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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怎么形容？
“原因？”
近在咫尺，却远于江湖。
徐秘书先皱眉，以为自己没听清，“周总？您最近的行程安排是不用出差的。”
赵西音不乐意了，“你指桑骂槐别以为我听不出啊，不许说我家周老板。”
周启深笑了，“您心态是对的。”
“滚蛋。”黎冉嘁的一声，“找你家老男人去，他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镶钻大腿。”
赵文春没让他跟着，心态倒也平和下来，说：“没事，我自己来。”
她没什么表情，或者说近乎木讷呆怔，连眼神都是放空的。
赵文春忙不迭地把检查报告单给他看，“不见明显异常，医生让我平时多注意，打打牌做做运动，预防一下没坏处。”
换做平时，这男人只要兴致大开，保准比他们还疯、还能闹。但这顿饭，周启深吃得很沉默，也不是寡言，就是那股状态，淡淡的，含蓄的，心里头装了事。
周启深剑眉斜飞，面上带笑。相比较以往，他今天的反应实在算是慈悲。只把赵西音的手牵得更紧了些。然后直截了当：“虽然都是熟人了，但还是郑重介绍一下，赵西音，我太太。”
黎冉长大了嘴巴，半天忘了收。小顺吓得直接撒手，把那瓶冰镇饮料丢到了地上。赵西音乐极了，“你们干什么啦？”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赵西音用脚尖蹭了蹭她的腿，一脸谄媚笑，“把你的大腿给我抱一抱。”
黎冉哼声，“他有个屁。”
顾和平笑着说：“周哥儿平日对我最凶狠，小西，以后帮哥哥撑腰，收拾这个暴脾气。”
周启深始终平和，视线从赵西音脸上挪开，看向他们仨，“我前阵子头疼得厉害，去做了个复查，医生说我脑子里可能长了个东西。很小，具体不详，做了ct应该没大问题。但为保险起见，医生建议我做个微创手术刮除，顺便做个活检。”
顾和平特意激将，怂恿着要和赵西音喝酒。他心里有数，小西是能喝的主。周启深果然伸手夺过酒杯，也没废话，仰头一口喝尽，然后才淡声说：“别闹她。”
赵西音憨笑，不语，微仰着下巴，眼里的得意与幸福藏不住。
周启深视线投向徐锦，“高铁承轴项目的相关工作，以后你就请示他。”
再把之前种种迹象串联在一起――他固执坚持的要给他授权，再三交待徐秘书有问题向他请示，还有那天在看守所，周启深一番托孤言语……
赵西音自然也察觉出了他今日的不对劲，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在桌面下，两个人十指紧扣。周启深侧过头，眼神爱怜疼惜，给了她一个浅笑。
“等等等等。”黎冉惊呆了，“你，你怀孕了？”
周启深反应快，也站起来，迅速把人抱住。
临近中午，黎冉总算忙完发货，四月天凉，她和小顺都热得一脑门儿的汗。
赵西音也不说话，只往周启深身边靠了靠，偏着头，笑容俏皮。
这场饭局，没能善终。
赵西音在黎冉这儿待了一下午，好友之间天南地北地聊天，自然又惬意。四点半，司机准时来接。黎冉和小顺各自站一边，夸张地扶着赵西音的左右手，点头哈腰，“恭送皇后娘娘。”
吃饭的地方在紫竹院那边，本可以提前到，哪知路上连遇两起交通事故，生生拖慢了车速。迟了五分钟，远远就瞧见周启深等在门口。他换了衣服，穿着一件杏色的风衣，立领笔挺，身材衬得颀长。
一小时后拿结果。
赵西音还维持原来的姿势与表情，平平静静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黎冉立即挺直背脊，神色紧张，“他承认什么？”
良久，目光本能的都落向了赵西音。
黎冉撑着下巴，一直盯着她肚子看，啧啧称奇，“简直不敢置信。你家周老板乐疯了一定。”
赵西音酣眠刚醒，“没呢，春困。”
周启深扶着赵文春一路走出医院，“我让秘书给您送点维生素和钙片，之前我在美国买的。还有这事儿，爸，我们就不跟小西说了。”
“不是。”周启深停顿半秒，说：“我要休个长假。也不一定，多则两个月，顺利的话，七八天差不多。”
赵西音又问黎冉，“你和顾和平是什么情况啊现在？”
“我迟到了。”赵西音的食指抠抠他掌心，弯眼笑了笑。
沉默，压抑，在座的谁都不吱声。
赵文春百感交集，几句话说完，眼睛又湿了，“岁月不饶人。这次是万幸，以后，以后……哎，罢了，不多想了。”
他们一进包厢，顾和平和老程就拍着桌子鬼喊鬼叫，“哟哟哟！这谁呢！哪家爸爸带着女儿啊？女儿谈男朋友了么，哥哥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
生老病死，谁又能真正洒脱超然呢。那些豁达道理信手拈来，不过是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在你身上。生离死别，本身就是一件残忍而无望的告别。并且只有别离，此生再无机会相见。
几秒沉默之后，周启深转过头，先是看着赵西音，“我这段时间可能不去公司了。”
后悔……是不是做错了决定，是不是应该继续瞒着她。
徐秘书坐在老程右手边，也是低头笑。
中午小顺点的外卖，还给每人要了三瓶冰镇蜜桃饮料。小顺去门口拿了外卖，走过来时绕到沙发后，伸手用冰饮料瓶身蹭了一下她的右脸颊。
两人齐声惊呼，“也太快了吧！”从这一刻起，赵西音在这儿的待遇完全就变了。小顺特狗腿，开着面包车出去拉回半车水果，一个劲的让她吃。赵西音笑死了，“喂猪呢。”
这事之前就提过，徐锦不意外，点头答应。
得，一看这模样，向着自己老公的。
“我去。”顾和平对着老程叹气，“这饭不用吃了，狗粮都得吃撑了。”
他刚想叫她的名字，赵西音身体颤了颤，像是死穴被人点中，思维全死了，刀劈斧刻，一道长长的伤口深而不见血。
赵文春赞同，“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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