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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小师父摇了摇头：“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条件又不好，又苦又累，攒了一身的病，到处都有问题。他上个月就被这样送到医院过的。”
得益于强大的求生意志，老观主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
“我？我经常打游戏都打到天亮的。”楠哥打了个呵欠，眼睛有点湿润，“你可以靠在我肩上，眯一会儿。”
“我扫你……”
“不用了……”
玄清小师父有种被楠哥的耿直和豪爽打晕了的感觉。
“像是振金。”楠哥眨巴着眼睛。
“也行，反正在这我们也是干等着，帮不上忙。我身边这货也确实困了。”楠哥也很干脆，“那我们加个微信，你们要是明天出院，给我说声，我来接你们。”
而以往的中秋差不多也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过了，不过周离对这些节日向来都很无感……不对，今年的中秋被国庆覆盖了，因此是格外的无感才对。
“不会，那口钟敲不响的。”
楠哥不动声色的瞄了周离一眼，又迟疑了下：“当然那会儿咱俩要还是老伴，你又活得久，我就多陪你一会儿……看你这德行，多半老了生活也不能自理。”
身后的房间传来老观主的痛呼，于是刚升起的笑意又消失了。
“稳定了。”
“好像只有口钟，也没有敲钟的那个东西。”楠哥也好奇，“你们每天会敲吗？”
“嗯。”
“敲不响？”
“钱够不够的？”楠哥又问。
某个房间在大喊医生；
回房前，周离又瞥了眼隔壁房间。
“没事的，没事的。”玄清小师父尽量保持着声线平稳，“师父你不要怕。”
“……”
楠哥看了看手机，伸直腿，双手在大腿上搓了搓，这是无聊至极的表现：“都2号了，中秋节都过了。”
周离又嗯了一声。
不过是相对于去年来说的。
这个中秋倒是过得没什么感觉。
“没事，年轻人睡那么多干嘛？”某赖床积极分子如是说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后座的老观主时不时呻|吟一声。
“顺其自然。”
这口古钟就放在这里，没有任何其他设置，雨打风吹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亏电’，这里面的技术是很值得称道的。
山林间的夜一片寂静。
“可能有吧……”
“我还以为有什么典故呢。”周离悄悄瞄着她。
“哦。”
一束车灯在大地上穿行。
但不知为什么就显得很安静。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玄清小师父也握住老观主的手，“没事的。”
去年中秋军训搞了个晚会。
周离听了笑了笑。
接下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车内的空气略显沉闷。
“随你。”
周离还是扭头看着窗外，又问：“你说，今晚的月亮算十五的还是十六的？”
“那也太危险了，你们那那么偏。”楠哥皱着眉，“救护车也不好进来吧？告诉别人位置都不一定找得到。”
小孩夜啼；
玄清小师父紧咬下唇，既要照顾老观主，又要分出精力为楠哥辨路。
周离嗯了一声。
周离扭头望着外边的月色。
“知道了。”
“也没有办法，我劝过他很多次的，让他别守着道观了，但他不肯。就是每次送到医院，医生说要住院，他都不肯，非要回去。”玄清小师父抒发着情绪，“他倔得很。早十几年有政府的人想把古钟收走，那时候的他身体比现在好点，但也是六七十岁了，硬是提了把剑在院子里守了半个月……这个脾气，谁也说服不了他。”
“当然算十五的。”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道观。
“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闹出这么大动静，以这老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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