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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像被火烧云罩住了全身。
“我十倍给你。”
“不是这么个说法。”程序低着头，脚尖烦躁地磨地面，“你不该为了有的没的，这么放低自己。”
霍礼鸣脑子一炸，“操！停下！我不管你扎到哪儿了，现在给我马上停止！”
霍礼鸣看她一眼又一眼，还是放软了声音，问：“很疼对不对？”
霍礼鸣心里一片凉，只想飞回上海，把周嘉正和程序那两个孽畜血溅当场。
“你看你看，”霍礼鸣吊儿郎当地往椅子后面靠，“等不急了都。”
符野：［问了，你女朋友。］
“野哥在干活呢。”
“……”
他忙不迭地解释：“不是，周嘉正买的，他们买错型号，买成自己的了。”
“是我有事。”符野指了指里边儿，对前台那个姑娘说：“给他弄点药。”
霍礼鸣三步并一步往楼上冲，刚到楼梯口，对面房间的门就开了。符野走前面，见着人一惊，“这么快。”
……
霍礼鸣收了收情绪，松开了手，不想吓着她，“去吧，你衣服在柜子里。”
霍礼鸣倏然一笑，“我的酷难道是靠这几个纹身支撑起来的？没了它，我就不酷了？”
可第二天越来越严重，高烧不退，可把人给折腾惨了。霍礼鸣没硬扛，给程序打了个电话，直接被他拖去了医院。
霍礼鸣应该是过敏了，回去后，洗了一半的皮肤又红又灼|热。他以为自己能扛住，没想到到了半夜，竟然还发了烧。随便嗑了两颗退烧药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霍礼鸣皱眉闭眼，万万没想到，“你让符野接电话！”
皮肤软组织发炎引起的高热，程序是真他妈服了，不顾霍礼鸣威胁，直接给佟辛发了几张照片：［看看你男人，为爱洗纹身，洗到进医院了！］
佟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霍礼鸣松了口气，觉得应该是说服了她。
声音也不知道克制，周围两桌的顾客都看了过来。
这语气，可把他给震慑住了。霍礼鸣故作轻松地笑，“这么凶啊。”
旁人善意地笑起来。
晚上，霍礼鸣带她去吃了老北京火锅，还尝新鲜地喝了一瓶豆汁儿。佟辛竟然很喜欢这个味道，一瓶不够，还想要。
“我认识的小霍爷，不该是这个样子。”他低落道，“就应该一直酷到底。”
“这不是牺牲, 这是本能。”霍礼鸣说：“小屁孩儿一个，成天跟后面讨糖吃，别说糖了，要什么我都给。嘶――疼疼疼，你轻点儿。”
霍礼鸣滑下车窗，就见毛毛一张笑脸：“野哥让我出来跟你说一声，这个小姐姐没纹身，那花臂是用一次性贴纸给她贴的。”
佟辛不再劝，把电话挂了。
霍礼鸣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佟辛，第一句话就是：“疼吗？”
他的理智、清醒、笃定，每一步都在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香死了。”他拿鼻尖去蹭她的侧颈。
霍礼鸣差点给听笑出了声儿，怎么回事，女朋友发脾气都这么奶萌。
语音骂了两人半小时，顺手就给塞柜子里了。
过了会，符野总算接了，“嗯。”
程序忧愁难解，“我知道，你的决定，是不会回头的。”
霍礼鸣皱眉，把人一拨，便露出了后头的佟辛。
他轻声笑，眼神痞坏，“你男朋友的，虽然涉世未深，但也还是……挺有看头的。只要你愿意，随时来检阅。”
他把帘子拉上，上手熟练，戴着口罩, 露出的眉眼神色无奈, “就为了一女孩儿，有必要？”
劝了很久，压根没用。
“亲就亲，怕你啊。”
符野在京圈的纹身行业里算是排名前几的大佬, 年轻，但出手的作品叫人称绝。和霍礼鸣认识好多年, 感情没得说，不然也不会亲自给他洗纹身。
以为这事就这样了，霍礼鸣跟往常一样与佟辛聊天。他们平时信息发得多，有句没句的。佟辛也很正常，该怎么回就怎么回，看不出反常。
佟辛笑着躲，脚往后勾，轻轻踢了踢他，“我要洗澡。”
一旁的学徒提醒：“野哥在2号房。”
佟辛声音小，“你是跟我谈恋爱，又不是跟我爸妈。”
“野哥还说，他是貔貅。”
“操。”霍礼鸣低骂一句，“是不是个姑娘？”
程序撇了撇嘴角，“我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佟辛拿手去捂他的嘴，“谁要吻你？”
她拎了一个，慢慢直起腰，伸手轻轻晃了晃，“霍礼鸣，你怎么，用的是XS号啊。”
一向话多的程序这会倒安安静静的。霍礼鸣不习惯，“放两个字来听听。”
佟辛摇头，“我飞来北京，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你的经历、你的纹身、你的一切，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受了。或者说，它们，也是喜欢的一部分。不是某些特定的条框，才叫完美。我喜欢的不是完美，而是有血有肉的小霍爷。”
毛毛嗓门嘹亮冲楼上喊：“野哥，霍爷让你接电话！”
他一通解释，说得云淡风轻的，“以后去学校给孩子开家长会，总不能被保安赶出学校吧。没事儿，不疼，适应了就好。”
―
流氓。
霍礼鸣对毛毛言简意赅：“告诉符野，把我的转账给退回来，不然晚上就来砸店。”
霍礼鸣车开得快，转弯的时候差点追尾，到店时，把车直接横在门口，跑进来钥匙往前台一丢，“毛毛，帮我挪个车。”
“没事，衣柜里的东西掉出来了。”佟辛边说边弯腰去捡，亮色的塑料纸膜不同角度地泛着光，所以一时没看清。
僵持了一会，霍礼鸣自己都觉得滑稽。
“只进不出。”
俩人在屋里头，店里别的人都围在门口听动静。
佟辛伸出手，“逼真吧，还有好多好看的，我想买，以后可以换着贴。”
“啥？”
最后还是店里的座机打通了。霍礼鸣焦急问：“毛毛，符野呢？”
说完，他看了眼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佟辛，“他开车过来还要一小时，你还纹吗？”
佟辛放暑假来的那次，就放了换洗的衣服在他这。走进卧室，干净整洁，床单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佟辛拿手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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