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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看了眼，接了过来。
就是总有那么无奈而绝望的时候。
【小姐姐好可怜QAQ】
随后，谢如鹤重新把手机递给她。
“……”
明明是个败者，却硬生生地想伪装成赢家。
在那个心智没成熟的时候，在那个觉得周遭的世界美好无比的年龄，她从不相信人心有阴暗的一面，只会恐惧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却发现他正在浴室里洗澡。
却总是有那样的人出现，将她现下平静美好的日子摧毁，将那碎小的希冀磨成粉末，吹散在空气之中。
狼狈又丑陋。
书念换了张纸巾，轻声问：“你去跟徐泽元打架了吗？”
谢如鹤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狭小的车内，仿佛与外界隔绝，安静得像是能听到空气的流动声。
总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而且听起来好像也是不好的事情。书念当作没听到那样，轻声说：“谢如鹤在洗澡，我一会儿让他给你打电话。”
她不开心的情绪向来表现的明显。
“我也打了他。”书念想了想，表情严肃起来，“虽然打人不对，但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的。”
一时间，一些隐匿在暗处的爆料者铺天盖地的出现。
谢如鹤的神态专注：“好。”
【十延镇连环杀人案幸存者书念】
【表示以前跟书念同届同个班，挺惨的，失踪了一周的时间，发生什么应该也懂吧。学校本来想压住这事儿，但没压住。而且这事儿发生之后她就退学了，这种事情对女生的打击肯定很大啊。】
用这种方式，源源不断地暗示着她。
纯粹是将怒火发泄在徐泽元的身上。
“……”
闻言，谢如鹤垂下眼，嗯了一声：“我知道。”
书念洗了个澡，在谢如鹤的嘱咐下吃了药，而后便趴在床上玩着游戏。
所以也同样被他伤到了，除了嘴角的伤，还有腿。
将车子一路开回了家。
她本想玩一会儿就睡觉。
下午看到的热搜前几名已经消失在前排。
听到这话，书念眨了眨眼：“你的手机都在我这了，怎么联系我。”
【阿鹤女朋友】
——“不一样，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也不一样了。如果情况一样了呢。”
谢如鹤的心情也不太好，改了口：“我错了。”
书念突然想起了今天徐泽元的话。
“……好的。”
一开始看到谢如鹤，徐泽元还假惺惺地跟他问着好。但随着谢如鹤当面来的一拳，他也就立刻卸下了面具。
按住电源键熄了屏幕。
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谢如鹤瞬间松开了他的手，也笑了。
书念抬眼：“怎么了？”
和从前相比，他像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
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他没敢动，全身僵硬地坐在原地。
谢如鹤找了个空位停车，解下了安全带。注意到书念的目光，他侧过头，拿上钱包：“先买着，你不吃的话我再吃掉。”
谢如鹤忽地抬起头，讷讷道：“你不是因为我打了徐泽元生气吗？”
书念的唇线拉直：“他还打了你吗？”
快去死。
最后，徐泽元被谢如鹤扯住衣领，不再反抗。他躺在地上，全身都在发疼，忽然笑了出声。牙齿磕到了嘴里的皮肉，一嘴都是血。
说完，书念先一步下了车。
但恰好在这附近看到了徐泽元，发现他还没离开这个地方。理由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是为了书念。
【幸存者】
会永远护着她。
也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谢如鹤帮书念拆开了豆乳盒子的盖子，给她倒了杯温水，随后便起身进了厨房。
谢如鹤懒得再费心思去找他的人影，干脆在今天直接解决掉一半的事情。
“谁脏？”
以为是今天遇到不好的人，影响了心情。饭后，书念缠着谢如鹤闹腾了好一会儿，把劲儿都用完了之后，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这样的沉默让谢如鹤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阿鹤真跟她在一起了……那我真的挺不能理解的。】
“那就买吧。”
【同一个人？？？？？】
谢如鹤舔了舔唇角，忘了还有伤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摸着脖颈，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态度，犹豫地嗯了一声。
毕竟前一秒才答应了她不会去找徐泽元。
如果手机是买给谢如鹤，书念思考了下，很快就同意下来。
【阿鹤没说在一起吧？】
谢如鹤点头：“不然买个新的？”
【我认得这个小姐姐……这事当时闹挺大吧，但为了保护受害者资料都打码了啊？？怎么突然又出来了。】
谢如鹤没说话。
谢如鹤的脸上没带情绪：“没数，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
不在意任何人对他的刁难和恶意，仿佛漠不关心。可如果对象换成她，一切好像就不同了。他永远像个保护者一样挡在她的身前，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替她讨回公道。
“……”
书念忍着哭腔，有点说不出话：“没什么……”
两人到甜品店买完东西，随后便回了家。
“给你啊。”徐泽元吐了口血水，啧了声，“反正我也嫌脏。”
书念瞪大眼，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她的游戏进度。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很快便爬了起来，想把手机拿给谢如鹤。
书念懵了：“不是要拿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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