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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问：“漂亮吗？”
“……没有。”他皱了皱眉，把下巴抵在她肩窝，“我只是想和你呆一会儿。”
程隐别开头：“没洗也怼人脸上。”
沈晏清当时怎么？
出了会所的门，沈晏清就把外套脱下扔给了他，他还没说话，就听到沈晏清不爽说了两个字：“烧了。”
他如今掌握的，只能要舒家七成的气血，如果不能彻底解决，留下后患无穷，还不如按兵不动。
她回神，抿了抿唇开口，有些微怒意：“你说来住两天，不仅是所谓分手旅行，现在的意思是还要和我来一发分手炮是吧？”
饭毕，程隐打开院子门，在前院站了会儿。
别墅里，程隐做好了菜，正在尝最后一道汤的浓淡。沈晏清把一盆水果全部洗干净了，倚在门边静静看她做饭，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饭上桌，三菜一汤，他吃相斯文，进食慢条斯理，吃下去两碗饭。
这样脾气古怪的时候很多，作为跟在沈晏清身边的助理，他有的时候也会想去猜测沈晏清的想法，但不论怎么琢磨，还是弄不太明白。
那位大小姐从五点等到七点，天气阴沉，七点半开始下雨，他接到电话去沈晏清耳边提醒，告知：“舒小姐还在等，她说沈总你要是不去见她，她就一直等，等到您愿意见她为止。”
他的声音太低沉，程隐一时没有动，僵着身子，深深抒了口气。也不敢动——她坐在他腿上，她身上只有这一层白色浴巾，他也只有腰间围着的那一条遮挡，不仅能感受到水温，彼此身上的热度更是万分明显。
可是之于程隐而言，舒哲是个永远的刺，不拔出这根刺，她这一辈子都难以真正开怀。
程隐往后靠贴着池壁，眼里迷蒙散了大半：“你干什么？”
“不要我帮忙？”
当时没走成，被强留下多待了一会儿，有个不会看眼色的女人便起了心思，大着胆子凑上去，娇滴滴端着酒凑到沈晏清旁边，一身丰乳肥臀晃荡着往沈晏清胳膊上挨挨挤挤，端酒送到沈晏清嘴边。
助理咋舌想着。
她脸上有一瞬怅然，收了表情转身回屋。
先喝酒，喝完酒再干什么，心里都清楚。
对待正事的时候该严肃就严肃，这是特助的必要素养，然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涉及的问题很棘手，搞不好就是要命的节奏，他作为沈晏清的心腹，又是经手这件事的人，若是出事必是他首当其冲，他不得不严正以待。
这回沈晏清没有强留她。她湿哒哒的脚步声渐远，浴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
临走前递向想扒上来的女人一个沉而冷的眼神，吓得她脸唰白当即瑟瑟起来。
为了程隐，他只能这么做。
还有一回谈合作，正式上谈判桌之前约在射击俱乐部消遣，对方负责人闲谈到后来，聊起男女关系，夸夸其谈自命风流，说什么女人不过是随便就能换的衣服，东拉西扯大放厥词。
程隐上二楼，换了浴袍去浴室里洗澡，偌大的温泉池里引满温泉，就在玻璃窗边。夜色大好，她趴在池沿边，能看到外面盈亮的一轮月亮。
水波漾漾，热气升腾，惬意和疲倦相交织，她趴着，不自觉闭上眼浅憩。
她喜乐，平安，后半辈子心上少背一道枷锁，能轻松多一分，哪怕只是一分，再如何他也甘愿了。
窗外烟花接连不断地放着，有这做调剂的东西，气氛没那么煞人。
他立马挪开，掂在手里把玩。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引得她下意识一惊。伴随着下水声猛地回头，就见沈晏清健硕身躯沉入水中，在池壁座位坐下，手里拿着的小木盆放在水面飘荡，盆里是洗过的果子和一壶清酒。
她盯着璀璨烟花一瞬不移，“漂亮。”
几十分钟之前看到的那个，下田去拔藕，沾了满腿满胳膊泥巴还捧着莲藕冲岸上女人笑得欢畅的沈总，真的打破了这么多年来他的认知。
枪口冒着烟，沈晏清的眼神泛着另一种极端的冷，对方负责人被吓傻，仿佛那几枪不是打在靶子上，而是打在他身上。沈晏清淡淡瞥了那人一眼，把枪一撂，扔下对方扬长而去——之后的合作，自然是换了人谈。
一桌人屏气敛息小心翼翼陪沈晏清玩了一夜牌，舒小姐等到半夜，被身边随行的工作人员劝回去，第二天还有工作，坐清晨六点的飞机走了。沈晏清连别墅都没回，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早上牌局结束，扯了扯领带，喝了杯咖啡，搭直升飞机又飞去海岛忙下一桩事情。
助理走了，沈晏清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指尖在桌上轻敲着，“笃笃笃”一声声敲在寂静夜里。
虽然舒哲母亲对他和他母亲的救命之恩，是个根本算不上恩情的意外，但恩情不在，他本也没有必须置舒家于死地的必要，可是……
明明洗完澡，还能把话说得理直气壮。程隐奈何不了他：“你出去，别在厨房碍眼。”
沈晏清嗯了一声，“你多留心。”
从那以后，一圈朋友，类似聚会很少再找沈晏清去，即使沈晏清去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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