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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
“要半个月吗?”
“不吃的。”
“团子大人想听故事了。”
“……”
此行出来也有段时间了,旅途本应该是放松的,可时间长了周离也开始有了几分疲劳,他开始想要回到家里,开始想念楠哥。这种归家的情绪越是迫切便越发感觉到旅途的劳累,身体不累,心神疲累。
“我有点害怕他。”
“还是很糟糕的比喻。”周离停顿了下,“而且你说的前两个都不太可能……”
“万一他和我不一样呢?那不就跟我被别人上了身一样吗?”槐序说道。
“不能偷钟。”团子这才答。
又是蓬然一声。
这些记忆未必不会对槐序产生影响。
蓬的一声。
“我累着了。”
周离低头瞄了眼,团子只安静的躺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眼睛蓝汪汪的,里面好似有星星在闪烁。
“给你送汤药来了吗?”
差不多了。
周离很喜欢这种感觉。
4号早晨。
“你都没写几月几号、星期几,晴。”
正在这时,老妖怪却突然扭头,看向仿佛在发光的窗帘。
兴许他正在做梦,梦见了一切过往,那些过往都很陌生。
“好的。”
“……”
“好吧。”
“我累了。”
脑中时不时会想到槐序。
“你偷看了?”周离问道。
“……”周离被噎了下,“那是个什么样的妖怪呢?”
“快点快点。”
团子蹲在桌上,歪头看他写字。
“这样啊。”
“喵~”
团子从书桌上跳下,又跳到他腿上。
“你自己为什么要怕?”
你之所以为你,我之所以为我,其实主要取决于我们的记忆。
“我哪有,我都看不到,你的背都挡完了。”槐序面对着周离的后背,“我是从你写字的姿势里看出来的。而且你都不是用的本子写,你用的是昨天我们在路边上买的那个纸写的,声音都不一样……吃不吃薯条?”
“好快。”
在忐忑中渐渐睡去。
团子安静了一下。
“怎么样?”
“嗯?”没听到团子回答,周离又喊了她一声,“团子大人。”
“是的。”
“我们要出去喵?”
周离抱着团子躺在床上,小声给她讲着寓言故事:“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呢?当然是被发现了,被抓起来狠狠的打了一顿,打得可疼了,那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
周离不想理他了,埋头认真写。
吹一吹。
“可好吃了。”
槐序从周离手上拿过薯条,往里一瞅,里面已经只有两根了。
“不急。”
这句话给了槐序勇气。
“你还是看了。”周离扭头。
兴许还要睡两天。
“不吃算了。”槐序摇了摇头,“你这两天兴致都不高。”
“……糟糕的比喻。”周离无语。
“可能吧……你到底吃不吃?”
“嗷……”老妖怪不断往嘴里塞薯条,嘴上同意,表情却不以为意,“你写的根本不是日记。”
暗红色的厚重窗帘没能挡住阳光,被印出了一个方形的发亮的框。
房间顿时黑暗下来,他睁着眼睛,却很久也没有睡着。
明信片质地要比笔记本的纸页硬一些,他用的槐序的四季织,这支笔有一种迷之阻尼感,写起来像是磨砂过,发出明显的沙沙声。笔尖在纸上勾勒出黑色的线条,组成字符,刚写完一个字时,墨迹未干,字还是湿润的,被窗光照着一笔一划都在反光,慢慢才干掉。
“他,我自己。”
“啊!”
“不。”
“差不多喔。”
起身一看,槐序竟然已经回来了,就坐在他昨天写明信片的椅子上吃羊肉串,双腿叉开,把垃圾桶放在两腿中间夹着,弯着腰低着头,羊肉串掉下的香料粉和滴下的油便全都落到垃圾桶中。
“嗯?为什么这么问?”
嘴上满是油。
但他也不在意,两根手指将之捻起送进嘴里,嚼吧嚼吧,再把手伸进去将那些碎屑渣子全都沾在手上,舔一舔手指,才把包装扔掉,然后用很随意的语气对周离问道:“你说我要是记忆恢复了,会不会就变得和现在不一样了?”
槐序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瓶。
察觉到他的苏醒,槐序扭头就问:“羊肉串吃不吃?我才去兰州买的。”
“别催。”
周离揉了揉眼睛,停顿了下,才问道:“你就回来了?”
“团子大人不喜欢这个故事,再讲一个其他故事。”说完不忘补充,“不要这种的。”
于是周离起身关了灯。
写完。
周离手摸着团子的背:“看来很顺利。”
“那你快去拿吧。”
“很晚了,睡了好不好?”周离累了。
“我觉得也可能的。”槐序点点头,回味着薯条的滋味,居然觉得渣子最好吃,“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纠结得我有点恼火。”
槐序抠了抠头说:“那家伙是个讲信用的,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所以不急。”
“日记。”
“我回来了!”
“嗷……”
槐序拿起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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