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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邪指了指陶烈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为什么她会用箭射他？这一定是正义的力量促使她这么做。”
何邪深深看了眼瑟兰督伊，微微躬身一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瑟兰督伊若有深意一笑：“持戒者，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人类。”
“是的，持戒者。”瑟兰督伊缓缓点头。
“你可以杀了我。”他说，“死亡对于精灵来说，是奢侈的恩赐。”
“你要去哪里？”瑟兰督伊再问。
“你……”莱戈拉斯气得脸通红，“你这魔鬼！”
萨鲁曼被何邪封住了穴道，此刻浑身动弹不得，他嘴中鲜血汩汩涌出，眼珠因为巨大的痛苦已快凸出来了，表情看上去骇人至极。
“父亲……”莱戈拉斯在身后叫道。
好心狠的人类，好毒辣的性格！
“我把这当做对我的赞美。”瑟兰督伊傲然一笑，“你可以离开了，持戒者。我已经了解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你这卑劣的人类……”他艰难地道。
他活动活动脖子，一边缓缓踱步，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何邪。
“而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精灵王。”何邪笑道，“虽然我一共就见过两个。”
“你、你杀了白袍萨鲁曼！”瑟兰督伊看着何邪，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
莱戈拉斯尽管忿忿不平，却没有违背父亲的命令，悻悻退下，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陶烈儿，又看了看已彻底死透的萨鲁曼，他把手搭在陶烈儿的肩膀上，安慰道：“你要明白，这不怪你。”
瑟兰督伊若有所思点点头：“你真的掌握着那个罪恶的源泉？”
何邪微微皱眉。
瑟兰督伊神色一闪，道：“那么，你不想要什么？”
一个满头银发的英俊男性精灵从天而降，轻盈落在陶烈儿身前，剑指何邪，满脸愤怒喝道：“放了我父亲！”
“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瑟兰督伊话锋一转，“否则这片森林，就是你罪恶的开端。”
“只要你不放弃它，对你来说没有安全的地方。”瑟兰督伊深深道。
他的牙齿微微颤抖着，狠狠瞪着自己的儿子，让他闭上嘴巴，这才转头继续看向何邪。
尸体重重落地，仿佛砸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我觉得他和那些蜘蛛是一伙儿的。”何邪看着他道，“不然为什么她……”
噗通！
话未说完，三支利箭如电般窜出，等何邪反应过来，箭已到了他的胸前。
咔嚓。
瑟兰督伊转过头看向他：“我的儿子，莱戈拉斯，你应该学会思考，而不是只看表面。持戒者是巨鹰的王者送来的，而他的到来，罗斯洛立安和瑞文戴尔都没有传来消息，如果他真的邪恶而堕落，那些来自多尔哥多的蜘蛛，怎么会围攻他？”
“去一个能让我找到安全感的地方。”何邪答。
“你应该问，我不想要什么。”何邪笑道。
“是的。”何邪淡淡道。
“不，会有的。”何邪笑了笑，“毕竟愚蠢的人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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