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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这对彼此都好。
会觉得他是不是还没有确定两人的关系。
谢如鹤垂眸盯着她的脸，而后抓住她的手，缓缓地，慢慢地将她握紧了的拳头松开。他弯起唇角，声音低润而哑。
是近的无法再近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他选择了一条不好的路。
“好。”
因为曾元学的这句话。
他的这话一落，书念长睫一抬，眨了眨眼，突然扬起头，高兴地亲了下他的嘴唇。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这次她熟练了不少，力道也不算大。
却也忘了，谢如鹤的母亲，跟她遭受过同样的事情。
他松开她的脚踝，单手摁着书念的后脑勺，轻咬了下她的嘴唇。
他因为曾元学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书念的手还捏着被子，力道慢慢收紧，茫然而无措。
“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假的了。”书念盯着天花板，“以前会总做一些很不好的梦，醒来的时候知道是假的，但是莫名就会开始害怕，害怕这些事情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
书念忘了闭眼，浅棕色的眸里倒映着谢如鹤的模样。他的额头光洁饱满，眉眼低垂着，没有与她的视线交汇。
“睡。”
谢如鹤完全想不到该如何反应，还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第一跳出来的想法就是——书念怕黑。
那么现在，那个平行时空里的谢如鹤。
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被灯光晕染的柔和，穿着休闲干净的衣服。跟梦境里的那个他，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随后，谢如鹤走到床头柜旁，拿起遥控，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他低声问着：“是不是觉得冷？”
手也渐渐抬起，抵着他的胸口。
谢如鹤舔着唇，抬手挠了挠头，声音低低的。
“谢如鹤。”书念没太在意他的举动，忽然说，“我刚刚做了个梦。”
谢如鹤安静地关上了门，反锁了门。
抬起手，单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
半晌后，他舔着唇，桃花眼里多了几分暗色，眼角染着一点红。他伸出手，隔着被子，像潜伏在暗处的狩猎者，缓慢地将书念拉扯过来。
“他还给我转了钱。”书念揉了揉眼睛，“但我不能拿他的钱，我给转回去了。”
在他死后，回想起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书念还总有一种他随时会回来的感觉，随时会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将他的那个遗憾填补。
“别人说的话，我会尽量不去在意，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躲着你。”书念抬起头，对上了谢如鹤的目光。她捏紧拳头，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所以想重新找回当初的选择，想将她拉入其中。
谢如鹤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眼里染上一抹猩红，情绪像海浪席卷而来。
谢如鹤认真地说：“不会的。”
书念有点喘不过气，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呜呜的声音。
“……”
“我以后，会好好治病的。”书念抿了抿唇，认真说，“医生让我做的事情，做的治疗方案，我都不会因为害怕而拒绝了。”
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想这么做。
她过得太不开心。
所有一切都像是导火索，这夜，这灯，这气氛，她这突如其来的吻。
本以为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没有选择跟书念并肩而行，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大概是很差劲的。可却意外发现她过得很好，身边还有个比他好太多的人。
旖旎而暧昧的室内。
偷袭完毕后，书念的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
“念念怕黑。”他哑着嗓子说，“不能关灯。”
随后，谢如鹤退开了些，声音喑哑，语气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诱导。
“我想跟你一起，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深夜，她突如其来的到来。
书念用外边透进来的光走到的谢如鹤的床边，沉默又自觉地爬了上去。
谢如鹤没吭声，将她整个人扯到怀里，而后把她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毫无时间空隙，没有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上去。
那个出生在小康家庭的男生，因为是独生子受到父母无尽的宠爱，从小到大，也因为成绩和外貌，受到大人们的夸赞。
会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她往后挪了几寸，重新钻进了被子里，声音从里边传出，听起来闷闷的：“该睡觉了。”
而他这次的行为，只令她不能理解，也无法原谅。
门锁“叮”的一声响，外头的风轻轻拍打到窗户的声音，两人呼出的气息。
觉得感到太遗憾了，遗憾还没有送书念去死。
谢如鹤还在站门旁。
谢如鹤还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会愤怒不耐烦地扯着她的手腕，跟她吼着，让她好好听自己说话；认为她跟谢如鹤在一起是为了钱，骂谢如鹤是瘸子；甚至还抛开所有教养，跟她说着一些难以入耳的难听话。
如果有平行时空。
也不知道，其实活着的人，得到的痛苦并不比死去的人少。
告诉他，能理解当初徐泽元提分手的事情，却无法做到原谅。因为他当初那选择独善其身的行为，让她有了阴影。也因此，会担心谢如鹤或许有一天也会选择将她抛弃。
极近的距离，真切的感受。
会觉得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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