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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那天傍晚。
正打算跟黄丽芝道别，而后便离开的时候。
邓清玉笑着打圆场：“小锡还挺喜欢听你的歌。”
苗蔓笑出声，朝她摆了摆手：“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不过我会努力的，谢谢你的鼓励啦。”
“好很多了。”
书念怔怔地看着他。
还有，关注列表里只有她一个人。
是苗蔓。
王浩站起来捂住他的嘴。
谢如鹤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几声。
书念只在荧幕里或者各种网络平台见过她。
谢如鹤说：“一点小心意。”
“嗯？”谢如鹤转头看向王林锡，低声说：“谢谢。”
结果书念一路上给谢如鹤强调的事情，导致他本来只有一点紧张，变得很紧张的那些话，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恰在此时，王浩从厨房里出来，招呼着：“快进来。”而后回头喊，“小锡！你干嘛呢！你姐回来了！出来！”
谢如鹤喊了声：“阿姨好。”
谢如鹤颔首：“我的笔名叫阿鹤。”
很多注意到这两件事的人或许会猜测，也可能会因此觉得这是铁打的事实了。虽然还没有证实，那些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
可之后再提起书念，大概会有很多人都会联想到阿鹤。
谢如鹤看了书念一眼，而后道：“有几年没联系了。之前我的腿出了点问题，在医院的时候刚好遇到念念了。”
谢如鹤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书念等了一会儿，纳闷道：“你怎么不起来。”
书念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旁边，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她的心理有些不平衡，忍不住问：“你紧张吗？”
听到这话，谢如鹤看向她，两人定定地对视了几秒。很快，他轻舔着唇，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书念能感觉他的手心冒了湿热的汗。
怎么喊都不出来，直到开饭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房间里出来，对着谢如鹤的敌意很强，面对他的主动示好也丝毫不搭理。
谢如鹤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在给她讲道理：“你只需要理所应当的接受。”
被王浩教训了一顿，王林锡也只是板着一张脸坐在了餐桌上。
倒是王林锡不太对劲。
“她说觉得我给她配音配得挺好的。”
可能是以前邓清玉对谢如鹤的态度，在此先入为主的状态下，书念总担心邓清玉会对谢如鹤态度不好。
谢如鹤就可能会因此不高兴。
刚刚的那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书念去录制的时候也不是常见到苗蔓。
夜幕渐渐降临，月亮挂在半空中，被浓厚的云层遮挡住。空气中的热度也散去了些，能隐隐吹到凉凉的风。
邓清玉看向书念，盯着看了一会儿：“好像胖了？”
“之前怎么养都养不胖……”邓清玉絮絮叨叨的，看着谢如鹤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这下子倒是胖了。”
书念朝他点头。
“没有了。”书念诚实道，“我觉得人还挺好的。”
邓清玉也很尴尬，看着谢如鹤：“如鹤，你别理这臭小子……”
书念跟邓清玉说好了要回家。她从录音棚出来，跟谢如鹤一起坐车回去。
所以会焦虑，担忧未来也许会有分开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她应该很难适应，很难接受，很难重新过回一个人的生活。
过了几分钟。
书念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走出录音棚。
谢如鹤走到后车厢，去把买来的水果篮和保健品拿出来。
书念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低着的脑袋。
方文承很少听谢如鹤这样喊他，一般都是喊的全名，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他莫名在心里捏了把汗，回想着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过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回：“少爷，有什么事吗？”
餐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两人下了车。
王林锡转头看向书念，像是求证一样。
“……”
谢如鹤站了起来。
谢如鹤嗯了声。
书念抬头：“啊、啊？”
“……”
“……”
“腿吗？”邓清玉关切道，“现在怎么样了？”
“紧张。”
“书念……”苗蔓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你给我配过音吗？”
书念没隐瞒，老实地说：“觉得你太好了。”
注意到书念，苗蔓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变化：“你好啊，我是苗蔓。”
就这么一路开到了邓清玉家楼下。
王林锡下定决心地抬起头。他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声情并茂而郑重地喊：“爸，妈，姐，姐夫。”
“《趁他还在》那个吧？”苗蔓笑眯眯道，“配得真好。”
其实这也不算是公开，谢如鹤没有发表任何引导性的言论，只是说他写的一首歌很好听，刚巧是书念唱的。
恰在此时，苗蔓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朝书念比了个手势，而后便走到角落去接电话。大概是喜欢的人的电话，她的脸上露出羞赧的笑意，隐隐能听到“泽元”两字。
“可以了呀，我后天才开始录。”书念说，“先拿剧本回去看。”
“等你摸完。”
安静下来。
书念配音的角色戏份不算少，而且还是四十集的电视剧，录起音来也要一段时间。如果顺的话，一天大概能录五集。
谢如鹤盯着看了她几秒：“我知道了。”
“做音乐的，我是词曲人，就是给人写歌。之前还有唱歌。”谢如鹤毫无保留地说，“这两年没怎么唱歌了，都是给别人写歌。”
“……”
书念抿了抿唇，细声道：“苗小姐演得也很好。”
王林锡在此刻停止了挣扎，王浩也随之放开了他。
然后他可能就会跟她吵架，两人因为这个一拍两散。
很快，王林锡瞪大眼睛盯着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是你写的？那是阿鹤写的！阿鹤还发微博了。”
闻言，谢如鹤主动道：“我来帮您吧。”
就像是遇到了老朋友的儿子一样。
邓清玉对谢如鹤的态度很好。
邓清玉笑容满面，又跟谢如鹤聊起了别的话题。
谢如鹤看了王林锡一眼，表情没多大变化：“没关系，继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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