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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声音平静地说道。
又或者说，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是梦，哪一边才是现实。
“没用的，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片刻后，穿着棉衣的周良站到了办公桌前。
现在是1095年的冬天，距离1096年还有不足1个月了。
同时，因为乌萨斯的局势非常复杂，企鹅物流也说明了不会再接受关于乌萨斯的情报任务，希望理解。
在感染者医院再次接受了凯恩医生的新型抑制药物注射后，夏风混混僵僵的回到了总督办公室。
越是强大，越是脆弱，既然获得了足以斩断一座城池的力量，那么，无可避免的快速死亡，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这些人与事全部是杂乱的，一幕一幕，随机播放，循环上演。
回到炎东之后，夏风的心情其实并没有像言国相说的那样“无动于衷”。
可如今，没人可以察觉到，他眼神深处的迷茫，恐惧，不甘，以及深深的绝望。
黑白双生的白色力量只能治愈外力造成的创伤，但却选择性忽略了矿石病对身体的慢性摧残，这真的很可笑，也很无奈。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室内的光线也有些昏暗。
慌乱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在一座被某种力量摧毁的森林边缘，他好像对某个孩子说了什么。
渐渐的，他在越发混沌的思绪中，闭上了眼睛。
由此可以证明，霜星是故意不和他联络的。
他没有说谎，炎东不设军队，那300万全副武装杀气冲天的感染者不是军队，而是有血有肉，想要活下去的炎东公民。
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顶端，某个意气风发的持剑少年，对他笑着说了什么。
……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绞痛。
……
……
微微侧目，他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炎国的处境并没有像会议上说的那么惨，乌萨斯的边境威胁数年来一直存在，这次言国相只是想利用炎东寻求最优解罢了。
他不是慈悲的圣母，也不是伟大的英雄，但同时，他也一样不是冷血的统治者，不是视人命如棋子的暴君。
伸出血迹已经干枯的手掌，越过桌面上的《大地与风》，他拿起了旁边的神月刀。
期间，他曾多次花高价向企鹅物流购买关于乌萨斯的情报，唯一能确定的是，霜星所在的感染者游击队并没有被全灭，仍旧活跃在乌萨斯境内。
听到他的咳嗽声，小空急忙走进办公室，担心的询问道。
室内很暖，一个燃烧的小火炉就放在距离他很近的位置。
“大人，什么事？”
这听起来好像很残忍，但也并没有什么不公平。
“是。”
他在乎的不是乌萨斯感染者清剿队对炎国边境的威胁，而是另一件事。
……
天空下起了大雪，和之前的零星雪花不同，这是炎东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雪花纷飞，遮天蔽日。
当然，事到如今，有些东西的意义已经完全变了。
“大人，室内有些冷，我帮您点个火炉，等着，我这就是准备。”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隐约可以看到大雪还在下。
直到最后，万里云端之上，他将手掌印上了一个构造复杂的仪器，在他的旁边，有数颗金色的石头，周围的人群中，有一个轻轻抛着银色硬币的少年。
直到半个月前，企鹅物流发给他的最后情报是，霜星所在的游击队已经退到了乌萨斯北部的雪山。
在得到他的原则性否决后，炎国仍旧有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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