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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着眼傻兮兮笑了一下，慢腾腾走回屋子。
“锅头，你守着楼梯。三少爷，还请让你的人守着一楼。免得闲言碎语进了别人的耳。”
王笑目光一滞，猛然想起电梯轰然坠落的瞬间……
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就算有危险他也要弄个清楚，好过不知是谁要杀自己。
“轰！”
歇了不过几息，院中的鸡又嘹亮地“喔”了起来。
王笑便抚着她的香肩，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轻嗅着。
“干嘛？偷看人家……”
“嘻，这么早就跑来看我一眼……呼……”
……
“我想去拦住三少爷，却怎么也拦不住他，只好拿了棍子想把他敲晕过去，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那一下不重，绝不可能敲死人。”
王笑道：“你知道是我派他做的。”
“知道。但没想到三少爷心宽，傍晚就见着了，竟是一整晚都不来。”
积雪巷还有些朦胧。
桑落默然了片刻，将桌上的帐本合起来。
王笑本以为庄小运不会还呆在茶馆里，只是想跑过来看一眼。
“三少爷，你真是三少爷？”
“为何？”
她说着挥了挥手，学了学那个样子。
王笑身子一颤，抬眼看向桑落。
“王琮藏的那些银子，是二哥交待的？”
桑落盯着王笑，眼睛里尽是审视。
唐芊芊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睁开眼，见了他的目光，似有些羞意，转过头不去看他。
王笑便笑道：“你处处学着二哥的样子，可惜只学了个表面。”
……
“好啊。”王笑应了一声，径直向茶馆走去。
门上的标牌上写着‘心理咨询’下面是‘2203’四个小小的数字。
……
桑落这才看向王笑，脸上显出很复杂的表情来。
她坐在一张茶桌前，桌上摆着烛火和许多帐本。
“老爷不同意，二少爷只好私下办，等一切准备妥了再与老爷说。”
这作派，简单是女版王珠——王笑心道。
王笑只穿了中衣，走过青石板路，先到了西三十六号院子，敲了敲门环。
却见身旁的唐芊芊闭着眼，面朝着自己，肤若凝脂，檀口微张，极有些动人。
“别打了，打坏了东西还不是我赔。”
记忆里，一间房门被打开。
“对呀，笑儿是一个大哥哥哦……”
“大哥哥，醒一醒哦……”
王笑俊面一红，却见桑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恩公快走！”庄小运又喊了一声，“王琮招了，就是你二哥……”
王笑抬头看去，便见桑落探出头来。
“去江南？为何要偷偷转移家当？对了，还放出风声，明年要扩建院子。”
却见那个高高壮壮，却有些愣头愣脑的模样，分明是常随在王珠身边的那名护卫，名叫‘锅头’。
在这茶馆里呆了一夜，她竟是在理帐。
“三少爷，可要上来？”
“是奴婢自己的主张。”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一路登上梯子……
“好啊。”
——昨天傍出门时见到庄小运坐在那茶馆里发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
……
王笑瞳孔一缩，手中的茶水洒在桌上。
薄曦透过云层。
“不错。”
桑落深吸一口吸，转头对窝头道：“你先下去。”
只见庄小运身后一人转过身来。
天还没亮，院子里的大公鸡就已经很吵了，扰人春……不对，清梦。
王笑颇有些好奇——这是给点了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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