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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话时拉长了每个字的音，一个拿着纸笔回应她的话。
过了半分钟左右。
会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打探着一个人的伤疤，并不以为意。
“有几点的？”
谢如鹤只在她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抬了眼，之后就没再看她。
谢如鹤把本子翻了页，又写了句。
书念有点喜欢现在这种交流方式，说：“等、一、会儿。”
书念渐渐放松下来，也会小声地参与进她们的话题。
“嗯？”
结束后，书念跟同事道了别，出了录音棚的大楼，往甜品店的方向走。她低头看着手机，把刚刚添加的几个人的备注一一改好。
你所温柔以待的那个世界，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堪。在你忽视或未曾到达的地方，它会也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
半晌后。
是个女人。
谢如鹤安静下来，看着书念依然兴致勃勃的模样，也没提醒她理解错了意思。他抿了下唇，而后收回了视线。
书念也没因为他这话站起来，还蹲在地上，幼稚地跟他隔着玻璃说话：“现、在、还、早，可、以、等、你、写、完。”
谢如鹤耐心地猜测出她说的话，而后把回答写到纸上。
见状，书念眨了眨眼，问道：“你怎么突然让我说这个？”
他们会以行动，无声的告诉你。
书念下意识捏了捏拳头，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犹豫地站了起来。
“腿、麻、了。”
“三点四十，六点半，还有八点二十的。”
还能看到一个，在此时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的人。
刚刚书念特意给谢如鹤选了个靠落地玻璃的位置，此刻过了马路之后，透过玻璃，她直接就能看到正低着眼看电脑的谢如鹤。
两人就这样。
她们还在聊之前聊的电视剧，最近看到的娱乐圈八卦，偶尔会问书念有没有看过，听说过，却只字未提她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谢如鹤盯着那句话，无声问着：“怎么了？”
因为不知道要多久，书念提前在附近给谢如鹤找了个甜品店。
——没有。
——没有，也没跟她说话。
谢如鹤问：“你想看什么电影？”
除了书念，其他的女生基本都挺闹腾，话也不少。黄丽芝还没来，一行人便在休息室里聊着天，十分热闹。
另一个女生拉住她，小声说：“书念比较喜欢安静，你别打扰到她。”
因为生病的关系，书念的社交能力变得很差，如今对生人的怯懦和不敢接近还是没减轻多少，再加上之前微博几乎把她整个人生都暴露得透彻。
谢如鹤朝她抬了抬眼，带着疑问的意味。
——写歌词。
——可以。
看到这三个字，书念也瞬间把那个女人的脸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谢如鹤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再说不出那样的话。
“怎么了。”
谢如鹤想了想，点头。
书念蹲的像颗小蘑菇，窘迫地指了指腿。
他这个回答像是没有听见刚刚的话。
像两个还未长大的小朋友。
他们会理解你的痛苦，听到这些事情会觉得难过，却不会把这个当成一个话题。他们会迁就你，或许是有同情的情绪在，但总归是因为本性里的善良。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书念茫然地抬头：“啊？”
书念的脚步一顿，盯着那个女人的脸，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
也都大致了解对方的性格，习惯了该如何跟这个人相处。
想着书念玩够了自己就会进来，也没催着她。
无论早晚。
怕谢如鹤看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书念想了想，刻意减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着：“刚、刚、那、个、人、是、谁？”
想起之前他说的“不会跟林琦琦说话”，书念一愣，忍不住弯了眼，也没再继续问了，笑眯眯地看着他。
书念松了口气，点头：“对。”
“就是那个……我之前去G市译制长录的动画电影，最近上映了。”书念看着手机，细声说，“我们订几点的好？我不知道一会儿的试音会要多久。”
——要进来吗？还是我出去？
书念再不敢去靠近，去了解的那些人。
谢如鹤忽地转过头：“什么。”
所以，在人群多的地方，书念只会默默地呆在一旁看手机。
书念甚至还有种，回到了没发生那个意外之前的时光。
——自我介绍，要微信。
在这一刻。
一行人几乎是相互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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