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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目光中透着一种死不悔改的坚毅，变法派的性格大部分都是这样，不听劝，一条道走到黑，死不悔改……这就像是他们的性格，处处投射在平常的举止之中。
大汉讪笑起来，摸着后脑勺傻笑道：“俺还以为是京城的规矩，原来不是啊！”
已经是深秋快入冬了，这季节西北各地都会因为降温而开始下雪。真要是在雨雪天气就没法用，倒是真的挺愁人。
李逵迟疑道：“当初我在京兆府铸造这些火铳，耗费了不少功夫。”
“但火铳不一样，这种武器虽然也是用火药填装来发射弹丸。本质上和突火枪没有区别，但因为装药量的不同，让火铳拥有了更大的破坏力。一旦操作不慎，会引起爆炸。我们在战场上就有过这样的事故，装药量计算不准，错拿了药包，加上火铳的铸造也有问题，导致当场有两个士卒因为爆炸而被炸死。”
遗憾的是，时间上根本就不给李逵任何机会。
老脸不由一红，吕惠卿感慨道：“鬼神之力，简直就是鬼神之力啊！老夫要给陛下奏请，我大宋必须要用火铳，不对，要用比火铳更厉害的火炮。”
只要能够让围困金明寨的党项主帅分兵，李云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导火索点燃之后，就几个呼吸之间，轰然巨响，伴随着火光和浓烟，还有刺鼻的硫磺味道，弥漫在校场中间。公孙胜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将手中的火把都丢了出去。好在他也是玩火药的行家，行走江湖一颗掌心雷，不知道阴了多少好汉。
“公孙先生，这点火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说完李逵将一个燃烧的火把递到了公孙胜的手里，勉励道：“说起来，公孙先生也是玩火药的老手了，本官这点奇思妙想还是受到了你的影响。至此，如此荣光时刻，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劳，还请不要推辞。”
就吕惠卿不要脸的模样，李逵也不好说他。有毒，这要分和什么比，像吸猫那样吸，啥身体能挡得住？可真要是吸了一些火药爆炸之后的浓烟，十年八年的也死不了。这还是火铳兵，更不要说真要是不慎吸入的其他士兵，肯定不会出问题。
别人的话，公孙胜或许还真信了，可李逵说的话，听着就像是骗孩子往井里跳，还用声音蛊惑他：“天多热啊，井里头可凉快了？”
除此之外，延安府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李云马不停蹄出城，带着两千骑兵出城去骚扰党项人去了。
这次试验不过是检验火铳的威力，他们的目标就是一堵土墙，火铳在距离百步之外发射，这个距离对于弓箭来说已经是没什么威力了。要是神臂弓倒是还能杀伤，但力量也小了很多。要是遇到穿着厚甲的士兵，估计效果也不会太好。
算了，到时候他把铸造火炮的注意重点告诉他，让他再定夺吧。
唯独高俅的部下在实战中有过一些经验，但也仅仅是经验，火铳和大炮还是有一些区别的，火铳重量不超过百斤，这样的热武器，使用效率低下的黑火药，对战场的掌控力很弱，除非用海量的火铳去填补武器杀上力上的不足。
所以，导火索对公孙胜并不稀奇。
突然，一声‘阿弥陀佛’，身后一个老和尚开口道：“两位，颇有慧根，佛缘深厚……”
可火炮真不容易。
或许，还真有可能让吕惠卿回到朝堂上。
“啥，有这好事，我……”
大炮的厉害，对于大宋的官员来说，还其一无所知。
咬着牙，宛如救义一般的拿着火把走到了火铳边上。
吕惠卿也开始心里打鼓，他发现自己距离火铳试验的地方似乎太近了一些。
“人杰，为何要大喊？”
“当然火炮也不是没有一点弊端，相比弓弩，还是沉重的问题。这可以用驮马来解决，但是如果是雨天，或者是雪天，火药受潮，火炮不仅仅不能成为战场利器，甚至还会出成为步卒的累赘。”
毕竟李逵不是说了嘛？
说完，对周围的侍卫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查看火铳的威力。”
“人杰，你不要妄自菲薄，这已经比突火枪厉害不知道多少。工部的哪些官员一个个脑满肠肥，却尸位素餐，让我边军将士们用性命成为他们的进身之阶，老夫非要参他们一本！”
游龙浅滩，估计就是如今吕惠卿的境遇。
“大人，其实这样的杀伤力对于战马的危害并不大，尤其是距离太远的时候，三十步的杀伤倒是可观，但太近了，士兵发射之后来不及反应就要面对骑兵的铁蹄，所以，战场上的表现火铳并不如意。”
“密封填装完成！”
丝丝
“贼秃，再多说一句，爷爷打碎你满口黄牙！”
如果让李逵说的话，他多半能够猜测到一些，磷火可能是道家用来制作掌心雷的关键配料。
……
武器就是用来杀人的，但作为控制着，从来都是武器在人手里服服帖帖，哪里会像是火铳这样，竟然会伤人害己？
“京城？你去过京城吗？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旁边一个矮胖的家伙不怀好意道。大汉哪是个好说话的主，大眼瞪小眼的威胁对方。
这成就了他在战场上有强大的战斗力，当然，这种战力要是让他去做御史中丞，自然是能够达到最大的释放。可惜如今吕惠卿被困在了西北，要是鄜延路在这次和西夏交战中不利，吕惠卿将负有重大的责任。
肤施主街，一群人围在一家人的院子外评头论足，一个年轻人五大三粗，说话瓮声瓮气的过来看热闹：“诸位乡亲让一让，让一让。”
他扭头对公孙胜咧嘴一笑，后者宛如被毒蛇盯上的老鼠，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李逵笑道：“火铳毕竟是一种新的武器，之前工部和枢密院的工坊给军队提供了大量的火药武器。包括火箭，突火枪，还有火箭等等，但这些武器要么威力不足，要么中看不中用，让士兵对这些火药武器有了一些很大的轻视。”
公孙胜突然想要调过火铳的炮口对准这些说风凉话不嫌事大的家伙，将他们轰成渣渣。
“小子，挤什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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