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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忽然一声巨吼，如雷霆般炸响。
“谢谢。”
“刚吃了饭……”
小表妹又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并未吭声。
“就是不声不响的坏。”
“你没安好心吧？”
“我吃完了，表哥你还吃吗？”
“呐，这次不会喂偏了，我保证。”包子信誓旦旦道，“但是表哥你不要动。”
包子几乎完全无视了周离说的任何话，她现在就像是听不进任何声音，一门心思全在整蛊表哥上面，专心致志，无暇他顾。
小郑姑娘在旁边局促的看着他。
边上的包子低垂着头，一手兜着蓝莓，另一只手将之一颗接一颗的捏起送到嘴里，同时余光悄悄打量着他们。
“哦！”
边上的小郑姑娘见状露出了微笑，起身说：“我再下去拿一点上来。”
总共只剩了三颗。
“没事的表哥，不要客气。”
“……”
“也可能是。”
“哦，这样啊。”
“楠哥救我！”
周离感觉有只手朝自己肚子上伸了过来，透过碗他感受到了轻微的力道，持续时间略长，接着响起了指甲和碗底碰触的声音，以及蓝莓在碗里滚动的轻微咕噜声，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吃吧。”
恶神应当是最清晰的。
“……”周离沉默了下，“我看得清你的表情。”
“……”
“……”
“是呀。”
“……”包子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推进自己的计划，“表哥你自己方便吃吗？我喂你吧，不要塞到鼻子里了。”
“好的。”包子过滤掉了他的后半句，“小郑姐姐要吗？”
“谢谢表哥。”
仅剩的蓝莓在他手指触碰下咕噜噜滚动。
“嗯。”
“不用谢，都是你的。”包子说着来到周离身边坐下，“表哥我帮你撕开。”
“是恶神大人啊。”
“不吃了，有点酸。”
又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晃动的影子遮挡了前方夕阳的色彩，莫名有种压抑感。
“要吧，谢谢。”
周离试着偏过头认真倾听，想要凭借声音辨别出它们的位置，只是它们飞过太快，数量太多，声音太杂乱，辨位难度太高了。
“楠哥在楼下洗衣服。”
“不用了。”
周离听着，眼角微抽。
“什么是焉儿坏？”小郑姑娘投来好奇的目光，眼睛明亮，格外好看。
也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
至于几天之后挨的打，和我今天的包子有什么关系？
周离转头看向身边同样坐着观赏夕阳的小郑姑娘，笑着说：“我发现有时候你眼中的世界还挺好看的。”
“是吗？”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很弱，且一边重一边轻，应当是小表妹，手中搬着东西。
周离扭过头，面容平静。
“焉儿坏。”周离摇摇头。
周离坐在楼顶上，手中捧着一碗蓝莓，一边吃着一边看向远处。
“哦。”
“哈哈……”
“你在吃蓝莓呀？”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受限于体力，比下楼更慢更轻，伴随着小表妹的喘息声，来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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