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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不会除冰，不知道怎么抵御风雪之前，尼克森人是绝对不敢长时间在这样的天气中打猎的。
哨子是她用‘离家出走’来训练他的，他会知道在她吹哨的时候，都是她在等他找过来的时候。
因为她没办法用语言告诉他们，而她也不知道到底他们的底限在哪里。
可事实上呢？
杨帆知道，如果从生存的角度讲，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尼克森人应该像适应他们的爪子和麟片那样适应披风在风雪中的作用，这样更深刻。
她教会了尼克他们怎么除冰，教会了他们带披风来避免背上的麟片结冰。这看起来是好事，但就像她担心的那样，这同样也造成了尼克他们打猎时间的延长。
敲掉冰后的尼克森人回到山洞深处，他们的麟片都有不少脱落，露出下面发白的血肉，他们会把那些发白的地方咬掉。
杨帆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尼克他们在外面一直打猎直到冻死，她知道的只是每次打猎都有尼克森人失踪。她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能反应一切只是几个数字。所以她用吹哨来告诉尼克时间。
山洞里显得有些冷清，突然空间变大了。那些动物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卧在地上，在温暖的地热中睡得正香。有两头多角羊刚刚站起来去吃苔藓，它们可以整天吃苔藓，或者整天睡觉。山洞里这段时间以来的紧张气氛一点也没影响到它们的生活。
杨帆在山洞口吹哨，哨音在风雪中远远的传出去。
然后他们依偎着休息了一会儿。
因为麟片上的冰会越结越厚，直到把他们冻成一个大冰块。如果他们的双腿结冰，或者尾巴结冰，他们可能会连跑都跑不动。
他半坐在尾巴上，她坐在他怀里。他们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不睡觉了，食物的短缺好像让他们的兽|性越来越强。他们不睡觉，不吃剩下的食物，就算回来休息也只是很短的时间，然后又会出去打猎。
她用这种方式提醒尼克回家。
她半梦半醒的睡了一会儿，尼克一动她就像听到警钟一样惊醒了，然后看到这次有一百多个尼克森人站起来向山洞口去。
虽然她不会真的去杀这些动物，但是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尼克身上也有，在他的双臂和两个小腿，还有尾巴上都有不少脱落的麟片。那些麟片都是在除冰后发白发灰，然后慢慢的就脱落了。
她这样想的时候用的是人的智慧，还是她已经跟野兽一样了？
以前的尼克森人什么都不会时，可能也是经过一些死亡后学会在麟片上的冰结厚前回到山洞。但是现在他们以前的经验都没用了，他们会发现在披风的保护下，最容易结冰，冰也最不好除掉的背后现在安全了，那他们就会不知不觉继续打猎。
这到底是属于智慧，还是邪恶？
天气一直没变好，风雪好像永远也停不了。食物又在一天天减少，尼克他们开始整天整夜在外打猎。
那些尼克森人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了。
虽然她明知如果这些动物成为食物，她也会一样。
她走到山洞口，风雪还在不停的倒灌进来，冰粒像石子一样砸在她脸上。
她忍不住有时会把它们看成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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