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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抓着长发往后梳，简练地扎了个高马尾。
鼻头莫名酸了酸，顾希芸垂下目光转身离开。
赵婧笑了笑，“是啊，狐狸精的儿子可会勾引人了，这不刚转来就勾上了么。”
充满感染力的声音齐刷刷划破长空，压碎树荫间知了的鸣叫。
南柠冲他轻眨左眼，飞了个wink。
女生视线在南柠腿上停顿一会，“正在追你后妈儿子的那位？”
赵婧跟两名同样化着妆的女生站在冰柜前。
南柠此刻心情不太美妙，拧开一瓶水灌下去几口。
站在窗户边打闹的男生给南柠盯梢，通风报信，“南姐，是个女的找陆哥！”
以及，他的关注。
他目光停顿一瞬。
年轻的心跳声。
白陆跨过南柠横在脚前的小腿，目不斜视往座位走。
5班由班长欧晨光组织，准备了一个小品节目。一从操场回来就在教室对台词。
南柠望着顾希芸离开的方向，极轻地发出一声笑，直起身出了教室。
宁中女生的校服是连衣裙，高二是红白格子裙，高三是绿白格子裙，很好分辨。
门外。
冤家路窄。
她去学校超市。待在教室都快闷坏了，也不知道宋成彦他们去哪疯了。
白陆眼睛向前，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听到，
白陆停下说话，写出正确答案后偏头，“这次明白了？”
顾希芸心思不在题目上，经他一提醒慌乱点头，“嗯嗯，听懂了！”
南柠耸肩靠着椅子，含笑注视着他。
等她转过身，白陆才回头去拉教室门。
顾希芸小声说：“预习过，但是还不是很熟，前面一章的集合问题我有些还没搞懂。”
“带笔了吗？”白陆接过，往走廊另一侧窗户走。
前面有几个班口号喊得有气无力，厉教官站在方阵一侧低声给5班同学提醒：“一会声音都给我放开了！别跟没吃饭一样，小年轻拿出点朝气来！”
就说这一天的运气不好，先是碰见心上人给小妹妹讲题，后又撞到了昔日敌人，赵婧。
顾希芸合上习题本，大拇指摁住笔帽，努力抬头看着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顾希芸两眼盯着黑水笔笔尖不敢放松，他的气息就吐在耳侧，像早晨第一抹洒下的阳光，干净温暖。
等到出发时，南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头，把盯着她后脑勺的欧晨光吓了一跳，他忙偏开头露出身后白陆的脸。
南柠脸上扬着灿烂的笑，丝毫不怯懦地大声喊出口号。
“一五一五——！”
这赵婧转眼就跟高二的混上了，了不起。
高一新生今天一整天都没课，阅兵式后就开始排练节目。
方阵里的位子重新排过，南柠站在女生的第二排末尾，欧晨光在她后面，再后面就是白陆。
又是二班那个，看来是她的表白没震慑到对方。
耳边是他低浅的声音，极尽耐心。
厉教官登时瞪眼，压低声音道：“现在都给我闭嘴！”
天空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他听到它们扑腾双翅的欢快，听到它们高声鸣啼的喜悦。
白陆把笔帽套上，还给她，“那你自己再回去做一遍，不会就看看书。”
听到声音，顾希芸回头，门边对过来一道视线。
今晚学校还有个军训结束晚会，这次举办地点不在礼堂，而是大操场。
她手背在身后，抬头看一眼白陆又立即低下去，有点不好开口，“昨晚你还回来的习题，我还有一道题目不太懂……”
他始终都是这样，从未回头注意过身后的人。
她早上穿的牛仔短裤，直接将迷彩长裤套在了外面。
他去宿舍换掉了军训服，白色短体恤黑色长裤，是他平时一贯的穿着。
她听赵婧提过。
因为南柠拥有她没有的东西，勇气。
“我最威武——！”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落在她耳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那就是‘不会的自己看书，别再来烦我’。
“最后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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