家，艺术家，现在不去台前了，和文化圈的关系好。”庄邱尾音拖长，不甚在意。
父女俩，没大没小，真是惯坏这死丫头了。
门一开，目光都望了过来，赵西音紧张，本能的在其中找戴云心。戴云心坐主位右手边，挂着笑意对她招了招手，“来了啊，坐这儿来。”
赵文春的感冒久不见好，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舞团的事儿不能耽搁，赵西音非回去不可。赵文春一个劲的催，“赶紧走，别拖团队后腿。”
她说得认真，看得仔细，是沉下心来观摩的。
“说说嘛，她们中，最小的才十五岁，大的也不过你这个年龄，你经验丰富，想听听你的感受。”助理笑眯眯的，问得自然。
顾和平是在八点回复的，“phone sex，还是周哥儿会玩。”
有人认出她来，“是不是庞导那部新戏的领舞，和苏颖搭档的那个？”
戴云心身边留着空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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