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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沉沉一片，昏沉路灯照不开那一团又一团的黑。
睿子说：“之前在外面跑，现在回瑞城来捣鼓他的生意了。”
“我要酒——”
“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邓扬有些急，“我……”蓦地又停住，自证真心的话说不出口。
菜一道一道上，摆满圆桌，邓扬愁劲上来，要了一箱酒放在脚边，又开始猛喝，这次肖砚没拦他。
“说够了没？”邓扬满面酒意，瞪着何巧巧的表情很是骇人。空气静滞两秒，他站起来，猛地一脚把桌子踹翻。
“晓得了，喊老板添桌吧。”
“……你认识方明曦？”
“就那个最贱的，抢我男朋友的那个臭婊子！我前两天不是还跟你说我在面包店里遇见她了？”
肖砚下车，郭刀过来递给他一根烟。肖砚拒绝，“不用了。”夹着指间的烟，“我习惯抽这个。”
他率先走出气味难闻的包厢，寸头等人旋即跟上。
门闭合后，唐隔玉和睿子立刻冲上前，搀扶着邓扬站起。
郑磊坐下，他带来的红发女人位置挨着他。
肖砚不置可否。
真不真又如何，方明曦不喜欢他，一切白搭。
“有事就说。”肖砚直挺坐着，冷凝面庞没有半点要配合他悲春伤秋的意思。
肖砚把车钥匙扔给郭刀：“送他回去，我和寸头在这等你。”后者接过钥匙，应声赶去。
何巧巧唇角一抽，“认识，熟的很。”
郑磊点头。方才男人们介绍说话套近乎的时候，红发女人一直没吭声，脸上恹恹的，虽不算太明显，但是实在不是什么高兴神色。此时话头到她这儿，她敷衍扯了下嘴角，点个头，这就算打招呼。
恰时邓扬从车上下来，行至肖砚身边说话，两人去桌前落座。
菜开始上桌的时候，睿子的朋友到了。头发短，个头不矮，体格还算结实，虽然比不上寸头他们，但不是个扛不了事的，长得也挺端正。
……
“这种时候倒是记得你哥了。”肖砚撇开头看窗外，指间夹着的烟一直没点。
“用不着。”睿子说，“他们就一两个人。”招手喊老板在这张足够大的圆桌旁加了两张凳子。
睿子问：“你女朋友？”
“啊——”何巧巧和唐隔玉两个女生受惊跳开。
肖砚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清醒了就滚去把脸洗干净。”
肖砚点头，“你也去吧。”
训练的时候不能抽，一到休假，邓扬他哥就会可着劲儿抽上几口。寸头是听肖砚说的，以前喝酒饮茶提起旧事，肖砚偶尔会说上几句，纵使时日久远，那种时候眼里或多或少总会出现那么些光彩。
车轮碾转几十圈，肖砚才开金口，语气却并没所谓：“哦。喜欢她什么？”
“清醒了没？”肖砚居高临下看着寸头松手后跌坐在地的邓扬。
给老板赔过钱的寸头回来恰好听到这几句，瞅着肖砚的脸暗暗腹诽。
邓扬的衣角裤边弄脏，那一身糟糕形容配上酒意熏腾的丧气脸，看着就教人气不打一出来。
“那就是了。”郑磊呵呵笑两声，越发不自在，“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做事没个分寸。我跟巧巧在一起之后也早就说过她了，也确实，她做的不对……不管有什么过节恩怨，都不应该在人家高考第二天的时候去找麻烦，自己不考倒算了，还害得人家缺考。”
“这……”变故太快，郑磊吓得说不出话。
邓扬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去年夏天见过一面，一起吃饭那个？”
“那个女的邓扬正在追。”睿子小声一句解释清缘由。郑磊脸更难看了，睿子顾不上他，看向肖砚，“砚哥，邓扬他……”
菜盘子碗筷酒杯摔了一地，一桌人都站起来，寸头第一时间去搀肖砚，肖砚抬手示意无事。
肖砚点点头，随意应付，一边让寸头去和店家算钱。
红发女人冲他翻白眼，对着在座人抿出一个三秒的笑，“何巧巧。”
寸头死死捉住他的手臂，手上一边禁锢他一边不禁压低声音：“清醒点，别再闹了……”
肖砚甚少情绪外露，此刻脸色难看，刀刻眉峰凝起寒意。
“她是不是长的很白，眼尾有点挑？”
睿子等人大气不敢出，连先前一直和邓扬拉扯的唐隔玉都站到一边，不敢再插手。
郭刀一愣，点点头不再言语。
从天城出来，两车人开去吃夜宵。唐隔玉和睿子几人一辆车，邓扬被拎到肖砚车上。
“谁？”
唐隔玉瞥邓扬，见他听到方明曦的名字朝这边看来，碰碰何巧巧的手臂，“巧巧，你刚刚说，读高中的时候抢你男朋友的那个……方明曦，是怎么回事啊？”
郑磊暗暗瞪她，小声道：“一天到晚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不乐意出来就滚回去！”
邓扬哦了声，对别人的事没太大兴趣，加之心情低沉，睿子的朋友差不离也是他的朋友，来就来，多花不了几个钱。
郑磊微顿，半晌动唇，“……啊。”有点纠结自己是不是说的过多，见肖砚盯着自己，他尴尬笑笑，“邓扬，邓扬没跟您说么……还是他对象没跟他提过……”
何巧巧这下真的吓到了，郑磊狠狠瞪她：“滚回车上去！”她手足无措地走了。
郑磊皱眉，端起酒杯：“你说的那么多我哪知道你说的哪个。”
只有全心买醉的邓扬无视气氛，身形摇晃没个样子，站了不多会儿又要跟寸头扭将起来。
何巧巧没答，郑磊问了几遍，她才转头，“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我念高中的时候的那个女的不？”
……
邓扬的衣襟湿透，酒从他脸上淌进领口内，胸膛湿腻一片，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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