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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不行啊，我们的人都要打光了，却根本进不了东夷船百步之内啊！”
另一边的大雪号上，同样也是几枚链弹蹭蹭飞了出来。两船夹击，李船速度骤然减慢下来。
“咦，这有个大官，嚯，藏得够紧的啊，还好，是活的。”
几乎就在片刻之后，冬至号船头的龙吟炮和两门幼狮炮就对着李船甲板上打了一片霰弹出来，然后整艘船也不减速，直接借着充沛的西北风之力猛然向左边撞了过去！
港区狭窄且水浅，东海人就算再胆大，也不会敢贸然冲进去吧？要是冲进去了反倒更好，益都水师长期在狭窄的内河中作战，对此还是有些经验的。
他连忙回头，然后嘴一下子张大了——自开战以来一直保持着连贯战列线的东海舰队突然解散了编队，朝这边冲了过来！
冬至号上的水兵们抛出绳钩，奋力将两艘船固定住，又将侧舷的铁网登陆板掀了过去。海军陆战队员们拿着霰弹枪，先是瞄准船上能动的兵卒射了几发独头弹，然后就冲到了对面甲板上去。陆军们也跟着爬了过去，很快控制了半个船面。
水兵们面面相觑，刚才帆已经挂到最大了，桨也用力划了，还能怎么快呢？
益都横队向东南行进，倒也能保持速度一致，还算不错。大寒号带领舰队驶向正北，先是与它们相互接近，然后又突然向东北转向，用侧面对准了它们的船头，然后就是——
对面的冬至号上，潘学忠也不甘示弱地喊道：“好了，开炮洗甲板吧！然后立刻冲过去！”
东海舰队随之转向，由于之前的相互接近，现在战列线距离那艘楼船已经不足百米了。此时，舰队中的龙吟炮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刚才对付小船的时候，虽然龙吟炮几乎一炮就能打沉一艘很是威猛，但是由于射界的限制，瞄准那些转来转去的小船很是难受。而现在打起大船来就得心应手多了，随便瞄一下就开火，甚至还可以装填双份实心弹，伴随着巨大的“龙吟”声，两枚炮弹激射而出，几乎立刻就能在楼船上撕开一个大口子。
可再骂也没用了，立春号两面海翼帆灵活地调整方向借风，在右侧绕了一个圈子往李平安的前头堵截过来。而在后面，冬至和大雪两艘船也在一点点地接近，一左一右包夹了过来！
李平安自己带来两艘装备了投石机的楼船，赵咎在海州这里还有三艘大型战船，所以一共是五艘。在一番旗鼓传令之后，船团升帆划桨，五艘大船排成一道横队，向东南方东海舰队所在的方向齐头驶去。
“轰……轰！”
就这些小渔船改装的战船，根本挨不了几炮，即使只是小型的狮吼炮，中了一轮炮也该沉了。他们围攻上去，在二百米外就狼藉一片，即使凭借数量优势挤进二百米内，那也……更惨！
李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西北方的景象。
李平安直视着海州海峡的方向，思索着回去后该如何给李璮交待，可这时背后却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益都水师几艘大船行动不算迟缓，但相互之间难以沟通，无法从容调度。刚才还在急着转向，试图追赶东海舰队的战列线，现在见到楼船被轰沉，也不知道该进还是退，一下子就挤成了一团。
“就隔着远远的，就听见阵阵雷鸣之声，其中还有一两声特别大的，然后炮子如雨点般飞过来，我们的船，就，就一个接一个的沉了啊！然后，有些兄弟拼命冲了过去，结果，结果……”
现在东海人的船向南拐了一个弯，又向东朝船团东南侧切过去了！
李平安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就想逃跑。但是仔细一想，要是这么跑了，怕不是要被李璮军法行事……还不如拼一把！
1259年，10月27日，海州湾。
东海舰队的信息沟通要好一些，也谈不上多好，但他们始终用的是简单的纵队队形，只需要一艘跟一艘就行了，也不用多复杂的指挥调度。如今他们向北驶过之后，借着西北风向西转向，准备转回来再来一遍。
赢平拿着一杆崭新的风暴枪，对着后面的海陆士兵们叫喊道：“都看准了点，等老潘他们打完了炮再跳，别撞在炮口上——好了，我们先开炮！”
“这……他们不是用帆的吗？怎么会如此灵巧？”
李平安回头看着绕行的东海船，脸色煞白，再看看混乱的己阵，一看就很不妙。
脆亮的锣声开始在海面上响起，同时收兵旗也挂了出来。损失惨重的益都军收到主将明确的撤军信号，纷纷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向港区退去，几艘大船也升起了帆，准备向南转进。
李平安的旗舰上，一个用白布缠着胳膊的将官对李平安哭诉着。
远远被实心弹击沉，只不过是船沉了，死不了几个人。但是到了星火级身边，艉楼上的幼狮炮可是会居高临下射出恐怖的霰弹的，小船上又没什么遮挡，那当真是一死一大片啊！
炮弹打在益都船的艏部，在上面接二连三地打出洞来，其中有一些更是打在了水线附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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