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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吹？”苗蔓打断她的话，直白道，“真什么话都能说。她就是自己追不到那个警察，想拉我一起丢人吧。”
“叮”的一声。
书念忽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甩了他一耳光。她的眼角发红，五官绷紧，模样看起来依旧毫无攻击性，浑身却冒着刺。她的恐惧在此刻散去，语气冷得发麻。
因为她这毫无预兆的举动，徐泽元的脑袋一偏，手里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开。他愣了好几秒，而后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气得笑出声：“我给你脸了？”
书念原本以为苗蔓会误会，然后可能会连带着对她也刁难了起来。她犹豫了下，小声道：“您不难过吗？”
“在录音呀，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还一直打。”苗蔓瞬间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走到徐泽元的面前，“就这么想我啊。”
书念莫名有种反胃的感觉，正想快步走回录音棚的时候。
以此来找到痛快。
苗蔓盯着她的脸看，笑道：“听她说，你的男朋友是阿鹤？”
她歪着头，朝书念眨眨眼：“能给我要张签名不？”
书念跟着她走，对这个发展感到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道：“谢谢您。”
还没等他碰触到苗蔓，苗蔓忽地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同时抬了起来，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我想你妈呢！”
“老子装傻白甜你就真当老子傻白甜了？”像是没来劲，苗蔓又往他另一边脸扇了一巴掌，“我真的眼瞎，还他妈直男癌，我服了。欺负人家小姑娘你他妈有脸？”
人前塑造出来的那个温和阳光的形象在此刻颠覆掉。
是苗蔓。
“你说够没有。”
“……”徐泽元错愕地看她。
重逢之后，他又提出了复合。
“说够了。”苗蔓冷笑着，再次抬起手，“没打够。”
“唉，傻女儿。”苗蔓傲慢地吹了吹指甲，“长这么丑还敢去追人，这不是找虐吗？”
苗蔓的进度还没完成。但她似乎也不赶时间了，觉得自己发挥的太差，会占用很多时间，主动提出让书念录完再开始录。
书念背上包，跟其他人道了别，出了录音棚。因为先前发生的事，她的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的力道毫无减轻，捏得书念觉得骨头都像是要断掉了。
“我听阮希彤说了。”徐泽元语气轻飘飘的，“你精神有点问题？”
徐泽元的眼睛瞪得很大，他把口罩摘了下来，毫不掩饰地露出自己的脸。模样带了点狰狞，脸也发了红，额角的青筋凸起。
“您不要太……”
见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徐泽元的心中浮起一阵快意，心情又莫名有些堵：“怎么不说话？”
苗蔓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我其实知道你。”
苗蔓说：“不用。”
顺着书念的视线，徐泽元也注意到了苗蔓。他的视线一顿，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云淡风轻地说：“蔓蔓，一直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没接？”
走到录音棚门口。
苗蔓扬眉吐气地踹了他一脚，而后吐了口气，笑嘻嘻道：“傻逼，不知道我是运动员转演员的吗？”
可书念不懂他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嗯？她没跟你提过我吗？”
嘭的一声。
“难过？”苗蔓想了想，“好像有一点。”
书念从未被人当面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她低着头，唇线拉直，用另一只手掰着他的手指，费了劲地想挣脱开。
如她所料，谢如鹤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书念，他抬起眼，正想牵住她的手。下一秒，他的目光一顿，注意到她右手的手腕一圈都发青了。
书念盯着那个数字，跟着它的频率数着：“四、五、六……”
对书念像是有极深的恨意。
听到这话，书念的动作停住。
书念不想跟他多说，脚步加快了些。
他的半边脸因为刚刚被她扇了一巴掌，已经红了起来，模样有些狼狈。也许是因为在短时间内爆火起来，徐泽元说话的语气都像是高人一等。
书念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反驳他：“我没觉得难堪。”
书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希望在她这么平静的表情上，也能出现一些异样。
“不一样，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也不一样了。”徐泽元的眼睛漆黑阴暗，破罐子破摔般地说，“如果情况一样了呢。”
在一起是他提的。
不知道在那站了多长时间，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模样像是山雨欲来。
“你没觉得难堪，那你怎么不来学校？”
“你不跟我沟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你的消息我全部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徐泽元说，“而且本来这种事情就不好听。我听到那些话，我也觉得很难堪。”
书念的模样越平静，徐泽元越觉得火大。
吐出来的字眼，说出来的每一个词，都是极端的。像是没了办法，走到了绝路，想让书念也觉得难堪，想把自己的情绪全部加诸于她的身上。
书念跟谢如鹤说了一声：【我现在可以走了，去楼下找你。】
“……”
“……”
说完，苗蔓拉住书念的手腕：“走吧，黄老师找你呢。”
徐泽元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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