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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好这种东西,与身俱来。佟辛从小起,就比较偏爱正正规规的男性审美。初二那时,很流行花样美男子,女生们私下评选校草,一个高三的学霸小哥哥,一个高一的学渣。最后学渣以飘逸的头发,稀碎遮眼的忧郁刘海获胜。
“像绿豆冰棒,吃过吗?硬硬的,特别不好咬,牙齿都能给冻掉了。”霍礼鸣似笑非笑,肩膀又弯下去了些,看着她眼睛,“说说,哪儿惹着你了?我死也得死个明白。”
佟辛坐得笔直,很规矩,且敏感。隔空察觉到注视,下意识地回望,然后对霍礼鸣心无旁骛地一笑。
“在这里,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哪怕放个屁我都不管。但在别人面前, 你不要乱说话。”
姐弟恋。还姐弟恋!
“给人带的。”霍礼鸣含糊一句,便走去店外接电话。
第19颗
霍礼鸣慌了,一八五的高个儿站在马路边手足无措,“别哭啊,待会被人看见告你家长,我真说不清了。”
礼盒包装倒精心,一层层拆开,终见真身。
“不喜欢留胡子的,看着邋遢。”
门边放着吉他,吉他边摆着换下来的高跟鞋。宁蔚赤脚踩地,正窝在沙发里仰脸闭目。她的烟熏妆还没卸,累极了,安静得像一只病了的波斯猫。
佟辛拿开最上边的三本习题册、草稿纸、荣誉证书,终于露出抽屉最底层的两本……男模杂志。
室内骤然安静,像一个扎紧的塑料袋,空气越来越稀薄。佟辛觉着自己力气都空了,神游四海,没着没落。她颓坐着,神情空洞地扫了遍卧室,最后停在墙角的纸袋上。
佟辛肚子饿,走过来视察进度。
“干吗?”
佟辛忽就沉默了。
“不急,你趁热喝。”辛滟手肘推了推佟承望,“徐教授那儿说了没有?”
给人带的……
辛滟顿时转移怒火,“有有有,我帮你盛。”
霍礼鸣:“什么意思?”
“在房里写作业吧。”辛滟说:“你妹妹这两天不怎么出来。”
佟斯年嗯了声,“等会我进去看看她。”
女生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的准确,该敏感的时候,一狙一个准。
“想啊。”
“哥哥知道,你这个年龄对某种事物很好奇。”
宁蔚是真累了,眼睛一闭,不再搭腔。霍礼鸣无语片刻,走过去踹了踹她脚尖,没好态度地撂话:“走开,别挡我道儿!”
宁蔚点了下头, “怎么, 要赶我走?”
对视一眼,两人都反应过来了。一个飞快收回手,一个漫不经心地挪开眼。
佟辛赞不绝口,真是帅得赏心悦目。
鞠年年就是个张扬的性子,一来新刊了,非得跟佟辛分享。一页一页的男模翻过,佟辛总能评价个头头是道。
“你说要请我吃早餐的。”
佟辛盯着那碗排骨面,才缓解的心情又不太好了。
霍礼鸣笑,“脸不就在你手上吗?”
她熟视无睹地将快递往他手里一塞,“走。”
辛滟倏地严肃,“没有别的,就考金融。”
宁蔚莫名:“为什么要像你?”
