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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猛对数字尤其敏感，他的反应很快，也大概明白了天浩为什么要这样问。仔细想想自己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五十三万，狂牛部曾经有过五十三万人。”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天浩威严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他的视线锁定跪在地上的元猛，不无讥讽地说：“狂牛部曾经与别的部落之间发生过战争。本王问你，当年你率兵攻破一座城市，从一个较为富裕的平民家里，能得到多少战利品？”
看着他那张写满失望的脸，天浩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你显然对南方白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三千零八个人。”元猛对此记忆犹新，那毕竟是他生命中最值得夸耀的战绩。
步枪的威力早已在战场上得到了验证。作为一名热兵器的狂热拥护者，凌啸先后使用过多款来自济州岛军工厂的不同类型武器。从最初研发的火绳枪，到现在配备龙族军队的制式步枪，他深切感受到科技对军事的影响和改变。
与其说是掠夺性的骚扰战，不如说是白白送死。
这是一个很难做到的先决条件。天浩摆明了不会轻易封自己为王，想要重新获得王爵与封地，就必须付出更多的鲜血与汗水……但这一切在凌啸看来都很值得。
元猛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摇摇头：“才一成，太少了……这实在是太少了。”
“……这，这就是南方大陆？”凌啸脑海中回荡着天浩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目光随着指尖在地图表面来回移动。这块土地实在太大了。他看到了锁龙关，看到了位于神威要塞南面以醒目红色粗线作为区分的王国边界。撒克逊、莱茵、金雀花、维京、上主之国……在所有这些国家正中略偏于东南的位置，那里是专属于圣主的地方，是教廷的势力范围。
“你以为本王是让你们南下白白送死的吗？”天浩读懂了凌啸眼睛里那些复杂目光所代表的意义：“你们可以得到与正规军同样的武器装备。我指的是枪械和手榴弹，以及小口径火炮。按照每个军团两万人，加起来就是四万军队的标准，你们可以在本周内得到这批武器。”
元猛有些犹豫：“这……这该怎么说呢……活着的人可以成为奴隶，衣服和布料可以算在战利品之内，还有粮食……”
天浩点点头，他对凌啸的领悟能力颇为满意：“给你们的军火价格不会太高，数量也可以商量，以满足你们的需求为前提。”
听到这里，凌啸从地图前转过身，疑惑地问：“暂编？”
元猛抬起头，脸上全是震惊的神情。他已经想到北方蛮族与南方白人之间因为巨量人口差距导致的财富额度问题，却没想到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一成的收益。”天浩身上释放出专属于王者不可侵犯，更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以得到所有掠夺收益的百分之十，其余的部分必须上缴。我会安排相关的人与你们保持联络，为你们提供必要的帮助。”
元猛和凌啸面面相觑。
天浩轻蔑地问：“从你担任族长之后，狂牛部有过攻破其它部落城市的记录吗？”
南方实在太大了，面积估算下来相当于两个北方。当然，这是以锁龙关为界。
“这得看你们的战功，还得看你们具体能给白人造成多大的损失，给龙族带来多大的收益。”天浩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本王一言九鼎，说了封王就肯定会这样做。但是有一个前提——你们的封地只能在神威要塞以南，也就是大陆相对于南方极点寒冷地区偏北的温暖地带。”
元猛和凌啸再次四目相望。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在天浩面前他们都是弱者，却偏偏无法从彼此那里得到具有实质性的帮助。
凌啸现在完全明白了天浩的意图，忙不迭问：“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所需的军火，必须以购买的方式才能得到？”
最后这句话让元猛和凌啸动心了。要说他们对失去权力这件事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在天浩绝对力量的碾压下，无论是谁都生不出反叛的念头。然而这次不同，天浩主动提出可以再次封王，而且条件也清清楚楚摆在面前。
凌啸毕竟年轻，而且聪明，他抢在元猛发出怨气反驳之前，迅速朝着天浩躬身行了一礼：“还请殿下明示。”
凌啸思维转换速度非常快，他认真地问：“我们能得到什么？”
“情报部会配合你们的所有军事行动，并按照你们的要求提供所需相关情报。本王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出兵，决不能让南方白人有喘息的机会。”
听到这里，元猛和凌啸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到天浩脸上，他们感到很惊讶，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元猛低着头，以沉默作为肯定的回答。
凌啸再次怔住，脸上随即流露出一丝苦笑。
天浩颇为厌烦地挥了挥手：“直接换算成现在通用的龙族银币。”
天浩接下来说的话，让元猛和凌啸再次确认年轻摄政王对自己真的没有敌意，也终于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
凌啸想了想，认真地说：“二十四万左右。”
元猛虽然上了年纪，脑子却不糊涂，他几乎是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连忙试探着问：“殿下，您的意思是对白人进行骚扰？”
凌啸怔住了。
天浩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继续问道：“那么在你担任族长期间，攻占过最大规模的村寨，捕获了多少奴隶？”
心中仍带有怨气的元猛也陷入了沉默。
他公开了与上主之国相关的所有情报。按照这些信息，对照情报部以前所得，天浩最终推算出“有可能超过四十亿”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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