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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脸色僵硬了。
一只高大妖怪穿过了门，出现在他们房间中，目光扫视着房中一人两妖。
“不是的。”郑芷蓝微笑摇头。
“我带你过去，你跟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
跟着保安大叔一路往前，大叔心好，顺便还带她插了个队，给检票员交代了一下，弄得小姑娘非常不好意思，只得连连鞠躬道谢。
槐序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对周离说：“林钟年轻的时候现任妖王还没出世，而且人家可是妖怪里边的大Boss……自古以来能打得过他的天师恐怕也就只有明公一个。”
“那他……”周离迟疑了下，“在我这个时候也像我这样弱吗？”
周离啃完包子，对槐序说：“我觉得我背上这串珠子可能是别人的。”
清瘦的姑娘穿着崭新的素色羽绒服，踏进这个人潮汹涌的地方，举头四顾，身边有许多模糊的影子来来往往，人声鼎沸，混杂着甜美的语音播报，让她茫然无措。
“我又没挨打！”
“没有。”周离觉得这老妖怪说话实在跳脱，不过他倒是能理解他的意思。
“找一个朋友。”
一道重物落地声。
这次不用别人帮忙了，她安静的听着广播，在清和的帮助下找到了车厢对应的颜色地标。
槐序手中还提着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浆，对他扬了扬：“土豆丝和酸豆角馅的，吃过没？这打烂的窗子咱们得赔啊。”
“对的。”
“……”
红染派的人暂时还未到，背后的珠链周离取不出来，也不知何时会‘启动’，慌张无用，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槐序闲聊。
“车厢号，座位号……”
“这样啊。”
妖怪脸上仿佛始终挂着微笑，有些油腻，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奇怪的礼：“地司四喜，阁下可是昨晚报案的天师？”
“那我……”
随即他开始向妖怪讲述，从张家遇到的怪事说起，讲到夜晚的两次袭击。
槐序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周离背后，将那昏迷的纤瘦妖怪扔在地上：“思考人生呢？”
“那你去春明干什么？”
“哦对哦！我都忘了，如果你真的和明公一样的话，就算你只练气功波，对，只练这个，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得过林钟的。”
“没有。”
“看不太清。”
“吃对于你大过天。”周离接过包子。
“他说要试试。”周离思考着，“这串珠子肯定会让我很难受，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
“嗷！”
“对，若非这样，恐怕上个世纪的时候妖怪的损失会非常惨重。”槐序说道，“他的存在也是妖怪和人类的平衡支柱。”
保安大叔皱起了眉：“也太不像话了……”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学学其他法术，比如小郑姑娘的金丝，他算一算——
正说着时，槐序忽的扭头看向门口。
槐序说完顿了一下：“何况你哪里弱了？地上这个妖怪也算个厉害角色，还不是被你一通垃圾招式打得满头是包，难道你还想打赢林钟？”
“没有了？”
周离继续看向窗外。
“他是特别的？”周离注意到槐序用的‘此外’一词，而不是‘而且’之类的。
小郑姑娘成天呆在山里没有事做，悟性上上等，每天算她用六个小时的时间来练金丝，学了七八年达到这个地步，用春山道人来比较，应该是妖孽了。如果自己悟性和她一样，每天除开上课和看电视剧、陪李呆毛玩、反复偷看李呆毛的抖音、逗团子……等等等时间。
窗外流光飞影。
周离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
算是常规操作。
“我看看，你在……咦你眼睛怎么了？”
片刻后——
“什么朋友让你跑这么远？”保安看着瘦瘦的小姑娘，眼中泛着浑白，不免有些心疼，“我可听说过不少小姑娘被网上骗的消息，该不会是网友吧？”
如果放弃掉上课、一切社交，和楠哥、团子一起玩的话……算了算了！
妖怪很快离开了，带走了地上的刺客。
“怎么说？”
“这个……”
“没有家里人了。”郑芷蓝声音很轻。
一点点。
周离转过头。
对于处理张先生的竞争对手背后的妖怪，槐序并不报乐观态度，他说道：“以我的经验，当地司的人查到那个妖怪头上，他们会发现，那个妖怪虽与人交好，却每天教人为善。他将力量借给人类这件事本身是不违法的，现在人妖和平嘛，人类天师有时也会和小妖携手做事的，而做出这件事却纯粹是那个人自己的想法。那个妖怪也是会受罚的，却不会太重，地司也和我一样清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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