霍礼鸣愣了下。
佟辛喉咙一哽,低下头,不看他。
到家,宁蔚窝在沙发上睡觉。她睡眠质量很差,开门动静一响便醒。霍礼鸣没轻没重的,把面条往桌上一搁,“早餐。”
年初八,佟斯年终于结束连班,这几天累得够呛,做了四台手术,晚上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儿犯晕。辛滟给他熬了银耳莲子羹,“你们科室还不招人?这样下去哪受得了。”
宁蔚猛地睁眼,眼妆晕染,让她目光愈发明锐犀利。
“凭我是你姐,给你个机会修复姐弟情。”
他蛮无赖的语气,“哪怕你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我,都不至于被人嫌弃成这样。”
小霍爷指了指脸,眉峰往上挑,“招人疼。”
佟辛一脸正经,“叔叔。”
佟辛的心脏像从九万高空垂直落地,“砰”的一声砸得稀巴烂。
佟辛将杂志翻到某一页,入眼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模,赤|裸上身,黑色平角裤下,一双结实强劲的腿。他赤脚踩着地,对着镜头是酷且高冷的表情。
霍礼鸣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小区外走。快到大门时,恰巧瞧见一小人影。佟辛低着脑袋,拎着个快递袋,像一团移动的椰香面包。
佟辛顿时有些恼火,“也就个子能看,脱掉衣服指不定什么松垮样呢!”
佟辛噗嗤一笑,“哦。”她歪了歪头,与方才的小哭包宛若两人,勾着尾音轻轻说:“你好乖啊。”
霍礼鸣道谢,“多少钱?”
宁蔚:“……”
佟辛一愣,慢慢抬起头,望向他的目光先是茫然,然后飘乎乎的挪看别处。
这语气,一听就是调笑。而调笑意味着不正经与不上心。
佟辛指了指排骨面,“小料加好了。”
—
佟辛心里闷闷的,太入神,以至于有人敲门她没听见。而当佟斯年走到身边时,已经晚了。
佟辛鼻尖红红的,就是不吭声。
眯缝眼,鸡窝头,蒜头鼻,雀斑脸,两只丑到人神共愤的搪瓷娃娃咧嘴冲她笑。
佟辛撇了撇嘴,“没。”
这么了解,一定是很多经验了。
霍礼鸣看了她一会儿,佟辛全然未觉,快撞上胸口了,霍礼鸣才出声提醒:“走路不看的?”
班上女生的八卦话题三句不离他刘海,好迷人,好神秘,好飘逸。佟辛实在受不了了,叹气提醒:“就校门口小强叔的理发店,三十五块钱能烫个半永久。两人成团还能打折。”
“早餐打包好了。”老板吆喝。
手指又下移,停在男模的喉结处。佟辛几乎瞬间想起了某人同样的部位。手指跟烧着似的,飞快往下挪。最后停在男模的腹腰上。
心里头的两分委屈莫名被放大,像被水草缠住,使劲拖她往深海坠。佟辛低着脑袋,眼里真有了言不由衷的湿润。
霍礼鸣眯缝了双眼,小霍爷最不怕被威胁。他把毛巾揉成一团,“试就试,我还怕你?”
后知后觉,大概率是被这小妞给套路了。
“那就少说两句,我妈全对就成。”
宁蔚咬牙警告:“别拿湿毛巾呼我。”
霍礼鸣微微弯腰,视线与她眼睛平行,语气不自觉地紧张,“我又惹你了嗯?”
佟斯年控制了一下情绪,说:“如有必要,可以给你安排去上两性教育课。”
“你生气就是这表情。”
佟辛好像找到了可以暂时分散神志的事,三五两下把礼物打开。不可否认,在拆礼物的时候,那点灰暗失落的情绪短暂被治愈。
“他能不能换条内裤,这种尖尖的好油腻。”
霍礼鸣也很绝望,他没哄姑娘的经验,沉默了两秒,说:“答应你,换个工作行吗?”
不等她开口,霍礼鸣主动道:“交待了不放醋,点了蒸饺,牛肉片多放点。”
霍礼鸣冷嗤,“凭什么?”
忘了,霍礼鸣从上海回来带的礼物还没拆。
“你不吃辣?”
给人带的。
佟斯年离开卧室,关上门,说希望她好好想一想。
她甚至有些微微走神,想的,仍是霍礼鸣家出现的那个艳丽美人。她浑然不知,自己这个态度,已经彻底将温和的佟医生激怒。
才认识多久就姐弟恋,也太不知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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