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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李云替孙卓回忆了昨日的场景，这才变脸道：“没什么，人家把你给告了，如今官府出面，查封你的货场，你来了也好。接下来就该你去衙门把事情说清楚。不过看你似乎心里不大服气，来吧，咱们俩练练。”
啪——
只好垂头丧气的禀告：“老爷，衙役，衙役封了家里的货场。”
“是你！”
邱掌柜摇头道：“最多四成。”
但是几万贯呢？
鬼才想和你这小子练练，别看李云手里什么也没带，但孙卓根本就没有信心在李云手下能讨到好。
有人出货，会带动其他人一起出货，粮价应声而落就很容易理解了。
“非也，是不能也。我老邱也不过是个跑腿做事的小人物，孙官人是有身份的乡绅，在下的为难为何置之不问？”邱掌柜诉苦道：“还请孙官人体谅些个！”
练练？
伙计无奈道：“孙爷，你也是知道规矩的，交易匹配的单子是没办法撤，您老怎么说岂不是为难小人？”
“三十五贯，价格可以商量！”
孙卓无奈，只好安排人将茶油运走。
怕什么，来什么！
“把码头上所有的茶油都吃下来，有多少要多少。只要市面上没有茶油可卖，价格还是我等说了算。”
怼不过！
要问别的，邱掌柜不见的敢说。但是要说主人家，邱掌柜就怕对方不知道如今老刘家的地位有多高？
也就是粮食交易，才吸引了不少大户进入了交易所。
交易所之前的交易，主要是粮食。还是李逵捣腾出来的粮票。算是期粮的一种，就官府控制的粮食数量，就算是采购了一匹进来。但是想要扭转颍州的粮价，绝无可能。
而茶油的暴涨，让他看到了机会。
邱掌柜神神叨叨的指了指房顶，对孙卓道：“我家老爷去京城了。”
孙卓大惊失色，往日孙家的货场，不过存放一些粮食，不值钱的东西。但如今货场里存放的是茶油，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于是，李云乐呵呵的看着孙卓道：“原来是你，怎么，这是你的货场？”
伙计别扭的转了转上身，似乎想要挣脱孙卓抓住他衣襟的束缚，却没能如愿，苦笑道：“孙官人，您也是颍州地面上的体面人，何苦为难小人呢？码头上出现茶油的那一刻，掌柜的就带着人去码头了。都以为今年的茶油要冲上天，哪里会想到会横插这么一杠子。”
“我……”孙卓的嗓子眼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嘶哑，且刺痛着他。但他目光突然坚定了起来，恶狠狠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爷们就拼了这次。”
粮价之所以下跌，还是大户们之间互相不信任，总害怕有人放粮，自己却被坑。
亲兄弟为了家产都能变仇人。
“我带钱来了！”
万一……
孙卓想到这里，咬牙挤入了柜台钱，摸出身上的地契拍在了柜台上：“抵押，全部抵押。”
“对，码头。”孙卓突然想起来交易的规则，他可以去码头，采购大量的茶油，兴许不会出现亏损，还能小赚一笔。
急急忙忙出门，来到货场之后，孙卓的眼都红了，要是怒火能够燃烧，他已经是个火人了。孙卓拨开看热闹的众人，走到货场门口，官府的封条已经被贴上，而指使人贴封条的衙门的人还没有，为首的那个小子，孙卓这辈子都忘不了。
“哎呦，老相识了。”李云裂嘴一乐，原以为还是颍州城不知名的大户，没想到竟然是孙卓。李云对于孙卓有这一种非常独特的记忆，这是第一个被他打倒在地的对手，李云觉得自己应该给孙卓一个特权。
真要是按照之前他的报价，至少会亏掉五六万贯。
但是钱必须得借，孙卓咬牙道：“四成就四成。爷认了！”
孙卓的耳畔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话：
“你休要诓我，把你家主人叫来，我孙某人好好和他说道说道，做生意哪能如此坑蒙客人，这岂不是做断头生意？”孙卓肯定不能同意，他拿出了十顷的地契，按照往年的市价，总价不会低于四万贯，但是邱掌柜却上下嘴皮子碰了碰，就黑掉他两万四千贯的本。这能让孙卓不生气？
之前的交易，他确实挣钱了，而且还挣了不少。
“什么？”
做一次，就做这次，孙家就能成为颍州城内顶尖的那批大户。孙卓下场之后，总是这样告诫自己，却不想自己已经变成了个赌徒。
段时间内，谁能给他借来大笔的款子。没了钱庄，孙卓就要等着交割，到时候的后果更加严重。孙卓闻听立刻就怒了，撑着双臂凑近道：“邱掌柜，你也想坑我？”
怎么办？
大户和大户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手里都囤积着粮食，一开始市面上放开粮价，大户们还相对克制了一些。但随着粮价拨动开始增大，有些人就担心起来。落袋为安的道理，他们也懂。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大户们也信不过自己人。
孙卓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似的，整个人都汗如雨下，给人虚脱不成样子的狼狈。
孙卓不得已，去找了贾道全，没想到没借到钱，还被气个半死。
做生意就是这样，有人赚钱，就有人亏钱。
“小姐在哪里？”
他猛地扑倒交易所柜台前，拉住近前的伙计，大喊道：“把我的单子都撤下来，快，一张单子都不要剩下！”
管家捂着脸，低下头，眸子中透出了些许怨毒的愤恨，但孙卓积威多年，管家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当面给孙卓难堪。
但孙卓根本就不敢休息，他拿出了这些天在交易所签下的胆子，仔细核算了一遍。
邱掌柜有种替老朋友为难的样子，突然间难受了起来。脸上浮现着不忍的假慈悲，张了张嘴，却终于放弃了，开口道：“孙官人，在商言商，我这里有你交易所的记录。按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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