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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看见前面有对老夫妇，两鬓早已斑白了，大概已过古稀，却牵着手慢悠悠逛着，还停留在水果摊位前挑选柚子。
周离是被闹钟闹醒的，但不是他自己的闹钟。
“比如呢？”
“大自然！大自然啊！”槐序连声说，“大自然里面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有啊。”楠哥偏着头用手指梳着头发，“有些问题下面全是爽文，看起来可爽了，比在起点看沙雕小说还爽，停都停不下来。”
“小爱同学，现在几点了？”
但大多是些老年人。
“是啊，现在改了。”
“嗯？”
“嘶……”
23号。
周离撑起上半身，惺忪的往卧室望去，眼中出现了一只穿着超短裤和小背心的楠哥。楠哥的神色似乎比他还要迷糊一些，她揉着眼睛，有点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
周离有些窘迫了，深深低着头，老老实实照楠哥的吩咐办事。
接下来的时间，他便全程被楠哥拖着走，小推车里也逐渐堆了不少东西。
“没、没有……”
楠哥做了个鱼香茄子，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麻辣鲫鱼，还有个她现学现做的可乐鸡翅，再煮了一锅黄瓜皮蛋汤，加一电饭锅的饭。
“不会是什么珍稀品种吧？”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零一分。”
“唔，是啊。”槐序连忙绕回来，“你说咱们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不？看吧，你默认了，所以这叫取之于大自然，用之于大自然，用到了我这个爱好自然的妖怪身上。”
“昂……”
“？？”槐序转过身子，一脸‘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的表情，“怎么能叫偷呢？露天的一块长满花花草草的水潭子，你想到了什么？”
“五点。”
周离眼睛迅速恢复清明，看着站在门口的楠哥：“你起这么早干嘛？”
她像只没睡醒的小猫，眼睛半睁半眯的，连路都走不稳，偏偏倒倒。走到周离身边，她立马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借助他来保持自己不摔倒，迷糊又可爱。
很快，他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楠哥慢吞吞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周离脸红红的，只得任由她施为。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迷迷糊糊的，声线极其的软，拖着尾音，恍然一听像是在撒娇。
“我也不想的，玩着玩着就晚了。”楠哥声音中还是有点迷糊，但只有一丁点了。
味道或许称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吃到周离嘴里有种特别的味道，让他心里甜丝丝的。
“……”
上车之后，楠哥倒是逐渐清醒了。
“emmm……你买什么菜？”
“你想吃什么？买个豆腐怎么样？我给你秀一道麻婆豆腐。”
“你昨天不还说养鱼是修身养性吗……”
红染脸上的笑多了几分促狭：“看来和小女朋友的进展不错嘛！嗯，我现在对你说的话的真实性产生了几分怀疑……”
“你说咱们老了会不会也这样？”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这几天吃什么了，昨晚睡前刷了好一会儿附近的团购和外卖，他本以为这几天大多伙食要靠外卖度过来着……
“……”
“买菜做什么？”
“植物园的莲花池。”
只能周离开车。
“为什么？”
周离偏头问道：“你昨晚几点睡的？”
闹钟响了好久才停歇。
“真的。”
头顶的呆毛也直不起身来。
“不知道。”
“真的？还是假的？”她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好像有些期待。
周离决定好好珍惜楠哥现在的声音，多和她说说话，于是他想了想：“你玩的什么？”
周离老实照做。
“啊？哦哦……”
“也是，以后那么长，谁知道呢。”楠哥点点头，“也可能你花天酒地、拈花惹草，不过就算这样我每年清明还是会去看你的。”
5月22号，清早。
“不。”
周离不吭声，但也有些感动。
“我看见了。”
现在看来，似有转机。
楠哥在后边库库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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