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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方文承被谢如鹤吩咐了几件事情，之后便出了门。时间也到了，书念跟着谢如鹤进了录音棚。
家里附近就有个超市，挺近，走过去大概十分钟。
“好的。”
方文承立刻看向他，十分礼貌端正：“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心情似乎不太好：“书念，你有空吗。”
“我们现在买了东西，准备去班长家里打火锅。”阮希彤对她提出了邀请，“就是我之前打电话给你说的同学聚会啊，你也一起来吧。”
她被父母接回了家，请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假，再没来学校。还搬了家，打她电话永远不接，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书念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没不喜欢了。”徐泽元捏紧拳头，憋足勇气，“书念，我后悔了。”
闻言，书念看他：“你在因为这个愧疚吗？”
书念看着他，弯起唇角：“好。”
书念舔了舔唇，迟疑道：“我给你买？”
……谢如鹤的生日。
是方文承提出的。
书念朝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般都会跟我报备。”
徐泽元坚持道：“我送你过去。”
“怎么了？”
书念本想说自己知道，话还没说出口，突然顿住，想起了什么。
书念呵着白气，低头百无聊赖地数着步子。
书念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玩的开心。”
三十一号那天傍晚，书念出了门，打算去超市里买点生活用品。
书念诚实道：“超市。”
顺着透明玻璃，谢如鹤正好坐在灯光的下方。细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出暗色阴影，桃花眼微敛，黑色的瞳仁沉而明亮。
徐泽元低垂着眼：“我是不是不该那个时候跟你提分手。”
又沉默了下，谢如鹤突然说：“今天是12月31号。”
12月31号。
书念说：“嗯，那就好。”
后面有人跟了上来，书念还隐隐能听到阮希彤发火的声音：“当初不是他自己提的分手？现在冲谁发火啊！有毛病……”
书念同样坚持：“你回去吧。”
谢如鹤没回答。
吃完饭后，书念没再多呆。方文承先打开门出去，她跟在后面，跟谢如鹤道了声再见。还没等她关上门，谢如鹤突然喊住她：“书念。”
“我会好好坚持的。”
他看着她，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样。
一进入工作状态，书念就会很正经地喊谢如鹤“老师”，似乎并不希望他给她任何一点的优待。偶尔他的语气生硬一些，她也只会很懊恼地想着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
“……”他刚刚那样难道不是在责问她的意思吗？
所幸是书念这几天也没有工作，干脆在家呆着。
“不了。”书念直接拒绝，“你们玩的开心。”
下一刻，书念的手机响了，她低着眼，小声说了句“我接个电话”，便接了起来。
书念吃饭的时候一般不说话，谢如鹤本身就话少，吃饭的时候更是沉默，餐桌上就只剩方文承一直说个没完。
书念没接过他手里那颗，也不再继续提刚刚的事情。她收回手，撕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那颗给你吃。”
书念看着手中的糖，以及还被他抓着的手。随后，又抬眼看着他，纳闷地问：“碰个手赔什么罪？”
配音演员没有固定的假期，本来元旦那几天，她也打算在棚里呆着。但是先前已经完全好了的感冒，又因为这深冬而冒了出来。
两人进了房子里。
安静了几秒。
“你可以直接问我。”谢如鹤神情认真，“没必要问其他人。”
在棚里的时间，他们一般很少会聊私人的事情。
方文承还顶着做给谢如鹤看的自责表情，勉强地朝书念笑笑：“书小姐来了啊。”
徐泽元是真的没有想过，他那个时候提分手，对书念的影响会有那么大。
书念没跟他僵持，转头继续走。
徐泽元站在原地没动静，只是看着她。
书念没看他，低下声音：“嗯……”
书念回头。
谢如鹤顿了下，疑惑道：“你为什么道歉？”
书念下意识点了点头：“好。”
谢如鹤扯起嘴角，像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人在场，他的语气不带利刃，甚至有点温柔，似笑非笑地：“最后一次。”
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她这个反应，在徐泽元那的意思，就是默认。他也沉默了下来，良久后又道：“书念，我后来有去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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