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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吃的剁椒臊子面。
“嗯。”
“唔……”
“那你爸呢？”
“干净了干净了。”周离连忙上桌。
边上还站着一匹奶牛色的马。
老观主的动作和老妖差不多，眯起眼睛看看周离，随即沟壑纵横的脸上绽开笑容。
“哟还带了两瓶酒。”
槐序安慰着他：“他们都看得很开的，最多就是有些孤独而已。”
“不一定。”槐序答道，“有长的有短的，跟种类有关，但跟强不强大没什么关系。”
还有五个卤蛋，周离和楠哥一人一个。
周离发现他看上去要比半年前更老些了，身形干枯瘦小，步履也有些蹒跚了。
周离走到小庙前，朝里看了看，老妖躺在泥像后边打着盹儿。
过道旁边就是厨房。
“哦！！”
小山村远远看去依然壮观，云雾朦胧，恶神还是在云间穿梭，好像永远不会累一样。
周离强行将牛奶和白酒留下了，只拿着一瓶红酒跨出房门。
平常周离来吃面，点好餐会拿到一个号牌，进去找个空位坐下，将号牌摆在桌上，很快就会有年轻的小学徒把面给你端过来。
“嘿嘿……”老观主笑。
楠哥把卤蛋的蛋黄扔给了它，并随口问周离：“你家团子呢？”
周离点着头。
周离看得惊叹不已。
“我帮你洗。”
“那不是四姑家的表姐吗？”小伙子惊呼，“车上怎么还坐着个男的！”
“老观主好。”槐序有些调皮，故意说，“初次见面，我姓槐，槐树的槐。”
“我年后也去看看他。”
“不用太麻烦，随便吃点就好。”周离说。
“嗯。”
这老妖怪真是破坏气氛的王者。
周离这才往里走。
只有槐序一个人吃牛肉，所以楠哥直接端起那一斗碗的牛肉倒在面上，简单直接的动作不经意间又勾起了周离儿时的回忆，那时周老爷子养了一头猪。
“不值钱。”
“妖能活多久呢？”周离问。
老观主闻言却是沉默了下，然后继续笑呵呵的说：“这书你们爱看就拿去看吧，我这年纪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这个观子也没有传人，你们还给我也没用。”
“在灶屋里做饭呢，你进去吧。”
周离这半年来体力长进很大，遇上台阶小跑着就上去了，成功在中午时分赶到止洪观。
“吃了吗？”
“不行不行，你拿去给郑姑娘吧，我不用的。”老观主连连摆手拒绝。
他迟缓的从小庙里走了出来。
……
“这又不难，打个调料而已，看几次就看会了，难的是臊子，学徒要学到都不容易。”楠哥一边操作着一边和周离说话，她扎了个丸子头，“等我弄完还得把这口锅洗了，唉烦……”
周离没说什么。
“我带了一部分书回来，还给您。”周离说。
一分钟后。
少说十几人沿着路边慢悠悠走着，领头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包鸡精，楠哥妈妈赫然在列。周离猜这十几个人应该是出来买鸡精的。
“我看您好像要喝。”周离瞄了眼旁边柜子上，有一瓶很便宜的绵竹大曲，“留瓶白酒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酒，不过最好还是少喝点酒。”
道观专门有间很小的屋子做灶屋。
余光捕捉到一个东西飞速移动，等他扭头一看，那东西已坐到了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带着一脸灿烂笑容对两人喊：“你们会骑马吗？我给你们讲，我骑得可好，想不想学？啊？想不想？”
小姑娘编了个麻花辫，眉眼明媚，等看到二人的身形，白净的脸上多了抹微笑。
“就是暖和。”
“喝白酒吗？”
“在家呢，她怕冷。”
“这样啊。”
那是一个用来洗脸也毫不憋屈的碗，换了平常人可能都不一定端得起。
这时周离又冒出一句：“姜姨估计以为我是去你家过年的。”
楠哥从窗前探出脖子：“我方便的话下午来找你，你告诉我怎么走，来半路接我就成。不行的话我就明天早晨再来，这说不准，我家那些兄弟姐妹不一定会放我走。”
郑芷蓝站在院子边缘等，探出头往小路上看，一群狗懒洋洋的趴在院子里。
心领神会。
“你还会煮面呢。”
大约一个小时后。
“住新房子啦？”
“午饭吃了吗？”
周离下车，拿出酒和牛奶，顺便车厢里还多了个背包，是他叫槐序刚拿过来的古书。从鸣啾山去阴阳庙刚好会经过止洪观。
给槐序则用了一个超级大的大海碗，平常在家都见不到那么大的碗，一些餐馆用来装调料或者作其它用途才会用到这么大的碗，换算成面馆单位的话……能装三个三两吧？
“哦~也是，都要过年了，年纪大了记不清时间。”老观主笑呵呵的，“还好还记得过年。”
“怎么没把楠哥带来呀？”她问。
那可不是几把那么简单。
厨房也比一般面馆的厨房大得多。印象中周离还读初中的时候，楠哥家就卖小菜了，指的是那种一小盘一小盘可以搭配着面吃的菜，像是烂肉豇豆、粉蒸肉、烧牛肉之类的，现在楠哥家除了小菜也做中午的快餐，也可以点家常菜。
过年时节来爬山的还真不少。周离猜就算过些天疫情大爆发了，游客没有了，可依然会有一些附近的村民来爬这座山。
“没呢，我去山上找小郑姑娘。”
周离走时只提了袋子，并低头看着两瓶酒，对老观主说：“我给您带了一件牛奶来，平常吃早饭的时候可以喝一盒，对了您喝不喝酒？”
“哟！”楠哥稍微高看了周离一眼，“这你都尝得出来？可以的可以的。”
再往里走居然有条过道，过道里面才是一个非常大的用餐场所。
周离没再多说，内心有些沉重。
楠哥继续往前开着，却忽然冒出一句：“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没事做哦？”
“嗯。”
老妖像是看得出他的想法，笑呵呵的：“老了老了……”
老旧的八仙桌，可能岁数比周离大，表层泛着潮，老观主擦了又擦。
轻装上阵。
老观主还是把熏鸡取下来蒸了，加上两节香肠，炒了个青菜，他很想招待好两个客人，于是往青菜里也放了些腊肉。
周离一路上都在给郑芷蓝发消息，他说自己下午才会到，也说了自己在老观主那用饭，但很显然郑芷蓝从今早或者昨晚就开始准备今天的年饭了——槐序隔着半里地就开始喊好香了。
“她说下午或者明早上来，她今天在她外婆家过年呢。”周离说着把红酒放下，“我出发的时候姜姨非要我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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