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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采薇渐渐的感觉道了苏劫的冷意。
很快,税使便一家一家挨户的踢开门。
老人家看了看陆采薇道:“赈灾的粮食?哎,县里不来跟我们催要地租赋税都不错了,哪还会给我们粮食吃。”
现在蝗灾还没有彻底爆发。
二人目光所及,只有一些老人和稚童妇孺,精壮的男子反而一个不见。
苏劫的话让百姓们都吓傻了。
很快,苏劫拦住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老者,拱手道:“长者有礼了。”
不过,一见二人衣着不凡,便心生警惕了起来,道:“你二人何事在此逗留,可有路验?”
“这是你家春岁的租锭,税使只要你一只羊,你就知恩吧。”
税使道:“我舅父乃是泾阳县令,我自然有权过问,你二人若是没有路验,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他国的细作。”
苏劫继续道:“武侯?你好大的威风,如果武侯治下的百姓都如我现在看到的这般,寒者不得衣,年岁不得食,老者无所养,幼者无所依,这样的武侯,我到觉得可以引颈自戮了。”
百姓们纷纷上前将其扶起。
这样就意味着每一家都要按以前的法制缴粮。
一时间,税使大骇,其余的人更是惊恐不已。
一时间,村民纷纷后退。
陆采薇四处张望,偶尔还能在树上和僻静的角落里发现零星点点的绿叶绿草,但一看便知这些仅存的绿色也是新近才刚刚萌发出来的。
村民们纷纷愣神,知道这税使踢到铁板了。
随后,老人将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缓缓道了出来。
苏劫掀开车帘,下令道:“王贲,将大军驻扎在此地,万不可扰民。”
为首之人颇为年轻,但一脸跋扈之色,他走了几步,便看到一只被绳子牵着的羊羔。
这不为错,错就错在,这县令为什么不报灾情,或延缓上报灾情。
可如今是灾荒,必然无法按时缴纳。
一旦旱灾就容易出现流民,进而成为盗匪。
陆采薇道:“这便是泾阳?”
二十几个官吏走进了村子,为首之人,被其余人触拥在一起。
苏劫和陆采薇一身华服,气质雍容华贵。
苏劫怒极而笑道:“要抓我?谁给你的权利!”
老人家愣神,看了看陆采薇,笑道:“这年头不养人啊,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走的越远越好,否则根本要不到粮食。”
如果谁敢抵抗,就是站在武侯的对立面。
随后。
陆采薇手掌一动,青色的长鞭闪电而出,一把捆住税使的脖子。
妇人被踹到在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从屋内跑了出来,扶着妇人大喊道:“娘,娘!”
税使退后一步,大声道:“还想走?你竟敢对武侯出言不逊,抓起来,谁都救不了你。”
而道路两边,让苏劫和陆采薇都不由眉目一皱。
黄昏时分。
比如这个老人家,本来一家三口,两个儿子都逃荒去了,留他一人在家,县令纳粮,还是按三人来收纳。
苏劫问道:“此人行事如此跋扈,莫非有什么依仗?”
孩童们都躲在墙角偷偷窥探。
如今,很多商贾都会流窜在各个村落,很是常见。
让不少人也显得拘谨了起来。
很多去岁的老蝗产在田里的卵根本就还没有孵化。
被踢到妇人隐隐抽泣。
此时,时值盛夏,田地里本应一片繁荣,但是此时很少能见绿色。
村民们见税使来到了两个外来人面前,顿时手心是汗。
“贵人你快走吧,此人是县令的外甥!”
“你还给我,你拿了羊,我们家吃什么啊。”妇人哀求道。
老人家摇了摇头,道:“他的丈夫多年前便战死了,这么些年过去,谁还记得他丈夫为秦国立下的功劳,否则,这些暴吏也不敢如此了啊。”
来到村落前的山丘上,目露惊疑。
“什么?”
本来,在寻常的时节,纳粮也是按照人头来收纳粮税。
看二人模样,半点不慌。
“你手里牵着的羊羔,就是那个妇人家里唯一活命的东西,他的丈夫为了秦国身死沙场,难道就是为了换你吃饱喝足后,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凌他的遗孀?你可知罪!”
陆采薇道:“老人家,你为什么说死路一条呢,即便出现凶涝,秦国也会拨粮赈灾啊。”
苏劫问道:“按我秦国法制,凶涝之年,视情况而减免租税,这关中数县灾情已到了这般地步,为何咸阳城内鲜于少闻,而且,你身为秦国税使,行事跋扈,图生民怨,你可知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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