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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也是刚刚醒来，正趴在滚轮里，伸懒腰。
然后她点开网页，随意浏览最近的新闻……
“虽然每一次失败我都会返回起始点，但被改变的时空终究会有涟漪，会有余波。146次的尝试，早已让你和她们四个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解开……”
下床穿上衣服，王衡打开门，先刷牙洗脸草草收拾了一下。然后，他走到卧室的笼子跟前，蹲下。
“这小子，怎么不接电话？”
“这或许就是我们总是失败的原因之一。但你别无选择，只有继续下去。至少，理论上来说，我们是有可能成功的。况且就算拯救了她们，你也一样可以开始历史干涉计划，就当做是一种科研探索实验。而且事到如今，就算反悔也做不到了。”
离开这片住宅小区，走过两条街，他看到一处公交站台，就站在那里等了几分钟。
仓鼠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说完，王衡把钱包和钥匙揣进衣服口袋，出了门。
他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正好，前方停靠的站台旁边有个小面馆。
“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这个梦境，可真够长的……”王衡喃喃自语。
路琪放下手机，略微有些烦躁。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参与的游戏项目已经做完了最后的调整，即将开放第一次公测。而在此之前，她可以调休几天的假期。
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可以直接篡改我的记忆？”
于是他站了起来，准备下车垫垫肚子。
仓鼠着重挑选的片段，大多数都是不那么让他感到愉快的……相比之下，还是自己记忆里的上周目更好受一些。虽然也是柴刀结局，但至少在那之前着实享受到了不少。
路琪关掉网页，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等来的第一辆车，他就上去了。
上班高峰期已过，车里空位不少。王衡在后排寻了个空位，坐下，看向窗外。
“没法直接篡改，那样工作量实在太大了。不过我可以在重启新周目的时候，选择之前整个周目的记忆，打包给你。你记忆中的一周目，其实是第146次，而且我也始终都在。只不过因为我返回重来，所以你记忆中的我消失了而已。”
“嗯，让我一个人掉线一会吧。”
————
来蓉都一年多，他坐公交车的次数寥寥无几。或许是因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最节省时间的交通工具，要么是出租车要么是地铁。
他没有带手机。
王衡：“什么意思？”
他不记得任何一条公交线路，自然不清楚这辆车驶向何方。但不管哪里都好，只要有个靠窗的座位，看看沿路的街景就很不错。
王衡：“那你到底算什么？未来我的意识复制体？数字化的意识？”
“我想一个人走走，”王衡揉了揉额角，“这个梦境的信息量有点多，而且以后……以后该怎么做，我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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