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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轻嗯一声，似应非应。
寸头做事肖砚放心，两辆车分道，一辆去邓家，一辆由肖砚开，送方明曦回学校。
邓扬脸上的喜色还没浮现，她又说：“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
那一天，他揪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红，痛感蔓延。后来有好长时间，看到他就会觉得头皮生疼。
是他不死心，坚持就这么相处下来。
邓扬第一次看到她，是在立大图书馆附近，方明曦拿着周娣帮她借的校卡进去找资料，从图书馆出来的路上，她经过他坐的亭子前。
方明曦微怔，唇线轻抿，转开头去。
方明曦轻笑，“那不是很好，你们好好送他吧，就这样。”
方明曦回神，“没什么，一些破事。”
肖砚道：“他非要见你。”
肖砚嗯了声，“他爸赔了一笔钱。”
“现在方便出来吗？我过来接你。”
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她抿唇，塞回枕头下之前，调到静音模式。
她要挂电话，肖砚叫住她，“方明曦——”
他问：“你在哪。”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跟你去见他，你……”
她转头看他。
不等他说话，她打开车门下去。
话题一过，车上两个人又不再说话。
手微微用力，方明曦闭闭眼，从床上坐起来。
喜欢和讨厌，所有心情都不存在。
肖砚没接，“跟我去一趟。”
她瞪大眼睛，尽管眼里模糊浮现雾气，眼角疼得泛泪花，她还是生生把泪意憋回去，死死瞪着他。他的手臂很硬，她拼命用力，指尖掐进他的肉里，不肯认输地留下带血迹的指甲印。
方明曦呼吸几伏，抬头瞪他，“那又怎样？这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界面跳出消息，吓得她心咯噔一跳。定睛看，是肖砚发来的消息。
方明曦稍停，答：“学校。”
到校门口，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越野款，车身比普通轿车更显厚重。
肖砚靠在车门边，叼着根烟，修长双腿包裹在灰色布料下。见她出来，他呵出烟气，把烟取下随手一折，火星子湮灭在他指间，被他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你讲这些是想说他有多会惹事么？”方明曦撇嘴。
市中心商场一楼的咖啡厅，肖砚在角落要了个卡座。方明曦和邓扬面对面，他在侧边，形成一个三角位置。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见他。”她语气生硬，却没即刻掐断。
车正好开到校门口，稳稳停下。
方明曦面前的热牛奶一口未动，她看着邓扬道：“想说什么你说吧，我在听。”
她是记得的，并没过去太久的事，哪里有那么快忘记。
而后啪地挂断电话。
“几年前，他和几个朋友趁假期跑到澳门，在酒店学人赌博，闹事被扣下。那时候他哥刚去没多久，我也刚从部队出来。好在他碰巧撞进的是我朋友手里，我大半夜接到电话，飞过去才把他捞出来。”
方明曦转头看窗外，“希望吧。”
直到最后他松手，她走出那间病房，从头至尾也没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邓扬又问：“你身体有没有事？我听砚哥说……副作用很严重？”
当时她真的很怕，更多的是难受。缩在墙壁角落，地板冰凉，那时候她委屈地想掉眼泪，差一点就哭出来。但她忍住了。
方明曦道：“这句话你也已经说过了。”
考试前他到处玩，她会提醒他复习，他出去惹事，她会劝他不要打架，他天天和狐朋狗友混在一块，她会告诫他不要总是把时间用在玩乐上，会苦口婆心跟他说读书的重要性，让他不要浪费条件……
“人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跟我回去。”肖砚什么都没点，端起热水喝一口。
肖砚微蹙眉头，很快展平，“那天的事很对不住，我让寸头收拾了睿子一顿。”停顿，加一句，“邓扬的伤是我打的。”
“没有。”
邓扬忽然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方明曦没接话。
“去见他一面，让他乖乖走人。他身边的朋友太乱，现在做事已经很出格，留在这对他没好处……你不是也很困扰？”肖砚盯着她的眼睛，“邓扬必须走。”
她还是不吭声。
方明曦余光扫向肖砚，后者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状态。她淡淡道：“现在没事。”
方明曦干巴巴答：“不记得。”
方明曦偏头，不想接话。
一听邓扬的名字，方明曦立刻拒绝：“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见他。”
她皱眉，“我说了不去。”
手腕被握住，他掌心的暖意在这低温下格外明显，方明曦被扯得转身，只一瞬，肖砚松开。
肖砚连句招呼都不打，单刀直入，听得方明曦一阵不解，“你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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