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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从来一报还一报，因果相扣，只是时候未到，她一直都相信。
秦皎看得莫名，怔了半晌，拿出手机弹了个视频给段则轩。
这是容辛和程隐的事，两人单独谈了很久，容辛事无巨细一一告知她，而后双双沉默。
他那边似是在公司，扬着笑和她打招呼。
程隐撇了撇嘴，配合着答：“没看到，你女伴什么样啊？这人这么多，太普通的话可就很难找了。”
程隐说是：“每年至少有一个季度会到这里来住。”
末尾是一句话：
走了几分钟，纸杯里的冰球吃了一半，沈晏清忽然叫她：“程隐。”
他唇边弧度不像笑意，教程隐一顿，她想继续问，沈晏清已经起身：“走吧，出去逛逛，边走边聊。”
走在稍前处的程隐回头，他眼睑微垂，极专注地吃着手里的东西，眼睫颤了颤，声音平静沉和：“你想要的东西我有。舒家洗钱的证据，在我这。”
程隐摇头说不：“太冰不能吃。”
沈晏清去了容辛的寓所，和程隐谈舒哲的事。一整晚听人事实汇报传达消息，他和程隐、秦皎，三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压根没合眼。
沈晏清没有在容辛的寓所住下，他们两人之间气氛还是同之前一样。容辛礼貌邀请沈晏清留宿，沈晏清矜持拒绝他的邀请，两人一刻不停弯唇挂着笑，直看得程隐脸发酸。
他勾唇笑，没有回答，却是挑眉。
手里拿着个纸质文件袋，他坐下便给秦皎：“段则轩托我给你的。”
沈晏清扯了下嘴角，“具体的事情你得自己问他们。”
沈晏清和程隐出门闲逛，准确的说是程隐给他做向导，带他出去“游览”。
于是她问：“哦，怎么个特别法？”
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她道：“舒哲进重症监护室，你不用去看看？”
没多久手机响，他打来电话，她听着那头传来的他的声音，只能靠着讯号在人潮里寻找对方，一点一点挪动靠近。
程隐想到他们两个各居沙发一边针锋不让的样子，不想谈这个话题，还是对出门前他说的事更感兴趣。
另一边，秦皎拿着文件袋进房间，拆开一看，头几张是正常的文件，和这次商谈项目有关的内容，但不太重要，她那有份类似的——至少没有重要到需要托沈晏清特意带过来的程度。
舒哲母亲把他从翻倒的车里扒出来，又是在去救他母亲的时候把命搭上的，以程隐和沈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多少也了解一些。
到第二天天亮，一切尘埃落定，舒哲车祸伤情严重，左腿从大腿下开始截肢，右腿从小腿开始截肢，并且伤到了生育器官，将来恐怕难有后代。
舒哲截肢，便是这一串连锁效应后的结果。
程隐不说话，睇着他。
“文件，还有别的。”沈晏清挑了挑眉。
她胃不好，冰的刺|激也大，沈晏清要了一个冰球，一杯热饮，将后者递给她。
因为舒哲出车祸的消息，几人一夜都没有睡，各自休息补眠几个小时，下午三点多，容辛有事出门，沈晏清再次登门。
他嘴上应着，照吃不误。
秦皎和程隐的手握在一起，彼此下意识捏紧。
她走了，程隐问：“你干嘛把她支开？”
秦皎拆封的动作闻言一顿，起身：“我回房待会，你们先聊。”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果真不错。
“如果我说这份所谓的恩情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你觉得……？”
段则轩和秦皎近来走得有些近，程隐记下这一桩，不急，只等以后有空再问。
“你在这里待过？”他见她熟门熟路，问。
听她提起这个，沈晏清表情疏淡。不再像年少时提起就勾出伤感那般，他的情绪沉沉如死水：“我母亲本来不会死，恩情建立在被连累的基础上，两下相抵，一笔勾销。算起来，反倒还是舒家欠了我们。”
沈晏清不承认：“我没有。东西确实是段则轩给我让我交给她的。”
沈晏清大致猜出她所想：“你想问，如何迈过母辈之间的交情这道坎？”
不用想也知道出手的人会是谁。
她出于无法违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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