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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时分，船只卸下物资离开济州码头，掉头往渔村方向行驶，瞭望员发现南面海域出现了一艘船，立刻报告了正江。
黑角城方向一直没有传来消息，这在他看来是一件好事。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大国师对陛下成功进行了劝说，要么是陛下对自己依然信赖。只要最高等级的上位者不为所动，天浩根本不把区区一个凶牛之王放在眼里。
二副用力吞了一下喉咙，颇为艰难地发出声音：“……他，他砍掉了船长的头。”
对这些平均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白人来说，高度超过两米七的北方蛮族无异于巨人。大陆南北的种族战争持续了千百年，关于野蛮人的各种传说多不胜数。其中最广为人知的部分，就是他们残忍野蛮的饮食习惯。
只要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三至五年后，磐石领将成为一头令人畏惧的恐怖巨兽。
在等待中发展，这令人忐忑不安。
天浩从不怀疑磐石领有着光明辉煌的未来。
简单来说，天浩的后代无论男女，都会对他这个父亲俯首帖耳，绝对服从。
巨角鹿牧场的奶制品产量比过去缩减了百分之十，振辉一直派人寻找适宜种植变异黑麦草的新地块。按照天浩的命令，所有生产后的妇女和两岁以下的儿童都能免费得到一份鹿乳，这是磐石领给予她们的福利，哪怕从此以后再没有奶酪这种东西，天浩也必须把这项政策贯彻下去。
这不是正常的商贸航线，而且远远深入北方蛮族腹地。如果是有着特殊目的的战舰也就罢了，偏偏一艘白人商船突然出现在这个位置，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很不错，身高差异带来了强烈视觉落差。天浩故意咧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饥饿的馋相。
三十三个白人被卫兵押进房间，他们簇拥在一起，眼睛里透出惊恐和绝望。
“谁是二副？”天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无法考证这些传说具体产生于什么时候，很少有人思考这些说法是否真实。酒馆和旅店里经常有吟游诗人讲故事，什么勇士大战北方食人魔，美少女从野蛮人胯|下机智逃生，一群北方恶魔群聚群嗨，结果被神灵一个闪电劈下来，全部烧成灰灰……
那是一艘双桅船，是正江从未见过的款式。他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掉头驾船往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牛伟邦一直没有传来任何命令。廖秋和刚典带着庞大的豕人战俘团离开磐石城，仿佛彻底消失了踪迹，一切都沉入水底，死一样的寂静。
盛夏如约而至。
“那是一艘南方白人的船。”正江身体里充满了激动，就算对面坐着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领主，他仍然有些难以遏制情绪：“当时的风和洋流都站在我们这边，船速很快，一下子就冲过去，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甚至没有对我们开炮。哈哈哈哈，那帮该死的白皮鬼子一个个都吓傻了，接舷战，我们用搭索钩住那艘船，他们砍不动金属链子，水手们一个接一个的跳过去，所有反抗的白皮鬼子都被砍了脑袋，剩下的被吓坏了，他们像呆傻的鹌鹑那样什么也不敢做，老老实实举手投降。”
这完全是自发行为，并非来自天浩的命令。
天浩对这回答并不觉得意外，他微微点头：“那么谁是大副？”
“大毒蛇号”一直往返于磐石城渔村与济州城之间，运动人员和物资。
从被抓住的时候，这些人就吓坏了。有半数左右的水手小便失禁，没有替换的裤子。
周围卫兵环伺，这些站在大厅中央手无寸铁的白人水手面面相觑。良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鼓足勇气站出来，他右手按在胸前，对着天浩行了一礼，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说：“回禀大人，船长……他死了。”
“这是那些反抗者的脑袋。”正江笑得很得意，张扬中透出野蛮人特有的狰狞：“他们的脑子很新鲜，用这些人头做成的骨碗很受欢迎，只要剥掉他们皮，搭配骨碗就能卖出很高的价钱。”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是无比珍贵的礼物。无论牛族还是豕族，或者鹿族，平民们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她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糖，只知道蜂蜜是专属于贵族的东西。马奶和牛奶见得次数多，却很少有人尝过是什么味道。连饭都吃不饱，谁有时间去考虑那些？
同时需要顾虑的还有雷角城。
“谁是船长？”天浩的音调平和，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确没有第二种选择。
“有什么就说吧！”天浩耐着性子宽慰道：“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野蛮人喜欢把用凿子和钢钳撬开活人脑袋，吸食脑浆……
正江此前带人仔细检查过被俘的“黑曜石号”，这是一艘商船，除了布置在船首的一门小口径铜炮，再没有任何武装。
食物肯定是首要影响因素。
一碗鹿乳，外加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块糖。就是这么一点儿简单的东西，当十人首们首次分发给各自管辖产后妇女的时候，她们彻底呆住，然后当场嚎啕大哭。
正江转身走到屋角阴影深处，从那里拖出一个很大的藤筐，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照亮了一切，天浩看到筐子里装满了足球大小人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
永钢脸上浮起微笑：“他会成为一位尊贵的王者，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二副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他忙不迭再次行礼：“多谢大人。”
人们对此交口称赞，包括老祭司在内，所有人都对囚牛早熟的行为赞不绝口，认为“这才是领主大人儿子该有的模样。”
磐石领的婴儿出生率一直很高，这些孩子天生有着令人惊讶的强健体魄。以前在磐石寨的时候，天浩就见过直接把新生儿浸在冷水中清洗血污的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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