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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是跟你说注意点吗？附近入室盗窃猖獗的很。”贺祐冷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男人，“十有八九都是这傻子做的。”
书念点点头。
在这一刻，书念终于想起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过年前，她配过的一场戏里，里边有这样一段台词，说的是暗恋一个人时的心境。
对于谢如鹤来说，这大概只是人生里的一场小意外。
“……”谢如鹤顿了下，“什么。”
恰在此时，楼下大门又走出了一个女人，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露出小巧的鼻子和饱满的唇，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们好像在谈恋爱。
“……”男人立刻否认，“不是的！警察同志！我这是第一次啊！”
冷场。
随后，柯以晴注意到站在书念旁边的男人，惊叹道：“男朋友啊？”
被他押着的那个男人怔住，似乎完全不知情，瞬间哀求了起来：“警察同志！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谢如鹤的唇角弯了起来，声音拉长，尾音上挑。
到那个时候，他就不再需要像现在这样，成日呆在家里，因为自己的缺陷而感到自卑绝望。他可以出去看看太阳，逗一下路边的野猫，拥抱这个世界。
“……”柯以晴脸上的笑意僵住，“什么？”
停了几秒。
柯以晴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谢如鹤那比女生还漂亮的脸蛋，想接着继续扯：“哦，那就好。就我那天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阿鹤真是丑的令人……”
“就是。”书念很老实地说，“如果你想吃的话，就不留给方助理了。”
这次谢如鹤不像往常一样呆着家里，跟着一起出了门，没有坐轮椅。
要说的，好像之前都在微信上跟他说过了。
谢如鹤掀起眼皮，扫了桌上剩下的两个甜甜圈：“你吃。”
只要他一靠近，不论是任何举动，都会觉得小鹿乱撞，喘不上气，像是整片天空都炸开了色彩斑斓的花。
书念还想着事情，神游天外地咬着甜甜圈，吃东西的时候像只小仓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谢如鹤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了，再过不久，就能彻底好起来。
书念诚实说：“我吃不了那么多。”
是柯以晴。
“你偷东西之前不蹲点？”贺祐真是气乐了，“不知道老子是警察？”
她勾起唇，跟书念打了声招呼：“小妹妹？”
声音渐渐远去。
书念愣了下：“您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这场闹剧，书念讷讷道：“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书念有点脸热：“不、不是……”
下一刻，谢如鹤侧身，像是在底下长了对眼睛。他准确地从沙发底下摸出了一双拖鞋，放到书念的前面。
柯以晴实在说不下去了，冷不丁地改口：“好吧，我吹牛逼的。”
书念说：“你怎么……”
尽管是这样，她也不敢问。
书念点头。
书念跟他们道了别，下了车。往楼里走的时候，听到后面又响起了车门打开的动静。她下意识往后面看，看到谢如鹤也从车里出来了。
他总算有了自觉：“我出去打个电话。”
房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样的心情，跟这段时间的她，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了一起。书念能从这些话里，找到无数的共鸣。
这次过来，书念主要是要见他一面，跟他聊聊天，陪他复健。大致就是做这样的事情，就像是朋友之间的一场小聚会。
从前很简单的聊天，现在每一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敢说出口；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书念连着啃了四个甜甜圈，肚子涨得实在吃不下了。她忍不住开口：“你不吃吗？”
她有点窘迫，感觉是踢到了茶几下方，想伸脚去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
书念认出她来。
谢如鹤说：“行。”
她的眼神飘忽，像个心虚的小孩。
这突如其来的见面，又让书念想起了柯以晴之前跟她说的话。当时不怎么在意，可此刻再想起来，就算知道应该是假的，又莫名有点小疙瘩。
看到这个画面，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方文承突然发现，他的存在似乎比刚才还要多余。漫天的粉红泡泡里，多了他这样一个亮得刺眼的电灯泡。
见到对方就会觉得很开心，一天的坏心情都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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