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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死者永远不会回应，任由她肆虐。
“他们是我们的同族，却根本没把我们当做同胞。”
烦心事解决了，接下来当然要对给予豕人战俘们幸福美好生活的年轻城主歌功颂德，赞美一切。
巫源对磐石城如何崛起毫无兴趣。他只知道那位年轻城主挡了自己的道，是必须砸烂，彻底碾碎的绊脚石。
大量弓箭从后方运来，城内设置了多个铁匠铺，破损的铠甲得到修理，忙碌的工匠很少有休息时间。相比之下，兵器磨损不是很严重，战刀与钢斧的日常维护工作士兵们自己就能进行。尽管油脂很珍贵，却没人会在这方面节省，尤其是现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想要保持武器刃口锋利，涂抹油脂必不可少。
……
以烈牙城为核心，天浩在这里集中了八万大军，其中有多达三万人的辅助力量，大部分是女人。
长时间反复练习才能做出这些表情和动作，非常微妙。天浩在教授间谍方面很有天赋，他很喜欢《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推销员》这本书。书中主人公是从社会底层成功逆袭的范例，在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他每天要花大量时间对着镜子刻苦练习微笑，只为了按下门铃的时候，对陌生的家庭主妇施展笑颜……他成功了，那张微笑的面孔的确很值钱，他的经历也被那个时代无数人传颂，成为榜样。
离开獠牙城的时候大国师再三叮嘱：一定要尊敬这个牛族巫师。但尊敬并非无条件服从，信使小队的任务是向其它部族求援，不是站在这里发呆。
巫源冷笑着，恢复了自信：“这不是普通人能探听的秘密。你还达不到知晓一切的程度。”
“诉苦大会”是来自文明时代的经验。天浩没有杀光所有被俘的豕人高层，而是留下一部分与战俘随行。按照他的命令，各分队政治委员每天都会归程的夜间宿营地召集人们开会。议题很明确——谁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工作协调程度却远不如磐石城。巫鬃压下了来自城外的消息，但种种不寻常的做法早已暴露了一切。惊慌和恐惧在民众之间蔓延，人们像疯了一样囤积各种物资。贵族和统领们对此无可奈何，只能通过叫骂和鞭打催促，强行压制。
“该死的贱人！”
没有一件事顺自己的心。
雍齿不是专业厨师，尤其是按照文明时代的观点，他甚至连最蹩脚的厨师也算不上。然而时代不同，蛮族对美味的理解远不如古时候那么精细。主要是熟食、能吃、口感和味道还过得去，任何人都能配得上“厨师”这个称号。
巫源决定在沅水城耽误半天功夫，劝说这里的城主先派出一部分援兵，缓解豕族的困难。
王妃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像疯了一样往死者身上狠命抽打。她脸上丝毫没有笑容，扭曲的肌肉和皮肤令人不寒而栗，浓密黑长的头发随着每一次挥动胳膊在空中飞扬，汗水从头皮下面渗出，浸透发根，沿着她肥胖的面颊缓缓流淌。
“别忘了，我是巫师。”
城市气氛变得紧张。
既然是议论，就肯定有正反两方。大部分豕人平民日子过得很艰难，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个特殊时代真不好说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剥削群体，豕人平民对此也毫无概念，但他们需要一个承受愤怒的攻击目标，还需要解决问题的方法。
如果没有大国师的命令，豕人队长很想现在就拔出佩刀，砍下这个讨厌狡猾牛族人的脑袋。
按照北方蛮族的审美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很充分的理由。
他对这个该死的时节充满了恨意。
宗具占领黑牙城的时间与廖秋差不多，他依靠灵活的政治手腕掌控人心，很快稳定了城内局势，只是押运俘虏往汨水城方向而去的武装人员数量多了些，目前宗具手上可用的战斗力量只有四万，辅助人员暂且不计。
豕人队长不自在的脸红了，他本能的想要发作，却被看破心思的巫源用一句简单的话封住了嘴。
“什么区别？”豕人队长的好奇心很重。
雍齿站起来，迈着轻快无声的步伐，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以最温柔的动作张开双臂，将她缓缓搂入怀中。
三方不断派出骑兵相互联络，约定一个月后在南面约定位置集结，向獠牙城发起总攻。
平俊情报部的重要性再次得到体现——与雷角城和汨水城两支友军比较起来，天浩对豕族各城寨的情况非常了解。距离远近、位置、军队数量与装备……依靠这些详细的情报，他把五万士兵分为一个个数量不等的战团，对豕王直属领地发动精准攻击。
“碎金城？”豕人队长对这回答感到诧异：“那不是狮族人的领地吗？”
侦查、与友军之间传递消息、猎杀敌方渗透小队、骚扰……他们承担的任务很多，意义重大。
……
我做错了吗？
天浩没有摧毁烈牙城。
很残酷的现实。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妙了。
路上吃的都是杂合面饼，没变过，更没有糊弄人的汤汤水水，很实在。
“好吧，我们现在去碎金城。”他悻悻地说：“希望你的猜测是对的。”
更重要的还是食物。
脸色铁青的巫源快步走出城主府大门，一言不发。
战俘们没去过磐石城，好奇心强烈的他们向身边熟悉的押送者探听消息。尤其是那些与自己外貌相同，来自其他部落，已经投靠牛族的豕人战士，从他们嘴里说出的事情最令人信服。
冬天的大地一片苍茫，落雪掩盖了一切，同时也让新的痕迹无从隐藏，以最显眼的方式在白色表面曝光。
前天得到消息：廖秋和刚典攻陷了风牙城，目前正在收拢军队，安排大批战俘后撤。
打完这一仗，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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