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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
这时周离睁开了眼睛，他觉得不像是梦，于是就醒了。
“那你睡吧，睡着我再给你关。”
周离感觉自己又长知识了。
“你不睡吗？”
“……”
“看吧。”周离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侧躺着仰头看着槐序，抿了抿嘴，“如果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令你难受的事，却不愿意给我说，那你让我和你一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自己不也能来？”
“而且比开车更快。”周离补充。
“做个梦而已，有什么奇怪的。”槐序不高兴的瞥着他们，“想起了以前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我还欺负弱小，放火抢劫。”
槐序翻了个白眼。
今天是农历初六。
“周泥你快看快看！月酿！”
当脸庞被一只梅花小脚结实踩中的时候，周离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到团子站在他的头顶上方，她似乎也察觉到他被自己所踩醒了，于是低头看着他脆生生的向他道歉，说是并没有看见这是他的脸。
周离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用了个轻松的方式说道：“原来你以前吹的牛都是真的。”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一个！”
“原来是这样。”
夜逐渐变深。
“为什么要把天窗开着？”
“滋……”
“是的喔！！”
“是啊。”
“你在想原来的事吗？”
“找到了。”
“是个大魔王吗？”
“你连觉都很少睡的。”周离拆穿了他，“梦见了什么？”
“我以前可能是一个不好的人，你知道了会讨厌我的。”槐序说道，“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啊！”
“还有吗？”
“你好烦。”
“你做噩梦了喵？”
“团子大人嗅到了你身上不开心的味道，骗不了团子大人的。”
“你懂什么。”
“去找找我以前和那只妖怪打架的地方，顺便又去拜访了一下这里的地头蛇。”
“为什么会不好吃？”
“问问。”周离说。
“看星星。”
信她个鬼。
周离又看了一眼头顶。
“是啊。”
“一点点。”
“因为皇帝开饭的时间是不定的，一旦叫菜又必须很快把菜端上来，还要保证菜是热的，所以御膳房会提前把所有菜做好，放炉子上，这样下来很多菜早就已经煮烂了，过火了，看起来很丰盛，其实根本不好吃。后来厨子们也知道没人吃，也就不用心了。”
天窗缓缓打开。
“那是因为团子大人变厉害了！”团子扬起下巴骄傲的说。
这时团子忽然从被子里钻出了一颗小脑袋，气鼓鼓的说：“团子大人记住你了！你不和团子大人讲话，和周泥讲话！”
团子立马撇清关系：“团子大人已经很小声了！”
“你睡着冷吗？”
“你平常也经常做梦吗？”周离问。
“还有好多星星喔！”
“就是就是！”团子也说。
宜沐浴。
“小声点。”
车内只有团子的声音，她在好奇的询问槐序刚才都去找了哪些妖怪，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但槐序并不像周离、喜欢和她幼稚的聊天，因此团子很快就气呼呼的跑回了周离身边，钻进被窝里不吭声了。
“为什么不好吃呢？”周离还是不懂。
周离把车的后座放平，铺上被褥，就变成了一张小床，长度完全可以躺下一个人，也挺宽敞的，甚至比学校的架子床还要稍微宽敞一点。他今晚上就睡在车上了，明天一大早原路返回，希望不会被发现。
“找到了吗？”
幸好马上就初七了。
“你以前都做些什么？”周离小声问。
“上面贴了膜，透过玻璃的话很多暗的小星星就看不见了。”周离觉得这一点不太好，应该不贴，或者贴个透光率超级高的。
“骗不了团子大人。”周离说。
“四点。”
车内空间不大，但也无法熄灭团子大人探险跑酷的热情。
“我杀了很多妖，也杀了很多人，有些是该死的，有些不该死但我杀了也没错的，但还有很多我不知道任何理由，没有原因，只是因为上面的人命令我把他们杀掉，我就杀了他们。”槐序双手扭在一起，“他们向我求饶，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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