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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鹤回头看她：“是吗。”
书念硬着头皮自我介绍了一番，正准备唱歌的时候，突然发现话筒前放了个谱台。
“那是我记错了。”谢如鹤神色淡淡，“你的调子是准的。”
时间过得越久，书念越发紧张。
书念把注意力收回，又开始苦恼唱歌的事情。
谢如鹤抬起头，朝书念的方向扫了一眼，目光若有若无地定在她的身上，没过多久又收回。似乎对她的出现没多惊讶和在意，也没再往她这边看。
对于唱歌这件事情，小的时候，书念还是挺喜欢的。坐在电视机前，总会跟着漫画里放的歌唱起来，还自以为唱的很好听。
而且还跑的特别离谱。
很快，谢如鹤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嘴唇动了动。他不希望书念不开心，艰难地扯了个台阶：“如果你不唱词，我分不清你唱的是《小星星》还是《字母歌》。”
书念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其他人，有几个还挺眼熟。是她跑了那么多个录音棚，经常看到的跟她一样的配音新手。
放空心思，想让自己进入戏里。
很快，助理喊到了书念。
闻言，谢如鹤看着她。而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庆幸自己昨天没在谢如鹤面前唱他的歌，所以逃过了被他喷的一无是处的劫。
谢如鹤的动作顿住，生硬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
“说完了？”
方文承瞬间精神，毫不客气地笑出声：“这调跑到太平洋那边去了吧。”
她正透着透明玻璃往这边看，眼睛又大又圆，浅棕色，被灯光打出一点亮。似乎有些紧张，骨节捏的发白。
过了十来分钟，助理叫了其中一个女人进去。
她完全不理解她们被骂了为什么还能开心。
分别是制片人，片方导演，录音师，助理……
“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书念虽然没被他安慰到，但也没再提这个话题。她帮谢如鹤拦了辆出租车，因为不太清楚他该怎么上车，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旁边。
“就是很公正嘛，不带私人感情，这也挺好。”
终于，进去的第七个女人得到了谢如鹤的一句评价。
李庆犹豫着，先看了一眼制片人，才道：“这位是阿鹤老师。”
“诶，他坐轮椅啊……身体有问题吗？”
旁边有两个女人开始窃窃私语——
书念真的听了谢如鹤昨天唯一给她的建议——把词记住。她觉得自己不能两全其美，那就尽量把其中一样做到最好。
但书念跟谢如鹤关系好起来之后。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书念吐了口郁气，强行定下心。她从包里拿出笔，垂下眼，在剧本上涂涂划划。凭着李庆说的大致背景，以及剧本上角色的台词，大致了解角色的情感和所想表达的含义。
等待的时间里，棚外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人。人数比书念想象中的要少一些，约莫十来个。
方文承站在谢如鹤的身后，也没注意他的行为，困得直打哈欠。站在隔壁的制片人和导演都一副凝重的模样，似乎觉得很头疼。
直到初中开始。
——“我听过你这个歌词，但没听过这个歌。”
女人吐了吐舌头，重复了谢如鹤说的话。她似乎也不太在意，反而还有点开心：“阿鹤老师说，他从来没想过，他写的歌居然能难听成这样。”
闻言，谢如鹤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语气散漫而随意。声音通过耳机传进她的耳朵里，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突然间，谢如鹤看向他们，眼神薄凉。
“开始了。”
书念觉得确实是一样的，但又不敢唱出来证明一下，只能小声道：“应该是。”
她正想收回视线。
因为歌词的事情，书念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是自己的问题，也怪不了别人。她踮起脚，对着话筒小声说：“是的，老师。”
凌迟般地等待着谢如鹤恶毒的宣判。
站在书念前面的人都礼貌性地跟着喊“阿鹤老师”，还顺带鞠了个躬。书念还在犯愣，反应过来之后，也连忙喊了一声，细小的声音淹没在其他人的声音里。
书念垂下眼，不吭声了。
还没唱完，书念就注意到了全班憋笑的脸。她觉得古怪，但还是顽强地把整首歌唱完。
书念的歌声一响起，片方导演惊呆：“她在干什么？”
“书念是吗？”他漫不经心地说。
谢如鹤自己倒是驾轻就熟。车门大开，轮椅稍稍斜着，他双手撑着扶手，利用手上的力道，快速坐到车后座。随后，弯腰把双腿挪进车内。
也有配音演员唱歌的例子，但都不是强硬性要求的。
书念被他盯的觉得世界末日都要来了，勉强道：“怎么了吗？”
打完招呼后，他们前后进了棚里。
李庆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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