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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书念盯着空中的某处，眼神有些空洞，突然打断了谢如鹤的话，主动开了口。
谢如鹤亲了亲她的手背：“这次我陪你好起来。”
“好多人来问。”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书念突然有了脾气，闷闷地说，“为什么要我说那么多遍，我都告诉他们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问。”
会因为一个变态而害怕得哭泣，对他发脾气，拿糖诱惑他，让他送她去上学。她会害怕受到伤害，小心地躲避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处。
眼皮已经阖上，皱着眉头睡着了。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书念没有再哭，用力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说，“我都会很感谢你的。”
每次回忆的时候，她都觉得很害怕。
回忆里的那个书念，她总是勇敢的。
“他跟我说，他知道我很勇敢，不在意这些事情。说我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警察的问题，以后估计还能面不改色的上法庭，听到其他人的流言蜚语也觉得没有关系。”书念的眼里再度浮起了一层水雾，“他说他不行，他承认是自己懦弱，受不了其他人的眼光。”
那些回忆反复再现，像是枷锁一样将她囚禁。
书念抬手捂着被他亲了的那一侧脸颊，吸着鼻子，讷讷地反驳：“不是这个……”
“然后。”书念继续想，“徐泽元在这段时间里，来找过我一次。”
“他们都觉得我很惨，觉得我很可怜。失踪了一个星期，被一个男人抓了，觉得我肯定被强|奸了。”
只要他还存在于这个世上，她每日每夜都不能安眠，睡着了也会被惊醒。唯恐他会回来，再度把她拉回那个黑暗的房子里，百般折磨。
因为那个亲密的举动，她不再有那种自卑的情绪，也不再像刚刚那样让谢如鹤不要跟她谈恋爱了，只是很安静地坐在床头，不怎么吭声。
是书念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怕她半夜会醒来，谢如鹤也不敢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陪了她一晚。
她爬了起来，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愣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呆呆地看向谢如鹤。书念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嗫嚅道：“你不能给我换衣服……”
她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书念难过的心情在一瞬间被转移，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你怎么亲我。”
“我当时，被警察救出来，有一段时间没去学校。”
可她也是怯懦而胆小的。
那段恐惧的时间，只占据了她漫长的人生里，很小的一段时光。
书念躲开他的视线。
可他只想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
“……”谢如鹤别过视线，“我明白。”
那些恐惧应该都会随之消失了吧。
“……”
书念顿了顿，小声地问：“你怎么在这儿睡。”
谢如鹤被她的动静弄醒，睁开了眼。他长手长脚的，坐在这个小沙发一晚上，并不太舒服。此时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
两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半跪在床上。
“后来，我把伤养好了，我就回学校了。”书念说，“回去之后我才知道，我失踪的那段时间，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转发我这个事情。认识我的人基本都知道，不认识的，也都知道播音主持有个女生失踪一个星期了。”
书念摇头：“我去洗漱。”
“……”
书念是这样想的。
不是她。
可如今，却成了她的日常。
“如果，你以后觉得受不了了。”
这些内容对于她来说，大概也都是乏味的。
谢如鹤说：“是他们不对。”
谢如鹤也愣了下，耳根瞬间发了烫：“没有，我找阿姨帮你换的。”
谢如鹤愣住，喉结滑动着，没有说话。
第二天天一亮，书念就醒了。她坐了起来，精神仍旧很差，像是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僵持了一会儿。
让她们不要害怕。
谢如鹤握住她的手，安静地听着。
谢如鹤也没再吭声，将她眉头抚平。
只要他死了。
他坐在她的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谢如鹤顿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认真道：“我不会。”
“我以前一个人也能好起来。”书念像是在自我催眠，“所以你不用担心的，我没觉得自己丢人，不会因为你跟我提了分手，我就大受打击。我会好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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