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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面孔,亚索不禁挑起了眉毛,但仍没有睁开眼睛。然后他长叹一声,胸口收了回去。
卡恩把就倒在瓷碗里,把碗推过去的时候,碗底与地板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滴酒液飞溅了起来,就要落到地面。
人未醒,闻先动,这人还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酒入口爽滑,清冽顺喉,但因人多出了一丝苦涩。
两人都很意外的看着他,这人实力是有的,但似乎用在了奇怪的地方,真是一滴酒也不愿浪费。
卡莎正疑惑要怎么叫醒亚索比较适合,没想到不用叫,当酒香飘过的时候,他的鼻尖当即动了起来,嗅了嗅发出声音。
亚索见他们这样豁达反而有些难堪,本来轮到他说出名字,但是他话到嘴边却犹豫了。
“崴里的绽灵花可以让活人与死人的精魄见最后一面,这是我证明清白自己的唯一机会,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聊什么?”
卡莎伸出手指帮卡恩擦去嘴角溢出的梅酒,放在舌尖舔了舔,这足以证明卡恩的话属实,不是未婚夫妻可做不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他慢慢的一口喝完酒,却过了半天才说出那个令他感到羞耻的名字,全艾欧尼亚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关于你。”卡恩又倒了一轮酒:“你为什么来崴里。”
“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现场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去找神庙的洗骨工,或许会有发现。”
他举起剑,端详着剑刃,随后轻轻吹掉了上面的薄尘。那晚的尸横遍野他依然记忆犹新,绝非一刀一剑能够阻止。
“就算你见到了素马长老的精魄,而他也把实情告诉了你,但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证人没有证物,你的清白还是不能得到证明。难道你还能把灵花请到法庭上不成?”
“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亚索闭上了眼睛,胸膛起伏。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铸成的错误无法再弥补,但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我就告诉你怎么去寻找真相。”卡恩接过碗,酌了长长的一口。
“也好。”亚索从身下的干草堆里抓起一把丢给卡恩,两人也不嫌弃,铺在地上围着篝火就地坐下。
“那么,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又要怎么办?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只是奉命来抓捕你,然后死在你的剑下。请问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我承认出事的那一天擅离职守是我不对,但我绝对没有杀害长老。可又有什么用呢?整个艾欧尼亚都认为是我杀了素马长老。他们派追兵来抓捕我,我不愿伏诛,因为这样相当于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也会放任真凶逍遥法外。”
亚索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但他并不打算立刻离开崴里,而是要等到湛春之后。
“是问心无愧?还是不敢面对?”卡恩抱着胳膊,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我叫卡恩,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卡莎。”卡恩介绍完,和卡莎碰杯一饮而尽。
“我很愧疚,但是我不能停下追寻真相的脚步。”
亚索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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