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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虽看着狼狈，但实际上，仅仅是狼狈而已。
再说了，李逵也不见得会帮忙。可刘法这家伙，性格太耿直了，根本就不知道隐忍。诋毁上司，真要是传开了，军中还有谁会把刘法等成可以信任之人？
接连北线两个重要的战略重地被辽军收复，这岂不是对大宋来说，大大不利？
但这一次，根本就不敢有人拦。
皇城司，都知大宦官郝随。
王进在兖州的兵马至少在三万左右，可是之前匆匆造饭之后，被刘法发现火灶的数量，似乎应该在两万五千人马以上。
应该是涿州。
主要是章楶这个人吧？
燕云十六州，是秦汉时期的幽州，自古为中原领土。
苏辙。
可一转眼，呼延灼却看到了诡异的景像，偷偷用胳膊顶了顶刘法，低声道：“刘兄，你看出了什么不同吗？”
本来按照宋军的士气，除非是飞廉军这样的军队，习惯了以少打多的局面，要不然士气肯定低落，不溃败，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呼延灼无奈，只好用权宜之计敷衍：“我只能传书我家将军。至于我家将军如何决断，不是你我能干预的事。当然，你也可以你家将军述说前后因果，但是结局如何，我相信刘兄应该能够预料。”
大殿之上，赵熙看到官员到的差不多了，直接让郝随说明情况：“诸位大人，我大宋接连丢了燕州和涿州，此事刚得到军情，陛下请诸位大臣来商议，怎么办？”
别看刘法如今带的兵马都骑着马，王进的士卒也大部分都骑着马。
匆忙穿过皇城，跑到了刚刚退朝在后宫的赵煦跟前，低声道：“陛下，北线急报。”
想来想去，王进觉得不能放刘法在涿州，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守的易县，背靠易水防御，还有雄州和易州作为掎角，形成对燕州方向的威胁。
刘法嘴角扯了扯，贪生怕死就明说，谁看不起谁啊！
上司鄙夷他怎么办？
这也是习惯使然，逃跑，尤其是主将逃跑，要是不把战况说的严重一些，能跑得了吗？
李逵喜欢玩火，那是人家艺高人胆大，可是王进？刘法不敢断定，难道这家伙表面看窝窝囊囊的，平白无奇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颗火热的心？
章惇抬眼看去，心说：“让你想办法，为何要祸害我跟班？”
除非他派人来救援。
要说他临阵失措，阵前脱逃，也完全不为过。至少没有证据。
呼延灼被吓了一跳，看破不说破，这是规矩。上书，就搞大了。
更不要说李逵了。米赟在朝堂上连个靠山都没有，刘法告诉米赟，难道真的能将比米赟官阶更高的王进给搞下来？
安道全。
呼延灼说到这里，顿了顿，迟疑道：“再说王宣抚也不算坑我们，临走的时候，还让我们退兵。涿州是孤城，没有燕州的互相照应，会很难固守下来。我们不得不退兵。”
“慎言，属下称呼上司的字，不敬。该不会是这王进根本就没碰到辽军，或者是遇到了小股辽军，就慌忙脱逃战场，带着兵马逃跑了吗？”
王进自顾自地说道：“刘法，你如今在涿州的部署如何？”
正因为清楚，却丢失了燕州和涿州，这才是罪大恶极。
章惇气地冷哼道：“侯着，人到全了自然知晓。”
干脆，王进下令道：“刘法，放弃涿州，毁掉城池，你军殿后，之后撤退进入易县。本帅在易县等你三日，三日之后你不来，本帅当你全军覆没。”
再说，王进能琢磨不出辽军的兵马人数吗？
一个个大臣都被从家里拖起来，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精力上真的不济事。一个个哈气连天的抱怨着，有人还在打听：“章相，不知出了什么事？”
军中说出这等冷漠地话，足以让部下寒心了。
虽说告黑状不可能了，但是燕州失手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京城。
章惇，李清臣连夜被召集入宫，甚至大宋宫门落下之后，绝不打开的规矩都破除了。要知道，当年神宗的妹妹重病，神宗想要出宫都被当时的都知宦官冯世宁给拒绝了。冯世宁的说辞：宫掖之门落下，非次日五更之前，绝不能打开，祖制不可违！皇帝也不行破例。
米赟在军中的地位，比高俅差远了。问题是，告诉高俅也不顶用。
谁来都是这句话。他不仅不知道，还是一头雾水。可要说怀疑，倒是有一个人，郝随。也只有郝随控制了大宋的飞鸽传书，或者说皇城司的飞鸽传书。军中的传递，都不如皇城司迅捷。可郝随……自从当年被他出卖之后，就和他不是一条心了，愁人！
可王进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指着燕州的方向对刘法道：“你看！”
这说明，王进根本就不可能和辽军死战。
这话的意思，不明而喻。哪怕是刘法陷入重围，王进也不会派一兵一卒过来增援。
皇帝赵熙终于缓和过来，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对刘清菁道：“先带着太子回去。朕要政务要处理。”
别做梦了，根本就不可能。
要不是李逵的大腿抱不上，呼延灼也不想如此心思活泛，免得让人唾弃。可是让他追随王进这样的货色，他怕什么时候被阴死都不知道。
之前张口，王进差点说成：“至少十万兵马！”
这样的上司主帅，真的把刘法给恶心还了。气地怒骂道：“不当人子，王敬之，真小人也。我非拆穿此贼不可。”
刘法扭头看向了王进，要不是对方官职比他高，还经历了一场苦战，他绝对不可能给他任何面子。就他耿直的性格，不一口唾沫吐在王进的脸上，已经算是涵养过人了。
但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燕州失守。
功劳报到枢密院，可能还会嘉奖。
别的不说，仁多保忠的兵马只要要比王进强上许多。可是仁多部落和辽军交战，一战死两三千人都非常正常。这还是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双方都没有打出火气来。
刘法看着王进的兵马缓缓从自己的面前路过，然后远去。有种不可思议的发现，低声道：“我这么感觉王敬之的兵马似乎没少……”
“大人，你该不会是？”
其实真不怎么听章惇。别看章惇是宰相，可是在章楶眼里根本就没用。摆宰相的臭架子，根本就不好使。千万权势，在章楶面前用一句话给怼回去了：“我是兄长！”
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王进表情极其无辜的样子，仿佛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早就离开燕州了，本帅早就洞悉了辽军的部署，而安学士因为要去真定府主持大局……”
这岂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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