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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不同商品是统一的10%税率,而今年开始,则对不同类目的商品征收不同的税率。概括地说,对于本土有同类产品的商品,视情况征收一个比较高的关税,比如棉布达到了35%;而对于原材料,税率则要优惠一些,比如棉纱税率是8%,棉花是5%,急需的各类金属矿产干脆免关税;没有本土竞争的商品,比如南洋香料、药材等等,则视消费人群不同征收10-20%的关税。
如今南风季只是刚开始,海关周边就有些拥挤的迹象了,无疑是为这一年的海贸开了个好头,看来去年的萧条总算是过去了。
……
实际上,现在的关税区确实与行政区划不同,由于对新得地区的控制力还很薄弱,所以海关只能设置在山河防线一带,即使同属一国,西边过来同样是要交关税的。当然,未来随着新得地区政治体制建设的完善,关税区的范围会逐渐扩大过去。
这样的思想在文艺复兴之后直到工业革命前期的欧洲诸国非常盛行,在欧洲之外,虽然没有这个名词,但类似的理念也被很多统治者天然信奉。比如说南宋朝廷,虽然不知道“重商主义”这个名词,但是在市舶司的贸易管制行为中践行了这个原则,限制铜钱出口,鼓励铜材进口,只是控制力薄弱得很。
总体来看,新税制相比过去有高有低,还算公平,但是只有经过精密的加权计算才能看出来,如果进口结构不变的话,平均税率将从10%上升到15%,关税壁垒无形中提升了。这理论上有助于扩大贸易顺差、积累贵金属、缓解钱荒,看上去很符合当下流行的重商主义思想。
在微观尺度,一个人能获得的货币相对于社会流动的货币总额来说一定是很有限的,所以一个人积累货币的行为不会引发社会环境的太多变化,那么对他来说,钱多就等于能支配的财富多,这是没问题的。
但是到了宏观尺度,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货币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国家真正的财富,是国民所能生产的商品和服务的总和,而不是它拥有的货币。如果一个国家只能产一百吨钢,那么政府就是投入再多的货币,也买不来二百吨,只能让钢价暴涨罢了。想要结结实实变强,还是要发展工业才行。
宽下心来之后,辛守成便回到了自家船边。此时三个海关官员已经上到了船上,与辛家账房交谈了起来,辛守成见状,连忙上船与他们打起了招呼。
黄仪伸着右臂,豪爽地说了这么一句,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孩子们七倒八歪地倒在了地上——他们刚克服了晕船,如今又晕陆了——连忙上去搀扶了起来,周围几个水兵也立刻过来帮忙。
重商主义思想的出现是非常自然的。对于个人来说,想变得富裕,不就是得开源节流,多赚钱少花钱吗?那么由小见大,一个国家想变得富裕,不也得这么办吗?
辛守成一看,封皮上写的是《东海关税同盟关税税目清单》,其实他之前在崇明岛已经买过一本,足足花了四百多钱,没想到这里是免费送的,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心疼。
东海关税同盟一成立,就对关税税制进行了一次比较大的调整。
岸上的水兵看到他们骄傲的逐日号平安归来,纷纷发起了欢呼。在这样热情的迎接中,黄仪提着一个沉重的小箱子,带着十个目光中带着迷茫和警惕的小孩子走下了逐日号。
池州商人辛守成一下船,还没去报关,就轻车熟路地走到码头西南边的一处公告板前,查看起了最新的胶州商货行情。
“重商主义”这个名字相当有误导性,看上去似乎很简单明了,“重视”“商业”嘛,很正确嘛。但实际上,重商主义的内核是“积累贵金属”,也就是尽可能增加出口、减少进口,追求贸易顺差,以使国内的硬通货不断增多,使国家富裕,商业只是攒钱的手段。
由于行情与关税密切相关,所以海关的这一份市价报告是免费公开的,辛守成看过之后,大大舒了一口气。
大致的情况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南北有了定期船交通后,两地的市场行情便有了沟通的渠道,庆元府和崇明岛的四海商会都有方便的信息公示,大宗货物的行情随时公布,而更细节的情报则需要掏钱购买。这点钱对商人们不算什么,基本只要是做海贸的都会订阅上一份,辛守成也不例外。但是定期船毕竟会有几天到半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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