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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上的腊肉,似乎比早晨送来的时候少了一块,顿时笑了起来:“兄台,吃了腊肉,这学恐怕不好退吧?”
范冲无奈,只好指着阮小二道:“贤弟,这位也是你家的兄弟?”
省去了他问路的麻烦,站在一个略显狭小的门口,李逵张望了一阵,咳嗽道:“先生在家吗?”
李逵也知道这并非是朋友之间的礼数,但他也没办法。再说了,他这几日恐怕要有的跑,苏辙虽然不待见他,但是黄庭坚呢?李格非呢?秦观呢?……这些师伯师叔们都在京城,少不了也要拜见,还有刘家,也要想把法挤出时间去拜访。
却指着阮小二道:“念。”
要是科举不成,他会给高俅写引荐信,至少安排可以养家糊口的生计。
正如离开扬州的时候,苏轼告诉他的那样。
“全李!”
“不算是被骗了,是心甘情愿的送人了。可是……人杰,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反正当时弄得京城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因为这本《神宗实录》而认识到了范祖禹,这位中了进士之后,却拒绝当官,给司马光鞍前马后当副手的神奇门徒。
李逵瞥了一眼阮小二,心说:你小子哪来的自信?这个字念陈,是陈小二好不好?
而范祖禹……嘿嘿,中进士后鄙视做官,追随司马光十五年修《资治通鉴》,在司马光上台自后,立刻炮制了一份《神宗实录》,说神宗因为受到了王安石的蛊惑,才被骗变法的,所有的错误都是王安石的私心作祟。开启了旧党对变法派领袖王安石的批判污蔑之路。
稀里糊涂的过完此生,或许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
“沂州举子,不知兄台是?”
李逵摸着小巴,撇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范冲,心说:“原来是对头。”
说完,范冲似乎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自圆其说的解释起来:“或许兄台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孟浪了。”
喝着喝着,高俅已经是烂醉如泥,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口齿不清的嘟哝着。送家里肯定不行,平日家里就老娘和小娥,都是女人,来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
“李!”
如果是一无所有的高俅,他回到了京城,或许还有很多朋友。甚至还能经常打秋风,饥一顿饱一顿的等待机会。但如今,高俅在京城买了宅院,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城外的房子。他已经成了一个有产有业的富裕之家。
朋友不再真心,对他的打击很大。
“自从来了东京之后,物是人非,以前的朋友多半已不上门。来找我的都是以为我发达了,想要得到点什么……钱而已,我不在乎。可是,不能把人当傻子啊!”
按理说他出身军户,至少走通将门关系还是有希望的。但是他身上贴了旧党的标签之外,还是个不入流的身份,谁会搭理他?
就算是长在了东京汴梁的野草,他还是野草。
不过,李逵似乎也想起来了这位的身份,不能说是范冲的身份,而是范冲的父亲,范祖禹,曾经被苏轼调侃过多次。被苏轼说成是司马牛门下,第一走狗。
另外,还有族兄李全的问题。
“不是,是小厮。”李逵看向了阮小二,后者给予坚定的信心回应,似乎没他成不了的事。
于是他就因为李全的束脩高,这才将李全带回家开始认字。这一教,他发现问题来了。他甚至有种错觉,他领回来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阮小二。”
李逵脾气暴躁,但是为人豪爽。
……
要是以前,这种好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范冲捶胸哀叹道:“原以为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可没曾想到,羊和羊也有所不同。”随后对阮小二道:“小二,过来。”
不过见识了阮小二感人的读书天赋之后,李逵怎么可能会接手这等少见的‘人才’,决定会范冲道:“要加束脩可以商量。”
李逵径直朝着记忆中李全上学的地方而去,而李云被他安排去采买一些必须的用品。
谁也没有想到,参加武试的开封府士子会如此不堪一击。
可是高俅却只有孤家寡人一个。
当然,他现在很穷,但不意味着自己可以为了钱而不择手段。再说了,他要是考虑不周,有一个李全就够他受得了,多一个阮小二,他还怎么活?
“在下李逵,李全是我族兄。”
甚至有合适的仆人,也可以签订契约,往家里领一两个。
他是谁?
尤其是今日早上,他还傻乎乎发现送上门的束脩,也收了。之后才发现,他家里的石头一块变两块,痛苦也翻倍起来。
“不妨事。”李逵摇了摇头道:“只是兄长在京城,小弟在老家,不得相见而已。”
就像高俅说的那样,像他这样的穷小子,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奢望成为大宋的官人,拥有官爵。原以为开封府解试被黜落之后,他的人生会回到原来的起点,重新开始,为成为官府的书办小吏而奔波忙碌,或者干脆投靠苏门中有崛起之势的政治新星,辅佐在近前。
他就怕李逵和其他人一样,不搭理他了。
“兄台客气,小弟李逵,不知可是先生当面?”
当时苏轼在京城和司马光斗的不可开交,直言司马光为司马牛。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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