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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早安。”周离老老实实的说，然后又问，“昨晚睡得这么样？”
周离舀了一碗水走出来，也蹲在院子前边，就是楠哥刚蹲的位置，地上还有着白沫。
“哦。”
“好了。”清和在边上说。
“我用碗就行了。”
桌上又再铺上了一层木板。
两分钟后，周离成功将清和换了下来。
“做了什么梦？”
“好。”
“没了。”
“我准备包三种，白菜猪肉、香菇猪肉和韭菜鸡蛋，你们还有喜欢吃的吗？”郑芷蓝问，“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材料。”
“我听了新闻的。”
“梦见和尚被土匪打死了，我带着部队去剿匪，结果天上飞过一只好大好大的动物，画风有点像西方传说的飞天蜥蜴，但又不像。”楠哥手舞足蹈的形容着。
“……”
屋内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的响着，屋外时不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
西南马体型小，长途可驮运六十到七十公斤，可以骑一个成年人，短途可载重一百公斤。
然后是牙刷搅动塑料杯的声音。
她动作熟稔，几乎不用眼，光凭感觉就能将饺子皮擀得浑圆，边缘薄中间厚。
两千岁的老妖怪了，还这么幼稚，真让人作呕。
周离精神满满的下楼，同时活动着筋骨，感觉从一睁开眼睛就是满状态。
“快去洗脸刷牙，要不要杯子？新的，但是我刚用过。”
“我说真的。”楠哥搂着郑芷蓝的肩膀往回走，她比郑芷蓝高不少，搂得倒顺手。
可这里网络差，也只能上床睡觉。
“都是你的了。”
“对。”
小山村背后的这座山很高，天气好还能看见顶，一有云雾便只能看见半山腰，很难爬。而且恶神很喜欢呆在山顶，他老人家脾气可不太好。
“比地主地都宽！”楠哥也是农村出生农村长大了，她啧啧咂舌，“你这叫山大王……诶你应该再养一两头奶牛的，可以喝牛奶。”
“什么？”
“嗯。”
周离走到楼下，刚好看见楠哥一边甩着牙刷杯的水一边往里走，他有些惊讶。
“好主意”
“没了。”
屋外寒风吹雪，屋内灯光人影。
“嗯。”郑芷蓝轻轻点头，给她解释，“这边山坡陡，我嫌懒得爬，就没有用来种地。但是我买了牧草的种子洒在地里。”
“这样啊……”
远处山谷中云海翻腾，头顶看得到蓝天，阳光斜斜的照过来，打在脸上也没有温度。
“咕噜咕噜~~”
“是。”
“有没有牛羊肉的？”槐序说道，“或者虾仁，我有次去逛超市还看见有蟹黄的，好贵哦。”
郑芷蓝凑近看了看，又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摁了摁面团，这才点头，去取了保鲜膜，在盆上覆盖一层并借清和的爪子一划拉。于是在包饺子的过程中，清和也出力了。
“庄稼种哪呢？”
马厩是用屋后的一栋小房子改的，和牛棚是同一栋，离小院有段距离，可以隔味。
吃完早饭，三人两妖出去转山。
“哆、哆、哆……”
“不给楠哥说早安？”楠哥擦着嘴角。
“你也尽量少下山……”楠哥又对郑芷蓝说。
“怎么啦？”
“别理他。”周离说，“他有毛病。”
“那就说定了，我回去了，你们好好玩。”楠哥说道。
“吐！”
老妖怪动作很快，包出来的饺子像是机器做的一样，楠哥有丰富的包饺子、抄手经验。周离在家其实也是包过饺子的，还包得不错，可今天反倒成了最菜的一个。
“这两天疫情有点严重啊，小郑这倒是安全。”楠哥抽空说，“我把车停景区停车场的，明天我让我爸来景区接我，我就不开车走了，你把车开回去吧，别坐大巴了。”
隐隐听槐序连着抱怨了几句信号差，又说什么无限乱斗，然后是翻包的声音，周离猜他应该是在找自己的身份证，随即篷的一声。
腊月29，清早。
周离和楠哥加起来显然远超过了一百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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