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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团子也是，眼睛滴溜溜转。
稍微停顿了下，他又看着周离，眼里有着肯定：“而且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你有自己的答案的。那么你就不用再参考其他人的答案了，你应该对你自己的答案有信心……我很相信你呢。”
“我见过您的。”
周离觉得镜区已经非常非常了不起了，强大得堪称梦幻，远超了他的想象。
周离睁大眼睛，一下明悟了。
“如果人类允许，它可以支撑很久，很久很久，也许可以和地球一起毁灭。”明公平静答道，“或者他们可以找到另一颗宜居的星球，再把故土世界搬过去，像是他们来一样，也可以支撑很久。”
“这样啊……”
周离感受到的压抑也在增加，增加的速度很缓慢，缓慢到难以察觉，正是因此才更可怕——可能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逼近你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了。
“好！”
“……”周离觉得有点沉重，“人和妖还会打仗吗？”
难怪妖与妖的个体差异那么大，却还是认为彼此同根同源。
所以这相当于妖怪世界在摄取人类世界的能量而生存，也难怪人类世界那么看不惯它。
说起话来了，周离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然后明公又看向了他，一脸笑意：“就这么点问题吗？小记者。”
“我上次来镜区的时候听说这里的妖说过，说在你们来做客的那一天，镜区宕机过一次。”明公微笑，仰头看了看这个房子的顶部，“镜区是个很伟大的造物，它很强大。但还是有些不够，它还有进步的空间。”
以前的妖依靠世界为他们输送能量，现在他们则从其他世界摄取能量，反哺故土，再由故土返给他们。
明公却又笑着说：“做你自己，做你喜欢的事。”
“好遥远。”
好像是什么什么中学优秀教师……
周离学着之前的团子，但也不光是学团子，也是因为红染说的话。
明公握紧了保温杯：“你可能不知道，妖其实是不用进食的。他们以前从来不用进食，不用以任何方式摄取能量。即使现在他们不进食也并不会被饿死，只是会很难受，会虚弱。但你一定注意到了，妖是不会排泄的。”
“那要是人类……”周离没有说完。
“故土世界还能支撑多久呢？”周离问。
“两次吧。”周离回答着，又有些疑惑，“但是您怎么知道有两次？”
“……”周离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于是又问，“为什么？”
难怪妖不吃也不会饿死却还依然要吃。
槐序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并不像普通小学生在老师面前那般老实。
“不管怎么样，我们算是熟人了。”明公继续微笑着，慈祥和蔼。
“一次还是两次？”
“他们是共生的？”
那是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温柔，但凡年纪小几岁，都没这么和蔼。
“是么……”
“它再进步会是什么样子呢？”
难怪妖死后会回归本源。
“谁知道呢。”明公看出了他的咸鱼，不比以前的自己差，于是他眨了下眼睛，“我猜不会。”
“是么……”
外面的风比方才更大了。
周离走在他和槐序后面：“听说故土世界资源已经快要枯竭了。”
明公只是笑着看着她，好笑地说道：“你还是没有长大。”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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