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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两手无空，表情有点窘迫，他实在不想拿这么多的。
“我没那么无聊……”周离无语。
“吸吸……”
“团子大人是不是梦见吃好吃的了？”
“哦。”
“为什么要有只是？”槐序不解的问。
团子躺在客厅正中央睡得香沉，像是一块被丢在地上的抹布。
“骗子！团子大人要自己来看！”
随即扭头看看左右，小小的脸上满是疑惑：“奇怪，团子大人怎么站起来了……”
原因么……
从前。
“周离你从哪弄到这么多好吃的？”
在伙食上面红染是从不亏待弟弟的，吃完后还贴心的拿保温盒给他打包，有一种恨不得把整个厨房都给他装回去的感觉。
……
终于，她醒了。
如果明公不愿离去，而被迫死亡，即使与他素不相识的妖也会感到难过，难过于一位同类的生命并没有按照自然规律或自己的意愿结束，会为之感到悲哀。可反之的话，妖怪对于死亡的接受能力就会高到多数人类难以理解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不要拿这个开玩笑。”周离有点头疼，不知道这些妖都是怎么回事。
沙发够宽，他往旁边挪了挪，给红染让出位置。
“拿去给楠哥吃。”
周离想了一下。
“聊了几句明公的事情。”
“为了团子大人，一切都不委屈。”
“轻松点。”槐序反驳，“严肃令人难受。”
这时槐序抬起眼帘，反倒先开口了：“你不要自责，这和你没有关系。”
周离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只是？什么只是？”
团子又吸吸鼻子，扭头往周离身后看去：“团子大人好像闻到了开水白菜的味道，还有其他好吃的！”
聊了一会儿天，红染说后山有核桃熟了，于是他们便决定去打核桃，但到了之后才发现，核桃早已经被不知道哪个小妖怪下树了，只在地上留下几颗，估计太多了拿不完。幸好除了老妖怪因为没吃到核桃感到遗憾以外，他们都不觉得扫兴，只转头去了另一处看风景。
最多感到孤独落寞而已。
难不成该道个歉？
“那你呢？”周离问。
团子鼻尖耸动了两下，无意识的凑近了鲥鱼，但还是闭着眼睛。
在她的生命中有太多老朋友离去了。他们坦然的与她告别，说以后永远不会再见了，随即回归故土本源，又孕育为新的生命……实在没什么好伤心的。
“骗子！”
渐渐地，团子已经站了起来。
他有心想安慰一下槐序，或者至少说点什么，以让他不那么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买的……”
“为什么安慰起我来了……”
“没有只是吗？”
“嗯……”周离等了几秒，“只是？”
看重生命，看淡死亡。
“我？”槐序有稍许茫然，“我也应该能接受吧……妖对于寿命，看得不是很重。”
或许是槐序虽然身为妖，他也一直把自己当成妖，说话、做事都代入妖的角度，经常和周离聊天时是一口一个‘你们人类’。当然也没有什么毛病。他确实是一只妖，他只当了不到二十年的人和两千多年的妖，在他的性格里，‘妖性’远远大过‘人性’，可比例再悬殊，终究还是有‘人性’的成分的。
“这样啊。”
“一个月吧。”
红染更是这样。
最让周离觉得神奇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她居然一直没醒。
周离余光瞄了眼槐序：“我们和明公见面大概在什么时候呢？”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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