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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还是不行。”老兵看着他。
“哈哈，是我们的孩子发现了他们。”半身人笑着拍起了腿：“那儿小巷比较多，我们的人能够拿着弩伏击那些逃跑的家伙。”
老人起身，走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瓦达尔。”
“我给你一队人。”独眼男人说完看向老兵：“我们呢。”
安娜说完，传送门自她身后开启：“既然看完热闹，我们就应该走了，莲娜。”
“要回去告诉一下歌德吗。”
这让队长先生有些疑惑：“这个天气掉海里，肯定会死的。”
“不，可以的话，留几个活口，我们要从他们嘴里问出指使人。”
“所有人都已经来齐了。”老兵让开了通道，等到代表们进入大厅，他解开斗篷，关上门：“有人想要挑拨我们与马林先生的关系，让我们与市政厅开战。”
如果是前者，那为什么他们不去抓人呢？这个答案老律师想都不敢想——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个混沌信徒，只有混沌信徒死了不就是死了而已吗，没有谁会为他们伸张正义。
这让老律师心生警惕——一个人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他们立即报警，但是警官只是接下了这个案件，却没有任何行动，他们没有去调查，也没有去确认，更没有去那些庄园和工厂寻找可能的踪迹。
他说完，看向靠在墙边的精灵：“长耳朵，你那儿有多少人。”
“没关系啊，既然已经有了作为兵器的觉悟，就应该明白，长剑会断，长枪易折，这世上的凡兵，终有破损的那一天。”
但是他的主顾完全听不进去，他和卡特堡之光的社长喝着异国的米酒，大声地笑着，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坐在柜台上的店长伸出手，接住了飞过来的信使妖精，他看了一眼它带来的消息，然后看了一眼四周，从角落里拿出专用的纸条与笔，在上面奋笔疾书了四个字。
“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外套。”
因为老律师已经老了，而他还正年轻。
“是啊喵，黑皮一直都是这样的喵。”猫精怪人立于大地之上。
“对，我们能怎么办。”半身人代表一边看着老兵，一边用他手里的匕首给他的指甲‘抛光’。
这要是在北部王国那些地方，只怕工人和警察之间早已经血流成河。
“你剩下的人和我的人等消息，等找到那些家伙之后，我们就去砍下他们的脑袋，他们挑起我们和警察的冲突，害了七个工人，让四十二个家庭的支柱被关进了大牢，这罪过，得用血洗。”
“我知道你不想做脏活，但是这儿有一个活最适合你，本地商业公会的会长先生有七个大仓库尽人皆知，但是没有几个活人知道他还有一个仓库在城西的旧镇子里，里面放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烧了它，让我们为会长先生的钱包减一减负。”
橘皮猫精怪看着那一老一少走出店面，扭头看了一眼柜台上的老板：“要去管一管吗，那个年轻人身上全都是臭味。”
“肯定不是我们的人，那些人满口的帝国中央行省一带的口音，我们北方人和他们站不到一块儿。”出身北方难民的代表这么说道。
“有什么问题。”精灵站起了身子。
那是今天晚上说身体不适的年轻人，说是要留在旅馆，但是这个时候他为什么来了。
老兵紧了紧斗篷，带着从城南的罐头厂赶过来的代表走进庄园。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老律师只怕从此都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但是这个同行，是当年帮过他的前辈——没错，那是一个精灵律师。
“告诉他一下吧，要不然他总会以为他的卡特堡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别人得了。”
“那儿啊，行，交给我，我和我的学徒摸进去过，要点掉它不是问题，但如果要封锁消息，就必须清除掉那儿所有的人，而上次过去的时候那儿大概有三十个人，打扮成流民的样子，我需要一队帮手。”精灵看向老兵：“随便来一队人，枪法好一些的就行。”
等到议事厅里的人走空，一直就站在角落中，被所有人当成空气的莲娜女士终于收起了她手里的报纸，这位安娜夫人的女仆有些惊讶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令人惊讶的会议，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会像暴徒那样冲击市政厅，和警察打成一团，然后再把商业公会的那些吃了熊心的家伙统统打死。”
“我没有让你杀他。”老兵摇了摇头。
“我们是不会像你那样秃顶的喵！”黑皮的猫精怪尖叫着发动名为尖酸刻薄的反驳。
“记住，马林先生说过，仁慈是给予朋友的礼物，而死亡，是给予敌人最好的馈赠。”老兵说完，伸出手，后者点头，然后托住老兵的手，在那象征着权利与义务的战争服务戒上轻轻吻了一下。
真是有意思，他们忘了谁才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
“我带了三个徒弟，我这条命是马林阁下给我的。”戴着铁面具的他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一个精灵，但是他的身姿做不得假：“只要你们有勇气，我不介意在猎杀那些混账的路上多一些助手。”
“你只有四个人，四把长枪，而我这儿有上百个枪手。”曾经的城西区快枪帮派首领，如今的安全队队长撇了一下他的大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有没有力量，而是我们必须以最快的办法找到那些混账，然后杀光他们，中午的冲突不是我们想挑起的，但是现在那些商业公会的大商人和他们的狗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我们头上，我们应该要做一点什么。”
今天晚上他必须回去重新看一次当时的影像记录。
“不要多管闲事。”老板哼了一声，正准备扭身看一眼厨房里的工作进度，突然他和橘皮猫同时扭头看向店外。
“今天中午，我们的人注意到那些引起冲突的人并不是我们的人。”老兵扭头看着这些代表：“刚刚兵工厂和铸造园的代表也确认了那些人不是他们的人。”
是什么可能，让警官们并没有去找人？
但是这里没有，工人们退走了，这是一种非常令人畏惧的理性，这些工人展现出了令老律师为之战栗的可怕团结。
这一声警告让他有些回过味来——马林是什么人，他是国王的女婿，教会的宠儿，老律师还真的没有见过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吃过这样的亏。
“精灵。”老兵看向那个铁面具。
“不……只是觉得我的客人们真的不会从菜里吃出毛来吗。”
是的，没有人。
这让这位老人更加的担心起来，就在昨天，和他通过电报的同行非常隐晦警告了他——见好就收吧，老家伙。
但是他就是吃了，然后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整天不是在教会帮忙，就是去和他的工人聊天，多亏了他，工人们一直用非常理性的声音发出他们的呐喊。
而如果他被保护起来了……怎么可能啊，也只有被活抓的混沌信徒，才会有接受如此严密保护的待遇。
“他是好人，真的好人都要笑活过来了。”老板哼一声，然后又有些欣慰地叹了一声。
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已经知道他死了。
这是与马林先生一道出生入死之人才有的戒指，是属于马林先生给予他所信任之人的奖章，更是集团无数人梦寐以求之物。
与各位告别，老人穿上了外套，跟着他的学徒走出了酒店。
“有人跟上去了。”橘皮猫精怪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那位老先生是一个好人呢。”
老兵没有作声，他推开了庄园中央的议事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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