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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一起解开腰袋，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与石头，一个人顺着窗户丢了出去，另一个人顺着墙边的破洞塞了出去。
“……好吧，我觉得你这个提议不错。”母亲将刀放回了原处，然后用一个小小的昏睡术式让她们的晚餐睡了过去：“这是保持血食新鲜的秘方，我的孩子，记住这一点，太过紧张会让血食的质量有所下降。”
但是在卡特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可怜的长生种。
坐在小巷里的侏儒看着落进怀里的石子与纸条，将石头丢向路边的老鼠，将纸条塞到肩膀上的鸽子腿上的信筒中，然后飞快的将它放飞。
目送自己的对手退出小巷，坐上巡游马车，苏珊扬了扬眉头，他示意自己的部下打开通往下水道的通道盖子，然后抱着货物走了下去。
跟随着自己母亲，卡特在厨房里见到了被绑成一团的孩子。
林兹翻了一个白眼，他拉开了车头的小窗：“车夫。”
说到这里，两个巡警皱了皱眉头，巷子里的味道不好闻，他们只能选择退开。
“……诺安夫人，您又偷听了我对吧。”林兹眯起眼睛。
“谢谢，年轻人。”站到柜台前，安迪打开钱包：“多少。”
诺法尔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我都说，但是你必须发誓，你要让我的孩子平安，让他们活着离开。”她开口说道。
“卡塔呢。”卡特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并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现在只怕这血食已经被偷吃完了。
只可惜，知识改变了他的观念，改变了他的心态，改变了他的食谱，可是却改变不了他身为吸血鬼的命运……连渴血的本能都无法克服。
……
走过大道，进入小巷，钻进小巷尽头突然打开的墙体，她看到了自己的下属们，也看到了那位高个子的竞争对手。
吸血鬼总是说，可怜的活畜，可怜的短生种。
而一位老人来到了诺法尔的面前：“夫人，你好，我是康斯坦兹，丰收女神教会在帕米尔的主教，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关于你的第二个孩子卡塔。”
于是两个大男人离开房间，一起钻进了厕所。
卡特一愣——好吧，的确是他的过错，这孩子很显然是一个文盲，他根本就不认识门边的字和这个绳子的含义。
“等一下，母亲，我们就不能吃的更新鲜一些吗？”长子卡特问道。
……
“不用担心，我的老特尔。”没有回头，苏珊走在前面，同时回答着他的问题：“林兹和我的确是对手，但是他是教派中屈指可数的可以从上层渠道中获得情报的读心者，她的忠诚也是无可置疑的，如果她会出卖我们，那大概我们的教派里就没有什么忠诚之士了。”
也是需要安静地方谈一谈人生与理想的家伙们吧。
“是啊，这是一次伟大的仪式，我们在召唤一位伟大的神明，一想到有生之年我能够参与其中，真的是令人兴奋到发抖。”老人说完，走到一旁坐了下去：“我会守护在这里，任何人不得离开。”
“没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敢下手对付我的，不过我觉得这座城市没办法呆了，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
“母亲，没问题吗。”卡特与他的母亲一起将这个食物抬上了桌。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坐马车去北方的罗姆基城，那儿有最讨半身人喜欢的酒馆，我要好好放松我自己，这儿就交给你们了。”林兹笑着说完，倒退着离开了这个接头点，不想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她的这位‘好朋友’。
“还要取决于你，夫人，如果不老实配合我的询问，那我只能把他作为战利品室最珍贵的标本……就像你们在特拉法尼希亚王国那样。”老人蹲了下来，他表情真挚。
解决完全，两个男人退出隔间，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一起离开了这个臭气冲天的鬼地方。
“我孩子的老师教得。”
她的脑海中立即回忆起了这树枝所代表的含义。
侏儒看了一眼被石头砸晕的老鼠，又看了一眼那只猫消失的方向。
……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也没有任何手势动作，侏儒与半身人争先恐后地转身逃跑。
……
“我知道了，母亲。”目送母亲走上楼梯，卡特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女孩皱起了眉头。
一路走上台阶，有大汉伸出手扶了老人一把：“特尔先生，您看起来很开心。”
同时，他也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的声音。
在钉子入肉的瞬间，卡特开始哀号——这钉子渗银！
看了一眼城门，半身人林兹笑了笑——城门口的城卫兵们依然像是没睡醒一样的在检查着出入的行人。
如果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啊。
“保重，老东西，老规矩，我先走。”松开手，卡萨曼迈步走向出口。
他挠了挠脸，心想这年头还有不吃老鼠的猫？
“再见，老朋友。”她这么微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真挚。
然后他起身，开始收拾他的借书摊。
“是的，邪教徒安排在下水道的法阵应该有数个节点，只需要破坏了它们，就可以中止转化与召唤仪式……”说到这里，半身人沉默了一下：“希望这一切牺牲与付出能够得偿所愿。”
“放心吧，这里就像是我们的家一样。”苏珊转身对着这位老人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下水道的深处。
“清茶一壶，五角，先生。”店长说完，听到脚步声的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
“从今天之后我们就不在这里了，让那些教会去头痛吧，现在就等你的父亲从沙龙里回来了。”母亲微笑着回答道。
柜台里坐着的泰南人店长面对来付帐的客人露出笑容，被阳光晒到黝黑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老先生，您走慢一些。”
“好啊。”
他背着一个大大的挎包，从中露出一些报纸的边角：“这里是尤达姆家对吗，我是每日帕米尔报的报童，文斯先生说要订报纸，我是来送合同的。”
“他去图书馆还书了，我觉得这么做是对的，知识之神那边有太多的预言者能够追踪我们了，如果可以，我们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能够与它们产生因果关系的东西。”这位母亲一边说，一边返身从刀架上拔出了刀子。
坐进车厢，今天运气不错，并没有客人与她分享这拥挤的空间，只有一个小洋娃娃坐在她面对的位置上。
这代表着她们的行为没有被发现，非常顺利。
刚说完，一位巡警出现在巷口，他看到了半身人与侏儒：“喂！你们想干吗？！”
安迪拿着钱包的手丢下钱包，伸进风衣中拔出转轮枪。
好主意，她一定会喜欢的。
“没问题，我与父亲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他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抱着自己长子的双手：“来，孩子，我今天为你们选择了一个非常棒的血食。”
“当然，接下来交给你了，我的老朋友，苏珊。”说是朋友，但却是林兹最大对手的北地人接过了袋子，确认了其中的货物：“很好，接下来我会将它带入地下，你的任务完成了，林兹，我的好姐妹，你不去找一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吗。”
术式的灵能波动在咖啡店里流转，安迪对着倒下的壮汉搂火——打死他，枪口会在后坐力的帮助下快速抬起。
诺法尔倒在了地上，直到有人将渗银的钉子打入她的背部，在痛苦的撕扯中，她被拖出了房子。
是，是无名氏的代行者！
卡萨曼推开店门，掏出怀中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穿着报童的衣服——灰色的短袖衬衫，衣领洗的发白；棕色的背带牛仔裤因为太大件而卷着裤角，一侧背带还滑下了肩膀。
是渗银的弹头！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魔鬼！他们已经逃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还会有人追杀而来！
他的母亲喜悦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的孩子，回来就好，说起来我与你的父亲非常担心，那些疯子毕竟不是正常人。”
想到这里，卡萨曼很难得的笑了起来。
“……真是蠢驴，你们一起去，互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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